gu903();“那怎么可以!”汪平猛地摇头,“他不能结婚的,他说了——他要追我的……”
“那你不让人家结婚,你喜欢人家吗?!”严肆又扯起嗓子。
“谁……”汪平委顿下去。
“季走。”严肆问,“喜欢季走吗?”
“喜欢……”
严肆眼睛亮了亮,却又听汪平说:“……吧?我……我也不知道了。”
汪平抱着椰奶瓶,眼睛里面一片茫然:“喜欢一个人和喜欢兄弟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完犊子玩意儿。”
严肆叹了口气,一揉汪平脑袋:“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傻儿子。”
严肆坐在桌边想了想,最后还是扛起汪平,准备带他出去找季走。
严肆刚扛着他走到门口,门扉就被人往外拉开,季走瞥见扛着汪平的严肆,眼中闪过一刹那的警惕。
“别误会,我有老婆的。”
严肆瞬间松手,把汪平扔进季走怀里。
季走下意识伸手接住汪平,再回头时,严肆已经走了三五步。
“房卡在他外套的钱包里。”严肆咳嗽一声,“那什么,天也晚了,就……住下吧。”
“是大床房。”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感叹】
最近太忙了,都没回复及时!!!!今晚应该不太忙了,来给大家发包包0v0
第52章chapter。52
季走扶着汪平,从他侧面口袋中拿出钱包看了一眼,确认房卡在里面,刚准备带他往前走,汪平却忽然挣扎起来。
汪平推了季走一下,从他怀里挣脱,踉踉跄跄往包房走,才走两步,膝盖忽然软了一下,看着就要往下倒。
季走连忙一把抱住他。
“汪平哥,我是季走,不是坏人。”季走抱着汪平,耐心劝,“你别怕。”
汪平倒也不是害怕,他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了,季走抱着他,他还往门口方向扑腾。
“你放开我——”汪平掰季走的手,“我的花!我要去拿我的花!”
季走微微一征。
汪平醉得很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兄弟安排得明明白白,闹腾也就是为了那束花。
季走不让他走,汪平就更着急,手脚并用地往门口那边扑腾。
汪平怎么着也是个成年男性,这么扑腾几下,季走也被他拉得往前滑了几步,只能手臂用力,将他往怀里一收。
然后,季走把汪平放在墙角,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别闹。”季走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只口罩,盖住汪平的脸,“站在这里,我去帮你拿。”
“是向日葵!”汪平扯下口罩挂在下巴上,眼睛亮亮地盯着季走,“你知道吗?是季走送我的——影帝季走哦。”
向日葵又没写名字,阐明是谁送的根本对找花没有任何意义。
但汪平胸挺得还挺直,一脸骄傲地看着季走,表情好像是得意——全世界都没有影帝送的花,就他有。
汪平怕帮他找花的好心人不明白,又重复一次:“是影帝季走送我的向日葵哦。”
“知道,是影帝季走送给你的。”季走忍不住自己笑意,弯着眉眼,“保证给你拿回来。”
季走边说,边伸手拉了一下汪平口罩,把他的脸罩住——“口罩戴好,别被人拍到了。”
季走拉好口罩,在汪平高挺的鼻梁上捏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很快,季走把向日葵带回来了。
汪平戴着口罩,脑袋垂着,乖乖地站在刚才季走安排他的位置上,等着“影帝季走”送给他的向日葵。
季走来到汪平身边,将花束举起,递到他眼睛下。
“拿回来了。”季走说,“是影帝季走送给你那束吗?”
汪平仔细端详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从哪片叶子读出了信息,肯定地重重点头:“是!”
汪平伸手准备拿向日葵,却见季走退后一步。
季走扬起向日葵,不给汪平,只是微笑,问:“那,你喜欢吗?”
·
喜欢……喜欢什么?
汪平脑袋一片混沌,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喝了太多酒的脑袋又不允许他思考更多事情。
“喜……喜欢。”汪平迷迷糊糊一点头,“喜欢花。”
季走一笑,刚准备把花给他,又听汪平小声道:“可能也会喜欢影帝了……”
季走递花动作一僵,汪平却已经飞快抢过了向日葵,拿花朵挡住自己的嘴巴。
汪平警惕地左右看了一下,藏在花后面,小声说:“你别和别人说啊,嘘!”
季走轻轻摇头,把手伸给汪平:“知道了。”
“你伸手干嘛?”汪平困惑道。
“牵手。”季走耐心解释,“前面路不平,怕你摔。”
“……我又不是小朋友了。”汪平抱紧花束,非常不满。
“你是。”季走说,“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朋友。”
汪平:“……”
这又是什么意思来着?
这个人说话很奇怪。
但是看在刚才替他拿了花的份儿上,可能……应该……不是坏人。
汪平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最后还是伸出手,拿袖子包着指尖,然后才去牵季走的手掌。
“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汪平义正言辞,“不能随便和别人牵手。”
倒还挺讲规矩。
季走哭笑不得,却也只攥住汪平裹着衣服的那一点点,带着他往前走去。
汪平喝得实在是很醉,走了两步就要往前栽,四五步后,汪平站定,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好像更晕。
汪平瞄了一眼刚才帮他拿花的人,理不直,气也壮冲他伸出胳膊:“你扶我一下!”
牵手有问题,扶一下就没问题?
季走看着汪平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身,感觉也挺能理解汪平思路——反正身上穿着外套,等于说是没有任何接触。
醉成这样,逻辑倒还是很清楚的。
季走任劳任怨地过去扶着他,甚至主动优化自己的服务:“花我帮你拿着吧?不然不好走。”
什么意思!抢花?!
汪平警惕地看了季走一眼,又用混沌的大脑描摹一番刚才这个人的种种行为,最后还是把花交到了他的手中。
“那你拿!”汪平亮出自己两颗小虎牙,威胁地看季走,“不准给我弄散了!”
“是是是。”季走道,“保证不会。”
从汪平手中交接了向日葵,又把汪平扶到怀里,不会时不时往地上跌倒,扶汪平回酒店的进度就快了很多。
汪平被季走带到房间门口,季走刚准备从他外套掏房卡,汪平就迅速地把外套一摁,往房间门口一挡。
汪平向季走伸出手,凶唧唧地瞪他:“我花呢,你把我花给我。”
季走把向日葵递给汪平。
汪平接过向日葵,低头检查了一番这个拿花的人没给他弄散,脸色瞬间就一变。
“你快走吧。”汪平挥挥手,不留情面地赶人。
季走:“……”
季走抬头看像个门神一样挡在门口,把过河拆桥玩得溜溜的汪平,叹了口气:“不让我进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汪平很警惕,根本不吃他这套。
“因为……我是送你花的人?”季走试图沟通。
汪平瞬间有点宕机,看看花,又看看季走,又看看花,还是没分辨出来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汪平干巴巴地反驳:“你……你骗人。”
“我没骗你。”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要给出证据才行!”
季走眉毛微挑,问:“比如说?”
“比如说!”汪平重复了一句,也想不出来,他比如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比如说!四川杀青的时候,你送我什么了?”
汪平很自信,这个问题面前这个人肯定回答不出来——这件事情,汪平从来没怎么往外面宣扬过。
季走没有丝毫犹豫,流畅道:“你手机背后照片里那个小玉壶。”
汪平:“……”
还……还真的对了?
“我回答得不对?”季走往前一步,逼问。
汪平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片刻后,季走看见汪平提起了自己的外套角,把口袋抓起来,冲着季走阔口开。
“房卡。”汪平头晕晕的,“你自己拿吧。”
·
季走有时候觉得——当初为什么给自己取个名字叫季走,取个名字叫季忍不是挺好的,或者叫季坐怀不乱,五个字,多么时尚。
季·坐怀不乱·走艰难地把汪平弄进去放到床边坐下,自己先去洗了个冷水脸,出来却端了一盆热水,准备给他家醉鬼擦擦。
季走出去时,醉鬼已经无师自通地把向日葵插进了花瓶里——除了做花瓶那个瓶子其实是电热水瓶外,他显得丝毫没醉。
汪平坐在床沿,盯着端着热水盆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季走,眼睛转来转去。
季走刚把热水盆放到他床头,手腕就被汪平一把攥住。
“季走。”汪平借着光,仔细看了看季走的脸,“你是季走对不对?”
“酒醒了?”
汪平没说话,就固执揪着季走的手,盯着他看。
季走只能耐心道:“我是季走——你刚刚确认过了,是我,不是坏人,对不对?”
季走这么说,汪平却没有松开攥他的手腕。
汪平盯着他的脸,过了许久,才轻声说:“我想你了。”
舞台上,汪平其实已经声势浩大地说过一次这句话了,但是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说,汪平垂着头,看上去有点可怜。
季走刚准备揉揉汪平的头发,汪平却又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所以你今天能过来,我真的很开心。”
汪平没给季走回答的机会,碎碎念叨。
“我……一直想让你看看我的舞台——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跳舞很帅?”汪平说,“我最擅长跳舞了——他们,就是粉丝说,我跳舞比什么时候都好看。你觉得呢?”
汪平攥着季走的手腕在说话之间渐渐松了一点,似乎是不自信那样;眼看汪平的手指就要滑落,季走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很帅,超级帅。”季走认真道。
说完后,季走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很喜欢。”
汪平:“……”
季走的手劲很大,汪平感觉到一种无法逃脱的力度;而季走的目光澄澈又坚定,那句“喜欢”,有这样的眼神加持,看上去就实在是过于热烈。
汪平的酒气上来了,满脸通红,他和季走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从季走手里挣开,蹦跳跃起。
“你过来住,有……有衣服吗?”汪平摇晃着往自己行李箱走,留给季走一个背影。
“没有。”季走也不逼他,只是回答。
“那……那我借给你!”
汪平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了点事儿做,一把将行李箱扔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在认真翻行李箱那样,拉链发出巨大的声音。
汪平扯开箱子,在里面一通乱翻,把助理折好的衣服全部翻散架,也没能找到一件所谓要借给季走的衣服。
季走看着他肩胛骨活动,突然,汪平顿住。
“怎么了?”季走往汪平那边走了一步,还没靠近,就看见汪平手一扬,一团不明物体横飞出去。
几秒后,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砸在墙上,散开,落于地面时,连腰间横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季走:“……”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内裤8可以乱借。
第53章chapter。53
“汪平哥,刚刚扔开的那是……?”
“啊啊啊啊啊啊!!!”汪平大叫一声,盖住了季走这个问题,浑水摸鱼地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下一刻,汪平直接从行李箱里扯出一件衬衣,背对着季走,丢了过去。
季走伸手一接,展开——只见是一件刺绣繁多,怎么看都不适合当睡衣的衬衣。
“汪平哥……”
“你就穿这个吧!别的没有了!”
汪平语速飞快打断季走的话,同时站了起来,飞速奔向自己的床。
一秒后,汪平飞扑到床上,把脑袋砸枕头里。
两秒后,汪平把枕头扯出来,蒙住自己的后脑勺,两只手按住枕头两边,紧紧压住脑袋。
闷声从枕头下传来。
“晚安!!!”
·
汪平说是晚安,但一开始也没睡着,他闭着眼睛感觉季走把他翻过来给擦了擦脸,趁着季走去洗澡时,自己悄咪咪爬起来换了睡衣。
然后滚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热得满脸通红。
汪平本来还不知道怎么用自己通红的脸面对季走,不过酒精的能力比他想得更强大,季走澡没洗完,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汪平迷迷糊糊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在他额头贴了一下,一触即分。
汪平往旁边一转,刚准备再睡,猛地睁开眼睛。
汪平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正在扣最后一颗衬衫扣子的季走,嘟囔:“你偷亲我。”
“对不起。”季走说得毫无愧疚之心,“有点困,提提神。”
汪平揉揉额角,瞥了一眼闹钟,发现现在才早上七点。
“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要走了。”季走套上西装外套,开始给自己打领带,“下午有个通告——今天上午飞机,童乐给我安排了一个机场拍摄。”
汪平揉额角的手一顿,感觉头瞬间疼了好几倍,他靠在床头上,“哦”了一声,因为头疼,所以有点委顿。
汪平低头揪了揪被角,低声道:“那我又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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