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湛每次和她做完那事都会回味无穷,着迷不已,而每次她都被自己弄晕过去,又感到有点心疼。
作为主动方,他自然很享受整个过程,只是,不清楚被动方是什么感受。听她每次都喘着求自己,口中喊着“不要”和“慢些”,就会好奇是否是真的不想要。
可是,明明看她的表情也很舒服才对。那为什么要哭呢?
于是事后,萧湛硬着头皮悄悄托谨娘和她旁敲侧听的打听一下,想知道她对自己那方面满不满意。
谨娘虽然是过来人,但听到王爷让自己偷偷打听这个,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当日,谨娘将他的话基本原封不动的和薛玉娇转述完以后,薛玉娇显然惊住了。
没想到平日里高冷的萧湛,竟还有这么大胆又有趣的一面,问这种略显可爱的问题。咬了咬唇,难免感到些微的羞耻,更别提和谨娘直接说实话。半晌过去,只笑而不语。
谨娘知道这是不好意思了。
而她到现在也不好确定薛玉娇对萧湛到底是不是那种喜欢,但从以前种种迹象来看,应当是吧。
“王妃,老婢要如何回复王爷?”她询问道。
毕竟这种事情不好回复,还是问过当事人比较稳妥。
薛玉娇捂着脸想了想,随即小声道:“你就说,‘很好’。”
谨娘一愣:“就两个字吗?”
她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个羞耻的话题,连忙点点头:“对,你就这么回复他就行了。”
很快,谨娘按她说的转达给了萧湛。萧湛听完,放下心来,表面看起来平静如常,然而心里想着接下来要更加努力才是。
可怜薛玉娇若知道他在这么想,不知作何感受。
自从这个话题打开以后,萧湛比之以前更加不避讳了,哪怕旁边有人在时,也会对她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有未经人事的下人们见着两人亲昵,无不臊的面红耳赤,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两人和如琴瑟,鹣鲽情深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无人不知宁王和其王妃恩爱有加,渐渐两人的爱情故事被人们描绘的有声有色,竟成为了一段佳话。
故事一传开,加上萧湛明确对外表示无纳妾想法以后,就连素日想将自己女儿介绍嫁去为妾的富商贵胄们也不再殷勤献女自讨没趣了。
……
又到了一个休沐,这是第二次萧湛和薛玉娇一起回忠武侯府住了。
萧湛白日忙着指导薛啸云,只有清早和晚上才能和薛玉娇腻歪一会儿。而反观薛玉娇,她帮不上什么,每天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俨然当做回娘家休息度假了。
两人上次在薛玉娇的绣房住了一晚,彼此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在这张床上。当时她们还是叔侄关系,再想起来多少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于是因心里作祟,那一晚两人都各睡各的,整晚异常安静。
这一次,萧湛决定打破这层尴尬,晚上主动一些。
临入夜,两人刚吃过晚饭,薛玉娇正准备去沐浴,忽闻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谨娘前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紫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被子的仆妇。
见着谨娘,紫薰站在门外和她见了个礼,含笑道:“我们大姑娘说,夜间凉,担心这边缺少铺的盖的,便让奴婢给王爷添一床被子。”
这一番话,屋内的两人自然也都听到了。
萧湛面色微凝起来,看向薛玉娇,想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却见她脸色平静,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下一刻,她嘴角微扬,气定神闲的站起身,笑着走了出去。
萧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拦她。接着,只听她朝门外大大方方的微笑婉拒道:“你回去禀报说,这种内事向来都是我这个王妃在操心,就不劳姐姐她越俎代庖了。”
听到最后一句,紫薰脸色微变,讶异的看着她。被她笑里藏刀的眼神震慑住,很快又心虚的移开目光去。
萧湛也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看来耳坠一事,是真的打击到她了。
“可是……”
紫薰还没说完,被薛玉娇当即打断:“没什么可是,你就按我的话回复去吧。天晚了,我和王爷也要洗洗睡了。”
紫薰似有不甘,微微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见萧湛就坐在室内,置若罔闻,似乎没有打算露面的意思。杵在那里片刻,自觉找不到理由强行将被子留下,再继续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愈发难堪,于是只好告辞。
谨娘和薛玉娇关门进屋,萧湛看她神色转眼冷了下来,像极了吃醋的小媳妇儿,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为她心疼才好。
而短短一个月来,萧湛已经尝过了两次她吃起醋来的厉害,她这个人一旦心里揣了事,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不想让她又陷进胡思乱想中去,得赶紧打消她的疑虑才是。
于是想了想,左右吩咐道:“你们去准备热水吧。我和王妃沐浴。”
站在屋里的两个仆妇一听,面面相觑了一眼,当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恰时薛玉娇不确定的当先问道:“您的意思是,要和妾身一起?”
萧湛笑如春风,径自刮着茶面,饮了口茶,看不出喜怒的反问道:“怎么?王妃可是嫌弃本王吗?”
薛玉娇确定他要和自己来个鸳鸯浴,那接下来自然少不了做那些羞羞的事情。整个人有点懵,也不知道要拒绝还是同意。
正纠结时,只听萧湛已经催人去准备热水。
待热水一好,谨娘自觉地带着人关好门退了出去。
浴房内,薛玉娇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赤着身儿缓缓没入水里。萧湛则站在她对面,一面解着衣服,一面目光从她蒙了水雾的双眸渐渐往下,经过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肩,最后,停在了那大片被水面勾勒出了饱满线条的胸脯,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在浴桶够大,足够装得下两个成年人。薛玉娇身材娇小,待他迈进来的时候,水面涨至她的脖颈。两人对坐在一个桶里,周围水雾弥漫,隐约可以看清对方的身体,气氛很快就变得暧昧起来了。
萧湛撩了几把水花在自己胸前,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少顷,自水中向前摸索过去,摸到她的一只玉足,嘴角一勾,抬起到水面,轻轻吻了下她的脚背。她一痒,连忙娇羞的收了回去。
他爱极了她这副不胜娇羞的样子,也没说话,起身扶着浴桶边缘向她身边挪去,接着动作自然的抚摸上她光滑的后背,吻她的玉颈,她的香肩,最后落在她柔软香甜的唇上。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占据了薛玉娇的整个人整颗心。她试着推了两下,推不动他,便就由着他去了。
今晚的萧湛异常凶猛,变换了好几种姿势,直弄得薛玉娇香汗淋漓,身上已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澡水。
第52章勾引
紫薰复命回来时,薛玉娥正侧卧于榻上,轻闭双眼,好似假寐。一个丫鬟跪在她的身侧,为她轻捶双腿。
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那原封不动被退回来的被子,什么也没说。
少顷,她屏退了屋内所有人。一个人坐在了梳妆镜前,脸贴近镜面,细细地端详打量自己。
薛玉娥注视着镜中的这张如花般娇艳的容颜。怎么看,都觉得凭这副姿色足以吸引大多数的男人。
恍然想到什么,渐渐一双娥眉微微皱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年来为他做了这么多,却得不到一点他的垂爱?
反而是那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嫁给他?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曾经她单纯的想着靠体贴关心他来打动他,没想到,会被别人捷足先登。她的矜持,她的耐心等待,一日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薛玉娥心里抱怨了许久,回头再看那床被退回来的被子,以及方才紫熏回复的话。
好一个“越俎代庖”。
她心中冷笑一声。
不过冷笑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焦虑的感觉。
她痛恨这样的感觉。
她已经不安了很多年了,那一桩桩一幕幕的惨剧日夜折磨着她,摧残她的身心,让她经常失眠做噩梦惊醒。
而如今,一想到可能真的要彻底失去这个男人了,她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在屋内来回地走了几圈。
她得重新想想办法才是。
可是,现如今她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最后的一道底线了。而这道底线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去做的。
斟酌很久,她终于还是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来达到目的。
没有任何办法了,她太爱他了。爱到多等一天都觉得百爪挠心,她没有时间和耐心继续耗下去了。留在他身边的念头,愈发强烈,而到了这一步,即便是给他做妾,她也心甘情愿。
下了决心后,她渐渐地定下了心神,重新坐回到了镜前。
镜子里,那双幽暗的眼睛之中,慢慢地露出一抹重拾自信的阴沉之色。
第二天一早,薛玉娥沐浴而出,由丫鬟服侍穿上新衣。她今日亲自挑了一件薄若蝉翼的浅紫色衣衫,隐约能见□□前的一抹雪痕。
待一个精致的妆容好不容易描完,她在镜前静静地看了片刻,直到觉得满意以后,方才起身,带上紫熏出了房门。
一路上,府中的下人们无意碰到她,眼里无不露出一抹惊艳,似乎都察觉出来了,大姑娘和以往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了。而不一样的好像不仅是妆容,还有别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一身衣裳,完全地显出了她身段的丰熟之美。平日里都是淡妆,今日妆容略浓,乍一看,隐约看到当年荆氏的几分影子。
薛玉娥跨进一方院落,看见支开的那扇窗前,立着一个男子的背影。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斜射而入,正好暖洋洋的落在男子的身上,青石地上投射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衬得他愈发阳刚伟岸。
这时,这道背影走动了几步,看不到了。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她知道他今日便又要回去了,再等下一次的话,需得下个月了,于是今日处心积虑地过来,为的只是接近他,想看看他究竟对自己持什么态度。
薛玉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向屋内走去。
屋内萧湛正耐心督促薛啸云学习管理账本,察觉到有人进来,转头一看,见到是她,眉心轻蹙了一下,旋即淡淡扫了她一眼,半刻停留都没有,回过头去,开口径直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语气听起来淡定从容,不过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有一丝不耐烦在里面。
薛玉娥不惊不乱,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话术。她先是朝他见了个礼,凝视了萧湛片刻,淡淡笑着道:“听闻啸云在此学习,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直都有关心,便过来看看。”说到这里,又活跃气氛道,“你们不用受我影响,继续就是。”
萧湛正眼都不再看她,只随口道:“那你自便吧。”
薛玉娥心中很少有机会能够像这样在一个室内和他相见,此时,见自己从进屋到现在,他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心里慢慢地涌出了一丝失落。
她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精心打扮自己,可是现在倒好,对方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不由失落地无以复加,这种感觉就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
薛玉娥杵在原地半晌不动,不知道是否可以近前观摩一下,迟疑了下,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她站在萧湛的身边,与他只有一臂之距,望着薛啸云手里的那本厚厚的账本,倏然问道:“这么厚的一本,要到何时才能看完?”
被人一大清早拉过来,薛啸云原本就看的有些犯困,此时突然多了一个人,立时趁机变得散漫了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懒散的手托起下巴道:“你看吧,连我大姐姐都觉得厚,这得看到猴年马月去啊。要不我们换个别的学学吧。”
萧湛对此无动于衷,面色肃然道:“抓紧时间看。别分心。”
薛玉娥见状,亦跟着说了一句:“你听王爷的话,专心一点。”
薛啸云唉声叹气了一下,只好继续埋头苦学。
薛玉娥站在一边,观察着二人的相处方式,虽说薛啸云态度语气差些,不大爱听从管教,但好在也能听进去一些。
而自从母亲荆氏出事之后,她也或多或少的发现,她这个弟弟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一夜间变得成熟了许多。
这时,见萧湛头上流下一滴汗,滑至颈间,她心思一动,掏出一条雪白的手帕,准备为他擦汗,不料还没接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转身躲开,接着蹙起眉来,面色沉冷的看着她道:“你做什么?”
“我……”
薛玉娥被他这种语气震得眼睫一颤,手里紧紧捏着那只手帕,一时间哑口无言。稳住心神,冷静下来,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帮你擦擦汗。”
萧湛果断拒绝道:“男女有别,何况你尚未婚配,我也是有家室之人。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闻言,薛玉娥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声音略显哽塞道:“我知道了。”
从来没有想过,想要站在他的身边,竟是那么难。就连接近一点都被人嫌弃成这副样子。
接下来,萧湛一心只放在薛啸云的身上,对她视若无睹。
薛玉娥站在一边,就好似一个花瓶似的,久久不动。站的时间长了,慢慢也感受到了被人忽视的尴尬。
她几次想找话题,不过都被萧湛两句话打发了,搪塞之意十分明显。最后一次没话找话聊时,被他沉声打断道:“啸云需要安静的环境学习,你这样是会影响他的。”
薛玉娥一愣,愈发觉得难以自处,继续待下去只不过自找难堪罢了,于是心一沉,脸上尽量维持笑容的与他告辞。
走到门口,回望了萧湛一眼,见他丝毫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突然间感觉这么多年来,自己一腔真心付诸东流。委屈一时间全部涌了出来,怔怔落下泪来。
很快,薛玉娥拭去面上泪痕,走了出去。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逃开的,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内心瞬间再也坚持不住,泪落纷纷。紫薰看的着急,连忙为她抚背心,宽慰她。
gu903();“世上这么多的男人,姑娘您这是何苦呢?非要吊在这一棵树上,奴婢觉得是时候放手了。”紫薰不理解的苦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