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身体好像又开始虚脱了,要不……先蹭完体力再走?
后来,
潋云舒终于忍不住吃了他,事后红着脸赔礼道歉:“师傅,徒儿错了,徒儿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寒天阳:“没事,为师也是。”
潋云舒:“……”
1.女主受过诅咒虚弱体质,只有靠近男主才能获得力量。
2.非传统修真,基调轻松,甜,宠,治愈系。
避雷:女主前期是真的男人,带男性特征的那种,大家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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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信
萧湛轻柔一笑:“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记得当年,有一次你被薛玉芳陷害挨了板子,罚跪祠堂,那天晚上,荆氏下令不许让人靠近,我恰巧办事从门外经过时,看到你明明很害怕,但你却强作镇定自若的笑着,安慰外面的谨娘说一点也不怕,我当时便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而你刚说完,突然有只老鼠从你身边经过,你吓得跳起身,跑出来不小心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或许,就是那一瞬间,让我心生柔软,想要保护你。”
这么一提,薛玉娇猛然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是有这么一遭经历。
她这人看似坚强,实则不止怕黑还怕老鼠。记得儿时每遇到老鼠出没都会吓得一身冷汗,逃出好远后都还要好半天失魂丢魄,缓不过来。
那次突发意外,她当时真的吓坏了,逃也似的惊忙跑出去,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惊声尖叫。事后羞红了脸,连忙跟他道歉,并千叮万嘱他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传出去被荆氏和薛玉芳知道她害怕的事,定要被她们二人奚落嘲笑一番,以后在这家中生存定要更加艰难了。她不想让她们得意,故从不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一丝恐惧,哪怕遍体鳞伤也咬紧牙关独自忍受。
萧湛回忆起往事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甜蜜笑容。他说到这里停了下,看着她那双恍然明白过来的眼睛,继续道:“自那之后,我便开始格外关注你,再碰到你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想要亲近你,帮助你。若说那时候还只是心动或者只是有些好感的话,那么后来与你那次遇险,便让我彻底的爱上了你。”
“我在沙场征战那么多年,试问什么勇敢的人都见过,却没想到你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当时危险之际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奋不顾身为我挡箭?看着你受伤险些丢命,那一瞬间,我第一次如此慌乱,你让我对你充满了好奇的同时,自那之后,我便隐隐觉得,我这颗心,怕是再也离不开你身上了。”
薛玉娇也曾问过自己,当年她为什么要为他挡那支箭,其实,她何尝不怕死,只是事发突然,纯粹因为他单枪匹马冒险来救自己,她感动和内疚之余,当时一心想着不要他出事,否则两人都有可能回不去的念头支撑着她,才会贸然不顾一切的护住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产生这种情愫。
萧湛道:“对不起,我明知道自己是你叔叔的身份,不该喜欢你的。可你知道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尤其离你即将出嫁越来越近的那些日子,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昏地暗,于是我想了一晚上,终于下定决心跟你表白。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尝试了,不至于让自己往后留下遗憾。”
薛玉娇感到一丝心疼,抱歉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我那时候不该辜负你的心意,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是我懦弱逆来顺受惯了,所以在面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时,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萧湛释然一笑道:“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若当年我再努力努力,坚持下去,哪怕带你私奔,兴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为夫定会好好珍惜你,不再让你受委屈。”
听着他的深情告白,想着两人难得的失而复得,走到一起的不易,薛玉娇喉咙一紧,强忍着再次掉出的珠泪,埋在他胸膛,倏然说道:“妾身也是。”
说完,两人互拥在一起,久久不分开。
......
两人抱在一起说了许多悄悄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这才打破了二人的温馨世界。
沈老夫人心疾突发昏迷之后,薛啸云守在她身边照顾了一夜,直到早上转醒,这才松了口气,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到了宁王府,门口守卫说人还没动身,等不及通报一声,急忙忙就闯了进来。门卫认识他,试图拦了几下也不好多做阻拦,便随他而去。
彼时,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敲完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径直推门而入,之后,正好看到两人刚刚分开身来,不由尴尬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急事要找你们二人商量。”
薛啸云哪想得到这二人竟大早上的就开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尴尬过后,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嗯,果然,果然城中所传之言一点不虚,两人鹣鲽情深,如胶似漆。
被人突然打断,萧湛原本露出一丝不悦,现下一听薛啸云有急事,愠色褪去,起身牵着薛玉娇的手一同走过去,蹙眉与他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
薛啸云一向沉不住气,冒冒失失惯了,萧湛还以为和以往一样,不是商铺上面出了问题,就是府里遇到了什么棘手事找他商量,遂也没其它原因去想。
萧湛说完之后,薛啸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纠结的看着两人,少顷,再不敢耽搁,面露凝重之色的递给他道:“事关我父亲一事,你们看完就知道了。”
萧湛接过他手中的信,当先看了一遍,只见他两眉间越皱皱紧,直到紧到能够挤死一只蚊子。
倏然,他捏着那封信的手放在桌上一颤,随即又稳住,指尖用力按在红漆桌面上,仿佛要按出几个印子来。
“怎么了?”薛玉娇瞧出他脸上的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萧湛半天不说话,一动不动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良久,将手中的信拿给她,眉心紧锁,语气略显迟疑地说道:“事情怕是难办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薛玉娇接过信,看完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信纸悄然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怎么会......”
她一副惊恐万状之色,俨然无法相信。
“不会的!我不相信这是她做的!我父亲的死不可能和她有关!这一定是诛心!是大姐姐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
第63章终章(真相大白+金陵城变+喜讯)
薛啸云眼里划过一丝沉痛,弯身捡起那封信,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信上的字迹片刻,恢复正色道:“这是大姐姐走后我在她房里找到的,她的笔迹我认得,可以确认是她的没有任何疑问,至于上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点我没有完全断定。今日过来找你们,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的看法,你们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室内阖然一静,从头到尾,薛玉娇俨然无法相信的样子,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依对薛玉娥的了解,萧湛对此也是半信半疑,暂时无法给出回复。
至此,三人的神情一个复杂,一个充满了疑虑,另外一个面露纠结和痛苦。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是真的没有主意了才跑来找你们的。如果连你们也无法判断,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了。”薛啸云不由急声问道。
萧湛神色愈发凝重了几分,沉吟半晌,这时关上门,回过身,琐起眉道:“事关重大,上面所说若是真的,须知,这事不止关乎你父亲的旧案,还关乎整个社稷朝纲,这些人所作所为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一旦丑闻公布于世,有可能连你们忠武侯府也难逃受牵连的厄运,你确定要追查到底吗?”说罢为难的看着他,转眼,又看向心魂不定的薛玉娇。
他知道,薛玉娇为了查薛义的案子付出了很多努力和心血,此时突然有了线索,难保她不会失去理智不惜一切代价的彻查下去。
薛啸云听后瞬间面如土色,旋即换上一脸的不甘心:“难道就这么不管了?任由那些人为所欲为?我父亲白白含冤枉死?”
听他这一席话,萧湛轻声一叹:“自然不是,”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实不相瞒,其实我和玉娇一直都在查找戕害薛侯爷的证据,虽然尚无结果,但目前手上也掌握了谢家父子□□以及手上所犯命案大过三人的证据,只要将这些罪证上交给朝廷,足够抄家治以死罪。”
薛啸云登时惊了一下,不由问了一句:“你们居然早就怀疑他们了?”
萧湛道:“不错,原本我们准备今日出发前往范阳,查找谢家父子谋害薛侯爷的罪证,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这封信来的非常及时,实话说,本王可能需要和王妃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接下来要如何开展下去。”
时间凝滞了一瞬。
“我明白了……”
薛啸云倏然开口道。
他深深看两人一眼,拱了拱手,“那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们了。无论你们的决定是什么,我们忠武侯府都必定支持到底。”
换作以前,萧湛从没想过会从薛啸云嘴里听到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此刻不免对他刮目相看了一眼。
萧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此事我们定会做出一个妥善的处理,给薛家乃至那些拥戴薛侯爷的人们一个交代。”
薛啸云再次向他郑重的拜了一拜。临走时,想到什么,略一沉吟,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道:“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们能够答应。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失去母亲和姐姐了,不想再让玉芳因此受到波及,倘若谢家倒了,希望你们到时候能保我妹妹一命。”
久久没有说话的薛玉娇,此刻胸中涌起已久的火辣辣的感觉稳了好久,这才出声答应道:“虽然我和二姐姐之间有些怨结,不过,说到底她也是薛家人,我也不想看到她真的出事,到时候,我们尽力保她性命就是。”
薛啸云心中感激,言谢过后,告辞离去。
薛啸云一走,萧湛回过身,目色担忧的看着薛玉娇道:“如今,事情有些棘手了。”
薛玉娇何尝不知道此事的复杂程度,她细细想了半天,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她道:“仅凭这一封信还很难断定是她所为,我们能力有限,想要弄清楚真相,眼下唯有两条路可选。”
萧湛不大确定的问道:“你指的是......”
“一条是威逼利诱使谢家父子说出真相,另一条是,当面与她对质,”薛玉娇解释,“妾身知道这两条都是下下策,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藏的太深了,不这样做,只怕永远也别想让真相大白。”
萧湛微怔过后,有所顾虑道:“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是,他们会告诉我们真相吗?再者,即便真是那人主使的这一切,我们又该如何解决?毕竟,她权利遮天,万一逼急了她,我担心......”
担心她狗急跳墙会对薛家下黑手,届时冲在前面的薛玉娇必定成为头一个被灭口的人。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说到这里,薛玉娇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语气轻柔的道,“只是您明白的,父亲的死,一直来都是我的心结,我没有办法忽视,为他沉冤昭雪是我这辈子的心愿,所以,”
说到此,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透着一股子坚定道,“对质一事,就让妾身去做吧。”
萧湛当即果断拒绝:“不行,这太危险了,若非要有一个人去做的话,那也是我......”
“您不用和我争了,我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心里必然是有把握的,”
薛玉娇及时打消他的顾虑,仰起头,看着他道,“您想想看,我们手上有他们的罪证,只要将这些罪证呈报朝廷,届时谢氏父子二人被绳之于法,便可探出她究竟有没有与他们互相勾结在一起。而在此期间,我们只需对谢家暗中严加监视,让她无从下手为他们开脱,她一旦产生怀疑,我相信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萧湛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她半晌,终于语气一松,凝重的点头答应下来:“好,就照你说的去做,至于其中细节,就由我来安排吧。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届时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你放心,倘若你有半点闪失,为夫也绝不会独自苟活。”
......
谢氏父子二人□□和故意杀人这两桩案子,几乎是同一天由萧湛呈报到朝廷的,接案的刑部迅速完成了勘察,集证,审讯,判案,上报核准等一系列流程。谢卓和谢尹安虽抵死不认,但无奈罪证确凿,铁证如山,很快两人被停职收监,只待圣上朱笔盖印,风光显赫的谢国公府就会彻底从朝中陨落。
而关于杀害薛侯爷一案,因只有薛玉娥临终前遗留的这封书信,且上面牵扯到太多人,遂无法呈报上去,只得暂且压下来,等谢国公府定罪以后,薛玉娇再打算出面解决此事。
短短一个月,案件已经基本审结,谢卓携其子及亲朋主犯共计十余人,全部被判死刑,家产悉数没收,男丁女眷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
在谢尹安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晚上,萧湛私下见了他最后一面。
是夜刚刚下过一场秋雨,两个狱卒在前面提灯带路,萧湛走在后。到了天牢门口,萧湛命孟霖帆在外面等候。
天牢这个地方虽然算不上是世上最阴森恐怖之地,但却绝对是让世人,尤其是锦衣玉食的贵人们感觉落差最大的地方。
这里所囚禁的每一个人,先前无不是声名赫赫,体面尊贵的人。从云端瞬间跌落谷底,转眼沦为阶下囚,滋味可想而知。
进入天牢,甬道两侧的牢房中形形色色表情的囚犯被沉重的铁链锁着,这些人里面有刚进来不久的,也有被关了几十年的。门一开,牢头听闻是宁王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连忙迎了出去。
谢尹安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除了四壁如洗,地上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只有用几块石板堆砌出来勉强躺下一个人的破旧之地,上面胡乱铺着些杂草。这里异常的阴冷潮湿,尤其是下过雨后,更加的寒气逼人。
谢尹安身穿一件单薄的囚服,颓然坐在一个角落,原本洁净精神奕奕的一张脸上,此时嘴角生出了许多胡茬,眼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落魄。
见到萧湛来,原本心如死灰宛如一潭死水的眼里,顿时生出一股怨毒的波涛。谢尹安冲上去,一把抓住牢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道:“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说罢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双目喷火般怒道,“萧湛!我们谢家与你到底何怨何仇,你要逼我们到如此境地?”
放眼整个金陵城,哪个世家贵胄手上没有背负几条人命,亦或是做点不大光彩的生意,偏偏萧湛抓住他们谢家不放,怎能不让他恨之入骨。
萧湛看到他满身血污,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毫无波澜地道:“何怨?何仇?”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当年,薛侯爷被你们父子二人害死的时候,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何怨何仇?你们非要至他于死地不可?!”
谢尹安听到这里面上明显大惊失色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以防外面有人监听被人抓到把柄,当即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侯爷的死早已经定案了,为北夷人所为。”
即便他努力掩饰强装镇定,可依然没有逃过萧湛那双犀利的眼睛。
萧湛心里早已确定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面不改色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带任何人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你明天就要被处决了,难道,一点也不想将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吗?那个人到现在也没有救你们的意思,值得你们为她这样拼命吗?”
谢尹安面色惨白的看着他,从进来到现在,心中不知道绝望了多少次。那个人,确实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露过面,更没有表示过会保他们性命,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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