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是为了安慰这小丫头罢了！

是神又如何？！神仙……不也会灰飞烟灭吗？！神仙……也会羽化！

而且，一旦羽化，便是以身润泽天地万物，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对！你是神仙……神仙不会死！”云清浅吸了吸鼻子，像是麻痹自己一般，不断摇头，小脸上都是惶恐，“不会……不会死……”

“再唤我一声卿夜……好吗？！”风卿夜的一只大手藏在锦被中，狠狠地捏住布帛，几乎要将那被子撕碎！

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面上，极为轻柔的力道。

“卿夜……卿夜！”她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发了疯一般呢喃着，小手去摸他的俊脸，“夫君……夫君……”

一声久违的“卿夜”，一声久违的“夫君”！

风卿夜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目光有些朦胧而涣散。

仿佛……又看到了过去，那个让他爱得炽烈的小姑娘。

她像梅花一样烈性，却比梅花还要美，还要让他迷恋！

“卿夜……你为什么这么宠着我？！”

“傻丫头，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不宠你，宠谁？！”

“那你要一辈子这么宠我！”

“傻丫头，一辈子怎么够？！为夫要永远宠着你，爱着你……”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太美好！

风卿夜的大手突然垂下，滑落在床榻上。

一双眸子，也不知何时闭了起来。

滚烫的一滴热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玉枕之上。

冰与火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