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认真想了想,也不是不听,就是明显更亲近顾怀月。
“怀月不在,它就听我的。”
‘那就可以了。’顾软软笑道:‘怀月的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她肯定一天到晚都守在那边的,骠骑大将军太大了,带出去吓人,它只能留在家里。’
‘怀月不在,它就听你的话,也没多大区别了。’
陆湛恍然大悟,是了,怀月的铺子要开张了,以她这一年的上心程度,说不定都会住在那边,哪里还顾得上骠骑大将军?
傻没事,等它把顾怀月忘了,再记自己不就行了?
想到这,陆湛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问顾怀月到底哪日开张了,“顾姐姐你最好了,我先走了。”说完就难得急切的小跑了出去。
顾软软失笑摇头。
算着时间,酉时刚至的时候,顾软软端着食盘去了顾怀陵的屋子,抬手轻扣房门三响,几息后房门打开,顾怀陵看起来应该是刚醒不久,眉宇间还带着困倦,见是顾软软,接过她手里的食盘,笑着让开路,“进来。”
顾软软端来的时一碗酒酿小汤圆,白糯糯的小汤圆上撒了黑芝麻,顾怀陵坐下,看着碗里的多出来的三枚红色小丸子,抬头看向她,“这是在预祝我小三元?”
“成绩还没下来呢。”
顾软软弯眼一笑,‘大哥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
顾怀陵浅笑摇头,成绩没出来之前,谁能不能下定论,只是小三元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放下汤勺,抬眼看着她,“怀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顾软软没有隐瞒,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果然,一听到顾怀月居然去赌坊x-ia'zhu,他的眸色眼见的就冷了起来,顾软软忙道:‘她知道错了,并且已经自我反省和惩罚了。’
顾怀陵冷声道:“她是怎么反省和惩罚的?”
顾软软便将她给了条子还自己还欠银的事说了,‘我瞧着她是真怕了,大哥你提点她几句,不要再凶她了,过犹不及。’
说着又将赌坊的条子递给了顾怀陵,揶揄道:‘这是大哥你自己凭本事挣的银子,该你收着。’
顾怀陵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偷笑的顾软软,“还不知道结果呢,说不定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又道:“我不会凶她,你放心吧,去看看惊澜吧,一会子我们就要去见纪先生了。”
顾软软点头回了厨房。
又端了一个食盘去了叶惊澜那边,他已经起了,从窗户里看到了顾软软,直接打开了房门,“媳妇。”
虽还没成亲,但他一直这么喊,说了几次也不见他改,也就随他了。
叶惊澜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盘,垂眼看去,是绿色的糯糍,做成了竹节的模样,边上还缀了数叶青绿苍竹,竹子?想了想,“节节高?”
顾软软笑着点头。
叶惊澜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口,“我媳妇手真巧。”又问,“大哥那边送了吗?”
顾软软点头,眨了眨眼睛,看向叶惊澜,‘你不高兴我先送大哥那边?’
“怎么会。”叶惊澜拉着她坐在窗边,又给她倒了一杯温茶,“那是你大哥,也是我大哥,长为先,自然该送他那边的。”
“况且――”
说到这忽然停下,笑望着顾软软,桃花眼里一片缱绻,“你我日后会相伴一生,等你出了阁家里这边难免慢待些,现在对他们好点,我怎会吃醋?”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间,声音低沉,桃红缠绵春意,“等成绩出来后,你就可以开始绣嫁衣了。”
嫁衣?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脑海里就出现了一片艳丽绯红,似乎看见了喜堂的喧闹和彻夜燃烧的龙凤双烛。
怕他二试发挥不好,是以不敢问他的成绩,如今虽没说成绩,但他这话就已经是回答了,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浅淡冷香,点头。
‘恩。’
顾家这边一片安宁,顾怀陵叶惊澜考完后直接回了家,然后就一直没出门。
第一天休息后,从第二天开始,芙蓉城到处都在谈论此次下场的学子,其中被谈论最多的,自然是顾怀陵和叶惊澜了,两个名声不显的人居然拿下了一试的一二名,复试只要不出意外,前五是必须的。
抛开各个书院的学子不谈,便是寻常人,也想见识见识这两位黑马,院试后这芙蓉城的各个茶楼都有学子举办的聚会,偏生两人从来没出现过,有心去请吧,书院没人,又不知他们家住何处。
真是急死个人了!
赵全复试后倒是记得要了两人的地址,也送了拜帖,谁知叶惊澜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别来,陪媳妇,没空。”
陪媳妇?
赵全也心痒难耐,想知道复试他们是否有把握,可看到陪媳妇这三个字时,脑袋里自动浮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恶婆娘形象。
万一那个婆娘凶的很,连自己都凶呢?
自己说不过惊澜,打不过惊澜,可他都被他媳妇吃的死死的,自己贸贸然上门拜访打扰了他们的兴致,那不就是一盘菜任人宰割?
想到这,赵全瞬间歇了上门的心思,反正等放榜那日就能知道成绩了。
这鸿鹄院里,唯一知道两人住址的就是赵全,赵全不做声,其他人实在没法,也不能去问夫子,所以,等待放榜这十日里,所有人都在谈论顾怀陵和叶惊澜,两人倒是在家里舒舒坦坦呆了十日。
放榜那日,两人天刚微醺就出了家门,也没守在那,而是让青木去等着,他们两人去了对面的茶楼二楼包房,包房正对着了放榜地,若是眼神好些,说不定都能看清名次。
眼见的赵全看到了对面茶楼凭栏而站的两人。
哎哟,这两位祖宗可算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