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一个温顺有钱能干的媳妇,家里家外一把手,自己只管吃喝玩乐,一切都有她管
顾怀陵微笑,然后故作疑惑道:“嫂子这般能干,那黄大人您在这个家里,做了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儿事吗?”
传宗接代延续了血脉这就是我的事了!
但黄世泽要脸,他知道这话一出自己肯定会被嘲笑。
只是不等他想法辩驳,顾怀陵就接着道:“黄大人确实该担心被带坏,毕竟嫂子一旦被带坏,最难过的就是你了,除了一身皮肉,黄大人你什么都没有。”
“吃软饭可耻,比吃软饭更可耻的,是软饭硬吃,望黄大人明白。”
“噗嗤。”
“哈,哈哈……”
好些人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黄世泽可是人人都知他是软饭男,偏偏他总是一脸得意,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除了那下三寸的棍子,你还做了什么?
果然就剩一身皮肉了。
黄世泽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顾怀陵的手都在抖,“你,你……”
顾怀陵压根不理会他,而且转身看向了凤楼,凤楼挑了挑眉,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六元及第惊艳绝伦的状元郎嘛,确实有才,但进了翰林院后也没什么动静传出来,还不如他那个妹夫。
想来也已经泯然众人,不足为惧。
顾怀陵微微一笑,长揖到底,“小子曾有幸拜读过先生的《孝子说》,先生以血肉救母,小子深感佩服。”
凤楼以孝闻名,又接连出了许多孝论,被世人所推崇。
“不必如此。”凤楼等顾怀陵长揖到底后才伸手去扶他,一脸慈和,“孝顺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必佩服,是我等为人子该做的事,实在正常。”
他这般谦虚真诚言行,又赢得了许多称赞,一时间赞美声四起。
顾怀陵保持微笑,等众人夸了好一通,凤楼眼角的得意都快藏不住时,他才又道:“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先生解惑。”
凤楼的姿态谦逊到了极点,“谈不上解惑,你且一说。”
顾怀陵眼帘半掩,唇边笑意渐弭,“凤先生如此敬爱孝顺令慈,却为何对女孩儿没有半分宽容呢?”
他抬起眼,直视凤楼微愕的双眸,显然凤楼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她首先是个女孩儿,然后是少女、妻子、妇人,最后她才是母亲。”
“每个母亲都是这样走来的。”
顾怀陵声音温润如初,但不知为何,凤楼觉得他的声音愈发有力,生生落地,最后竟恍似平地撼雷。
“先生如此孝顺令慈,甚至不惜以血肉入药。”
“小子却只想问一件事。”
“孝顺如先生您,可曾问过她,当年可曾因为身为女儿身而遭遇了不公?可曾身为女儿身而留有遗憾?可曾因为女儿身而心有不甘?”
“你没有问。”
“如果你问过。”顾怀陵平静下结论,“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凤楼震惊地看着顾怀陵,他还想过这个年轻小子竟然会问的这般刁钻,但他必须反驳,他以孝立天下,以孝而被世人称颂,如果今日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他的孝就不会被人认同。
但是母亲确实有过遗憾和苦难。
当年曾写过书的,世人都知道。
自己也确实没有给母亲解决过遗憾。
凤楼脑子疯狂转动,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期待着顾怀陵赶紧说下一句话,这件事自己不知如何反驳,但下一件事一定可以!
谁知顾怀陵陡然收回了视线,转向了他人,他平静的将周围诸人的视线一一扫过,有震惊的,有不解的,有自省的,有愤怒的,还有发呆的。
众人百态收入眼底。
他朗声道:“我曾听闻一个道理,深有感触,如今也讲与诸君听。”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加条条束缚,层层规矩,把那个人的所有言行举行都约束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儿身而遭遇了不公?可曾身为女儿身而留有遗憾?可曾因为女儿身而心有不甘?”
“你没有问。”
“如果你问过。”顾怀陵平静下结论,“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凤楼震惊地看着顾怀陵,他还想过这个年轻小子竟然会问的这般刁钻,但他必须反驳,他以孝立天下,以孝而被世人称颂,如果今日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他的孝就不会被人认同。
但是母亲确实有过遗憾和苦难。
当年曾写过书的,世人都知道。
自己也确实没有给母亲解决过遗憾。
凤楼脑子疯狂转动,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期待着顾怀陵赶紧说下一句话,这件事自己不知如何反驳,但下一件事一定可以!
谁知顾怀陵陡然收回了视线,转向了他人,他平静的将周围诸人的视线一一扫过,有震惊的,有不解的,有自省的,有愤怒的,还有发呆的。
众人百态收入眼底。
他朗声道:“我曾听闻一个道理,深有感触,如今也讲与诸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