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叶宝璋拍了拍脑袋,眼圈有些红,却还是勾唇笑了一声道:哥,我发现你自从娶了小嫂子,就变得老成了不少,我都听不大懂诶。
陆绥嘴角抽了抽,闭眼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臭小子是在嫌我老?
叶宝璋吃痛地柔柔脑袋,扁扁嘴连忙求饶:我没!我老,我老!他连忙从座椅上起身,道:哥,你们吃饭了没有,我让人给你们上饭。
刚一说完,自己的肚子反而咕咕打起了鼓。陆绥心道他果然为了千金坊的事没有好好吃饭,却是笑道:我看是你饿了吧。
叶宝璋嘿嘿笑了两声,转过头打算询问站在一旁的温庭弈,突然愣了一下,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结结巴巴道:小嫂子肯定饿了,我去叫人上膳。说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温庭弈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不解。
陆绥抬头去看他,看到了他脖间那块明显的自己的杰作,突然咳了一声,然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替他理了理衣服。
温庭弈:
珩萧,你身子不爽怎么不坐下来歇息。
温庭弈突然定定看了他一眼,陆绥瞬间就明白了,连忙让下人去拿了个软垫过来。
是为夫的错。陆绥把人搂在怀里,看他低眉笑了一声,也跟着他笑,两人对视一眼后陆绥突然牵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指尖,道:珩萧,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是上一世的悔恨交加求不得,也是这一世的真心守护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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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入局
三人稍稍用过早膳以后,陆绥就催促着叶宝璋回房去休息,叶宝璋被他推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别,我还有要紧事忘了告诉你们。
他停下来没好气地瞪了陆绥一眼才开口道:陆赋方才醒了。
陆绥闻言,大喜过望道:醒了就好。我与你小嫂子片刻就去看他。
叶宝璋点了点头,再然后就从自己腰间取出一个锦蓝色的小袋子,交给了陆绥。陆绥刚打算打开袋子,叶宝璋却拦住了他。
这里面装了一些白色粉末,我叫仵作验过,查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千金坊中几乎人手一袋。我猜想这应该对你们有用,就带了一些过来。
陆绥掂了掂这个小袋子,然后道:好,那我等会让小楼看看。
叶宝璋闻言松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陆绥顺利推到了屋子外头,被押送回房中睡觉。等叶宝璋走了,陆绥和温庭弈也不打算在房中待着,而是径直去了陆赋居住的小院。
陆赋居住的小院比较偏僻,小院门口栽着两株梅树,此时花开正艳,遥遥看去,与雪色交相辉映。
两人一到院门口就见陆赋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手握银剑正在院子里挥舞,长剑飒飒,足尖飞掠,掠起满地落雪。花小楼坐在一旁翘起一只二郎腿无所事事,陆邈则背靠一枝枯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赋。
看到陆邈,陆绥这才注意到这间院子的下人都被撤走了,怪不得他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
陆绥刚打算迈步,温庭弈却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多观察一会。两人于是躲在了月门后,静静听着院中的动静。
花小楼扒好一枚荔枝就给陆邈嘴边递去,陆邈不张嘴他就不撤手,非得看着陆邈张嘴吃了,这才眉飞色舞地收手继续剥弄下一颗。
陆邈一边三下两下吞下荔枝,一边回头去看陆赋的招式,时不时指点两句。
手腕用力,手臂放平,胳膊不能打颤。一句话说完,陆赋转身之间重心不稳,胳膊一软,手上的剑就飞了出去,被陆邈眼疾手快地飞身夺过。
陆邈夺过银剑,一个回手将其立于身侧,这才行礼道:属下失礼。
陆赋赞叹于他的好身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完成了方才一套行云流水堪称精彩的动作,半晌才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是陆赋愚钝。
陆赋的母妃是先太子妃姚妃,年轻时亦曾是名动京师的豪门贵女,闺中典范,不仅容貌倾城,仙姿卓越,与先太子陆丹更是伉俪情深,令人艳羡。
陆赋的容貌更多地继承了其母,眉眼之间依稀可窥见当年的姚妃玉貌。他儒雅清秀,泛着淡淡书卷气。让人很难将他与舞刀弄枪联系到一起。
花小楼帮陆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陆赋接过茶杯饮下,觉得喉咙里舒服了些,这才开口道:今日一早便劳烦两位指点,陆赋感激不尽!说完微微作揖,恭敬地朝陆邈行了一礼。
陆赋毕竟还是少年模样,眉眼还未长开,只是眼中的锐利与冷峻却不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所应当具有的。
陆绥躲在暗处看着眼前这个六年不曾见过的小侄子,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前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还是一个锦衣玉冠,贵气横溢的翩翩少年,一眨眼就是六年匆匆而过,少年也早已历尽千帆,连笑容都多了些说不出的苦涩。
赋儿!陆绥抬脚迈出步子,唤了一声院中的少年。陆赋闻声回头,一看见陆绥神色微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最终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叔叔。
陆绥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身子可有不舒服?
陆赋摇了摇头:赋儿一切安好,小叔叔不必挂心。他说完话,在一旁石桌边坐着剥荔枝的花小楼斜斜瞟了陆绥一眼,道: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多费口舌。
花小楼讽刺的话还没说完,张嘴就被陆邈扔进来一颗荔枝,转头不解地看他,却见陆邈什么也没说,只专心低头摆弄手中的荔枝。
花小楼又转头看了看陆绥,勉强咽下自己肚子里一大串挖苦讽刺陆绥的话,一边嚼着嘴里的一边开口称赞:四哥剥的荔枝好甜。
陆绥懒得搭理花小楼,揽着温庭弈打算对陆赋介绍,只是一个小婶婶怎么也说不出口。还是温庭弈自己开口:赋儿日后可唤我公子,不过一个称呼,不必介怀。
陆赋双手作揖,依言唤了他一声公子。
众人拾阶而上步入高台之上的石亭中,石亭内铺着虎皮毯子,燃烧着金丝暖炭,温暖舒适。温庭弈身上披着带帽的的雪白狐裘,进了石亭却也不打算脱下。
花小楼面带疑惑问道:温哥,进了这里,你怎么也不脱去狐裘?
温庭弈的脖子上满是陆绥昨晚的杰作,方才没有注意已经让叶宝璋笑话了,此刻还有陆赋在场,让他怎么好意思脱下狐裘。
陆绥一想起这一茬就回想起昨夜的光景,知道自家媳妇脸皮薄,连忙开口解释道:珩萧天生体寒受不得凉。
花小楼没多想,只点点头道:那过会我替温哥把把脉,开副方子仔细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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