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南氏之前再顺手除去汝阳王府还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老王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躺倒在藤椅上,缓缓吐出一句评价。
这女人,怕是疯了。
他手一松,尊贵无匹的圣旨就这样掉在了地上,滚了两三圈粘上了灰土,而当事人却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赏给它,兀自闭着眼睛闭目养神。吴管家从地上捡起明黄色的圣旨,大致看了两眼,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这该如何?
老王爷揉了揉眉心: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当真躲不过,圣旨自然是违逆不得,只能让绥儿娶了这金枝玉叶的南小姐了。
吴总管听完泛起头疼,试探问道:王爷,您是知道殿下的脾气的,从来不肯认这种被逼着答应的事。上次世子妃一事虽说是意外,但是
他没说完,就见老王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老王爷缓缓睁眼,眸中是多年征战沙场的睿智与狼性。
谁说我就一定会委屈绥儿了。我们汝阳王府不好意思退婚,难道他鲁国公府就不成了?老王爷缓缓起身,望着台上娇媚玲珑的贵妃缓缓勾唇一笑:且不论爱女如命的鲁国公夫人会作何打算,你当宫里那位是吃素的吗?
宫里的女人本来都是可以翱翔的雀鸟,甚至可以一朝蜕变成凤凰。可惜他们被深宫大院锁住了翅膀,飞不出这四四方方一片天,眼界短浅,愚昧无知,除了在君王身下婉转承欢,就剩下眼里容不下钉子,排除异己。
文妃和皇后斗争多年,眼看着南氏就此一蹶不振,怎么会任凭南氏傍上汝阳王府一朝翻身。眼下一切只是开头,好戏还没上演呢。
只是世子那边,我们要不要解释清楚?吴总管有些顾虑。
陆绥也并非是那种好捏的软柿子,多年西北征战令他磨去了胆怯与懦弱,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而正是这份不知天高地厚,也令他做出了一件后悔终生的事情。
老王爷沉默了片刻,并未正面回答。他仰头看了看天,淡淡问道:算算日子,绥儿应当是快要回来了,让人好生准备准备,迎接世子和世子妃回府。
吴总管见王爷不愿意提,也就没再开口问。领了命令就匆匆离开了。
等人走了,老王爷才卸下一身伪装,仿若苍老了十多岁。他缓缓坐下,看着台上的一出盛世,眼前缓缓浮现出一个面容,娇羞羞地望着他笑。
等到他一伸手,那面容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王爷叹了口气,耳边仿佛回响起一声声泣血的话语。
好哥哥,你要让绥儿安乐一声,不许打他不许骂他,像宠我一样宠着他
好哥哥,我舍不得绥儿,我想见他算了,还是不要让我的小绥儿看见我了。
好哥哥,我好像撑不住了,我你,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小绥儿,别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你看,被人逼着多难受答应我,好不好?
老王爷缓缓闭上了眼,眼角静悄悄地滑下一滴清泪,嘴唇颤颤抖抖,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好,我答应你,像宠着你一样宠着你的小绥儿,不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你放心吗?
其实还有的
被人逼着,我不难受的,真的。你就是走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被人逼着娶你,是我一生少有的福分。
真的少有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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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解释了一些事情,全是过渡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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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马上欢(捉虫)
陆绥和温庭弈一路疾奔,驾着雾影将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及天黑就赶到了他们今晚即将居住的华阴镇。
暮色将近,两人顺利进了小镇以后,就见街道两边的小贩埋头收拾着摊子,将一件一件做工精致的银器玉器放进大实木箱子里,时不时卷起袖子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滴。
街道上只有依稀几个行人,大家都在低头自顾自地忙活,空留出了宽阔的街道。可是雾影却行驶得极为缓慢,如果街上的人能够抬头仔细朝马上看去,就必定能发现两人驾马的方式着实古怪。
此刻正值寒冬,马背上的两人紧紧相挨,严丝密缝地好像两人连在一起。温庭弈两腿放在马的同一侧,侧坐在马上。坐在后面的陆绥双手将身前的温庭弈紧紧搂在怀里,而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温庭弈却是将脑袋和后背紧紧靠在他的身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能靠着身后的人才能勉强不掉下去。
他的一张小脸微扬,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有些红肿,正在缓缓吐着热气,一遇到空中的冷风就绽开了一朵雪雾花。定定看去,额上香汗淋漓,面上也是泛着淡淡的酡红。
视线往下看去,就见两人的腰间竟然盖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狐裘大抵是系得不太牢固,随着雾影的前进不断的下坠。
温庭弈勉强抬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陆绥缓缓勾了勾唇,然后在他的唇上小啄一口,不紧不慢地将即将掉落的狐裘拉高了些,还好心眼地往温庭弈身边送了送。
温庭弈一张脸红的滴血,火辣辣地泛着热气,头顶上也好像开始冒了青烟。他臊得将头低下,埋首于陆绥的胸口,良久闷闷地抬手打了他一下,手上也是绵绵的没有力气,如同一团棉花。
混蛋白日宣/银。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唧唧,陆绥听见了也假装听不见,低头逼问道:嗯?珩萧,你方才说什么,想让我快一些?
温庭弈闻言,脸色一白,连忙抬头拿拳头锤了他一下,只可惜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轻举妄动,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引得别人注目,让人们发现他们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你敢。
他无力地张嘴,出口的声音沙哑异常,却在这个时候透着股媚意,听得陆绥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直直往小肚进发。也就在一瞬间,他如愿地看到了温庭弈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嘴唇哆哆嗦嗦,不敢相信。
这个不能怪我!陆绥赶在自家媳妇开口训斥他前自觉辩解,却没想到见效甚微,该来的拳头还是按时抵达,软软地垂在了胸口,没有一点疼痛,反而引来了更大的一团火。
他实实在在地等自家媳妇打完了,才恬不知耻地口允了口允他泛着红晕的耳朵尖,缓缓开口道:打完了?打完了我们快走,不然一会找不见借宿的店家了。
陆绥说完,手上使力一拽缰绳,雾影知晓主人的心思,撒开了蹄子顺着街道跑开,陆绥抓紧了缰绳,另一只手扣住了自家媳妇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住了他。
混蛋混蛋马背上颠簸异常,雾影每一次的起跳和落下都能让温庭弈发疯,好像一阵电流顺着尾椎骨爬上了脑髓,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话有些破碎,一声一声混着轻轻的哭腔,被锁在了喉间。
陆绥轻轻口勿着他,知道自家媳妇脸皮薄,若是当众出丑定然会羞得没脸见人,也就不好意思玩花样捉弄他,只将他紧紧抱紧,美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