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踪点头道:“一别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我还是个不懂事情的幼童,比你这个小弟小妹还小些,当时国家经济也不是很好,学武人的食量大,偏偏平时想吃次肉,甚至是吃饱,都是极难极难的事情”
“但是有一次,父亲却突然带着我赶往了河北,说是为一个人出头撑腰,这些当时的我还不懂,到那与一大帮同龄人熟了后,吃了几天的肉菜。才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一个人而起,这个人,就是杨文溪!”
“后来我才知道,杨文溪老爷子,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是真正的国术大师,活着的国术辞典。但在以前,大伙可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声,只以为他只是杨氏太极门下,一个普通的长辈,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不过他虽然不是圈里的人,但因为学问高,在一所大学当老师,工资可比咱们这些武人高太多啦,平日里常常周济那些艰苦的武人,我父亲就曾受他数饭之恩,活了我们兄弟几个,一辈子没敢忘记他老人家。所以这回一听说他老人家有难,当下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去为老爷子助拳。”
小萝莉乖乖地捧着杯热茶过来,放在霍延踪的手边桌上,霍延踪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只可惜,任我们再三周旋,仍是没能阻止悲剧,可怜老爷子老年得子,年龄怕是只比这个小女娃大了几岁,偏偏就在杨家那群小孩的唾骂声中,一时想不开,竟然跳了井,小小年纪,竟是刚烈于斯!唉!”
“啊?”
林牧心里一惊,大为震动:“什么事情,竟然殃及到一个孩子?”
霍延踪摆了摆手,示意林牧不要打断他的话,眼神沉思,仿佛又再次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上午。
……
当众人将孩子捞起来后,孩子已经没气了,杨文溪妻子老年因产子而死,现在唯一的血脉又夭折在自己面前,任杨文溪怎么生性开朗,那也是血泪悲啼,悲不自胜,瞧他那样子,纵然霍延踪当时还不太懂,也是感觉得出,他已经萌生死志,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恐怕林牧也不会有文溪这一翻机缘了。
见到这样的悲剧,杨家的当家人也并非本意,当下说道:“杨文溪,既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儿子偷学《杨氏推磨劲》功夫的事也就算了,只消你以后不再传第二个人杨家的功夫,杨家也就不再与你为难了!”
杨文溪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抱着孩子发呆,周围受过他恩惠的人忙前忙后,帮他将孩子葬了,俱都是为他不平。
当时才十余岁的霍延踪,与一帮助拳的武人孩子也受到这种情绪影响,当下他与包括赵凌志在内的一帮小孩,偷偷去寻杨家那些言语不干不净的熊孩子,见到对方也是与自己一般年龄,俱都是气得不行。
人过十二,任他是再不懂事的幼童,也已经知道是非危安,不再懵懂无知。
他们将杨文溪孩子气得跳井,竟还如若无事的四处捕鸟玩耍,见了自己一行人后,竟还嘲笑自己一行人,是来他家骗吃骗喝的野孩子,向众人讨要饭钱。
霍延踪、越凌志一行人,本来就是来找事的,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哄而上,将对方爆揍了一顿,大出胸里闷气。
这一来,可就惹了大祸,杨家的人,当晚就围了众人居住的院子,杨家的高手也当真是了得,在霍延踪眼里厉害无比的长辈,俱都被他太极听劲给一一打败,每个都是远远摔出数步远,明显是有意在他们面前立威。
就在这时,杨文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神情郁郁。
但就是这个平日里喜欢交朋友、谈笑风声的文人老师,一出手,就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