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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凡心头一惊，这不正常啊！

“内签”，网络小说的一种发书方式。是在小说上传前，由作者把自己小说的前两、三万字以及大纲，发到编辑的邮箱，编辑会给出相应的评价与建议，如果在质量合格的情况下，还会确定好签约时间。

老作者喜欢用这种方法，因为这样能让自己的开头与布局更加地优良，也能提前在编辑心里留个印象。

甚至那些顶尖大神，更是老早就内签，让自己的小说，在没两万字时，就成为签约作品，尽早安排推荐位，给自己来个开堂彩，对自己新小说的成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霜染枫叶红，是自己网站的脸面，是最知名的那个作者，他会忘记内签直接发书？

难道是不满意自己网站给的分成，以这种方式抗议？那可不行！这样顶尖的作者多少网站在明抢暗挖，一旦让他们察觉，任霜染枫叶红是个贞节烈妇，也非得给撩成那什么娃不可。

“你联系过枫红没有？他怎么说？”想到这里，胡凡不由得着急问道。

女编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问了！枫红说他这本书没准备签约！所以也没过来内签……”

“咳咳！”

胡凡情绪一变动，胸腹间气息不顺，咳嗽了两声后，又再确定了下后，却是脸上皱得跟朵菊花一样，直把林牧给骂到姥姥家。

……

在女编辑的话中，枫染霜叶红是这么回答她的：“不好意思，这本书我准备学书大，走版权路线，不走分成了！你理解就好……”

当初林牧为了保持自己对小说的所有版权，生生在一个网络小说平台上，做出了“写免费书”这样变态的事情，刚开始时，自然是一分订阅都拿不到，只有打赏的那点钱，看着损失不小。

但现在，那些小说却都混得风声水起。自己拍的影视先不说，其他公司买的影视版权，也都在七位数以上，一口气把先前落下的稿费，翻着倍地赚了回来。

看似冒着血本无归，神格尽丧的风险，只是让稿费提高了一两倍，其他也没什么区别，但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签约了的小说，影视、出版、游戏等所有版权的决定权，在合同中作者是全部“转让”给网站的。

版权卖出的钱，作者是可以拿到一半。

但版权卖不卖，卖多少，卖给谁，作者是一点决定权都没有的。

一个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前世《鬼吹灯》的版权，因为网站当初是用“买断”的方式，买下了这本书所有的版权，所以作者能够得到的收入，只有买断的那几万、或者几十万块钱。

就算是几十万又怎么样？后来《鬼吹灯》大火特火，影视版权动不动就飙升数百万、数千万，这些可都跟作者没了关系，当初那点稿费，完全就成了白菜价。

这倒也说不上是网站欺负人，毕竟当初作者想吃铁饭碗，是自己去搞的买断，只是后来看到自己的作品大火特火，却再也跟自己没一点关系时，那种心情，任是谁都要郁闷的吧？

……

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鬼吹灯》，但林牧却代替了这一角色，让霜染枫叶红见识到了“版权在手”的威力，在他构思好小说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与林牧一样的路子：直接全书免费，不去签约！

不签约，就没有推荐位，没有推荐位，就没有人气、订阅，就代表着寂寂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