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都已经打下一片太平江山了,这群人衣食无忧,为什么连自己的小孩都不关心?
打牌?
打牌比自家小孩还重要?!
老人旁边愁眉苦脸道:“没办法,老一辈重男轻女想法还没改,这几年村里净被那几个二流子货影响的,男人整天在家喝酒打牌,女人操劳家务,甚至还要出去打工。要点脸的男人把女人放家照顾小孩,那群不要脸的,一个个三十来岁大好年纪,就知道在家当懒汉,别说照顾小孩了,连自家农活都不想干。上面爷奶辈的管不了,女人说两句就挨打,你想想,这样的男人,能教好小孩么?”
赵刚握紧了拳头:“教不好?!把这群混账东西编进我的部队,我看看是他脸皮厚,还是我的刺刀利!”
说话间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一个院子外面,刚一进前,就听见里面鬼笑狼嚎一般,几个中气充沛的声音呼来喝去,喊着牌面。
赵刚进院子一看,顿时就怒了。
树荫下面,一个方桌旁边,四个三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四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牌,面前放着的一个个纸币被一元的硬币压着,每个人面前都有十几二十块,有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似乎有意显摆,上衣的口袋里,红花花一片,全是一百的,足有一两千之多。
赵刚听老人介绍,认出这人就是刚才自己在村里遇到的一个小孩的父亲,那小孩面黄肌瘦,已经许久没有吃上正经饭,兜里有两三块钱,肚子饿了,就去买包方便面吃。
当儿子的没饭吃没衣服穿,八九岁了还光着脚饿得肚子疼,这个当爹的在这显摆着兜里多有钱?
赵刚怒不可扼,先前因为太平世界带来的喜意已经消失不见,眼看这个男人输后嘴上叼着烟,显摆地从兜里再摸出张一百地,毫不可惜地当作赌资,直接就一脚踹翻了赌桌,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愤怒得青筋直跳:“你还有脸打牌?你儿子在村子里饿得肚子疼,跟群小孩出去玩,因为没鞋就穿上家里的草鞋,崴得脚腕疼,你这个当爹的是瞎子么?看不见自己儿子惨相?!刚才听你们说话,赌完这桌就喝酒?你喝酒喝舒服了,你儿子下顿饭的吃食,你有想过一点么?!”
打!
几乎用尽了力气打!
进入部队的赵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把拳头对准自己的同胞,当初的世道再凄惨,哪怕是县城街上的一个二流子货,在一个偷鸡摸狗之后,也会记得给自己儿子带回半只偷来的烧鸡,这个世界,哪有不顾儿女的父母!?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痛苦不堪。
四个人想反抗,却哪里敌得过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赵刚,一个个被打得地上痛苦哀嚎。
肥胖男人恐惧地看着赵刚:“我们家小孩关你屁事?我给他钱了,饿了自己去买东西吃,还跟他说过能去村头饭馆里赊账吃面条,他不去,整天就知道看电视,我有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