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2 / 2)

得撩人处且撩人 容千丝 5015 字 11个月前

【注,某非醉后念的诗,分别出自孟郊的《春日有感》和聂夷中《饮酒乐》,至于打油诗为作者瞎掰,算是个小小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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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五十章

容非头疼欲裂,昏昏沉沉,锁骨一寸下的火辣辣仍在延续。

若是没记错,大前天,眼前这位神情窘迫的姑娘,以“有婚约在身”为由,拒绝了他的示好。

而后他为向魏紫求证,问明所在,快马加鞭,跑到数十里外的清河镇。得到确切答案后,他强颜欢笑,不愿过早回长宁镇忆苦思甜,辗转数日方归。

思绪理清后,容非再一次确认,他曾命南柳留守在楼下,自己则借“一醉解千愁”的名义喝了点酒,意欲睡到明日,好平复心潮,重定策略。

毕竟他还没想好要拿她怎么办。

浑浑噩噩间,何以被咬醒了?且趴他身上乱啃的……竟是践踏他自尊的秦姑娘!

甜恼之余,徒生愤慨。

她几个意思!后悔了?想要重修旧好?

容非端起矮几上的茶盏,将残余的水饮尽,强作镇静,整顿衣裳,“敢问姑娘亲临容某卧房,所为何事?”

秦茉两颊似抹了朝霞,闻言顿时阴云密布,犹似暴雨来袭。她百口莫辩,一咬牙,语气坚定:“还你衣裳。”

容非嘴角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姑娘确定……不是来扒我衣裳的?”

“你!公子的半臂衫,我放衣橱了,”秦茉几欲抓狂,愤然道,“开门放我出去!”

容非早已忘了那件半臂衫,听她提及“开门”,心下一惊。

莫非,南柳锁门前,她已在房中?

南柳那家伙鼻子灵得跟狗似的,想来已猜出姑娘藏身于此,出门前笑得诡秘,该不会认定……他故意将秦茉藏起来,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完了……秦茉早来了!岂不将他的醉态看在眼里?糟糕,他这次闹了哪一出?

容非想破头也没记起自己究竟干了何事,紧张兮兮环视四周,还好,东西并未乱摆放,墙上没乱涂乱画。

秦茉见他神色变幻,迟迟不唤人,局促之意更甚,催促道:“我确无他意,不打扰公子歇息。”

容非自觉醉后未露丑态,心下稍安,继而借尚存的天光,细察秦茉眉眼,并不急于答话。

确无他意?还件衣裳……何须她亲自前来?姑娘家孤身一人就算了,还掀他前襟咬他!

她以为,咬他之时所流露的自得微笑,能瞒过他?

瞧她那迫不及待要非礼他的模样,眸含春水,明摆着心里满满是他!全身散发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与急切,当他喝多了眼瞎看不到?

又是那一手欲擒故纵!婚约又如何?心是他的,人自然会是他的!

秦茉被容非那犹有戏谑的目光一扫,浑身发毛,眼底掠过复杂光芒,如有鄙弃,如有暗笑,如有羞涩,“我……我先走了!”

想跑?容非分辨不清她是害羞还是厌恶,难以言喻的恐慌感吞噬心头——她千杯不醉,该不会因我酒量太差,改变主意吧?或是我说了冒犯之词,惹她不快?

“姑娘,我……我方才酒后可有说什么了?”

秦茉不知该哭该笑。这人虽偶有耍赖,但撒娇、色|诱、逼嫁、乱亲一通这种事,果然只有喝多了才会有,彻底清醒后,又一副死要面子的骄傲相。

可被他扑倒在床、又亲又咬的她,怎能道出一系列过程?

忘了就忘了吧!假装一切不曾发生。只是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该置于何处?

她眼眶微略泛红,小声道:“唱完歌就睡了。”

容非暗觉有异,脑海中仿佛有零星片段闪掠而过,却又处于混沌中。他每每喝多了必定记不住经过,事后慢慢能捕捉一些细枝末节。

不论他说了做了什么,眼下必须镇定!保持优雅,或许崩裂的形象还能挽救一二。

想到此处,容非重新系上松散的袍带,清了清嗓子,唇角似笑非笑:“既然如此,姑娘为何咬人?”

秦茉早拢了半垂青丝,遮挡住脖子上的红印,此际无论如何也没勇气向他展示他的“光辉战绩”,只好随口胡诌:“我……我出不去,一时情急,就、就拿你撒气了!又想叫你起来,放我走……”

她已顾不上为其饮醉前后的巨大反差而恼火,只盼掩人耳目,尽快离开。

微僵气氛下,楼下院落忽而多了一洪亮的男嗓:“咦?南柳!你咋大模大样跑外面来了?公子他人呢?”

另一年轻男子答道:“楼上。”

秦茉方知,她误认为是青楼鸨母的“南柳”,便是楼下那黑衣男子。见容非脸上添了几分惊诧,她悄声挪步到窗边。

毛毛细雨已停歇,院中四处湿漉漉的,花架下立着一名身材魁梧健壮的绿袍青年,他背负包裹,似要大步迈向容非所在的阁楼,却被名叫南柳的黑衣人伸手拦截。

绿袍青年停步,“公子在干嘛?”

“喝酒。”

绿袍青年抬头,一脸惊悚:“喝喝喝喝酒?太阳从西边出来出了吧?你怎能让他喝酒呢?拦不住吗?哈哈哈哈哈……”

秦茉料想屋中光线昏暗,她若静立不动,对方未必觉察她的存在,遂转动眼珠瞥向容非。

容非步伐漂浮,以手撑住高几,听到笑声后,面呈薄怒。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护卫首领——东杨。东杨生得健壮,仪表堂堂,为人爽朗,作为容非的近卫,统领包括南柳在内的余下七人。

南柳待东杨笑了一阵,才回答他先前的疑问:“长大了。”

东杨对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表示不解,又问:“他一个人喝?”

“不。”

东杨瞠目:“还有谁?”

“不能说。”

“哎呦我的亲娘呀!跟你说话能把人急死!不成!我得上去瞅一眼!”东杨捋起袖子便往前冲,毫不意外遭到了南柳的阻挠。

东杨皱眉:“你心真大!出了事你能担得起?少根毛也够你受的!”

“不会少。”南柳依旧抱着那只橘色大猫,淡定从容。

东杨见他有恃无恐,了悟而笑:“你把他锁起来了?这样也好,总好过像上次那样……一激动,绕着偌大的院子跑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腿脚酸麻,连续四五天走路都弯不了腿儿………哈哈哈哈……”

南柳抿唇不语,嘴角微不可察一勾。

因东杨嗓门大,楼上的秦茉听得一清二楚,想象容非醉后乱跑、以及直着腿走路的场景,闷笑如花枝乱颤。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揭破糗事,容非如鲠在喉,脸上半青半红,只想拿个东西往下扔,堵住东杨那大嘴巴。

东杨随南柳回到杉木桌边,刚坐下,他陡然拍案惊呼:“你把笔墨藏起来了没?”

“来不及。”南柳继续往嘴里塞陈皮八仙果。

“糟糕!万一他兴致大发,又在墙上画满一大堆对称的山树竹石可咋办?这是人家的院子……总不能拆了吧?”东杨不无担忧。

“他没空。”

容非见秦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扑过去捂她双耳。他抵受烈酒后劲,飘飘然行至窗边,自缝隙窥视院中情况。

南柳伸出手,“拿来。”

东杨愕然:“什么?”

“鱼干。”

“真瞒不过你这狗鼻子。”东杨慢条斯理揭开包裹,拿出四包小鱼干,对上南柳的震惊,咧嘴笑道:“嫉妒吧?羡慕吧?我的面子值四包!”

“还有。”南柳不依不饶。

“龙须糖你也闻得到?”他无可奈何,翻出一盒银丝酥心糖,“够了!楚然只说你要鱼干而已……罢了,这芝麻脆饼也归你,能让我上去瞅瞅么?”

南柳摇头。

“咱俩打一架,你假装拦不住我……公子不会怪你的。”东杨小声道。

再观南柳不为所动,他苦口婆心劝道:“楚然不在,啥都得咱哥们收拾……上面没棋子之类的东西吧?别给他翻出几套,到时候又摆了一屋的棋子,还死活不让咱们弄乱……”

眼看秦茉笑弯了腰,容非忍无可忍,清咳一声,楼下霎时间鸦雀无声。

两名护卫身子同时一僵,面面相觑,不发一语,开始埋头猛吃。

容非静默片晌,瞪视仍在憋笑的秦茉,语带威胁:“还笑!信不信我……”

秦茉满脑子全是有关容非醉后的各种古怪行为,巴不得当场灌醉他,看他还有何好玩的言行。此刻被他疾言厉色一吓,她骤然担心他激怒之下,径直让人上楼,公开他们二人的亲密……

即便南柳猜得出房中不止容非一人,但猜测与抓现行是两码事。

她笑貌稍加收敛了些,轻咬下唇,半命令半恳求:“放我出去。”

容非重新掌握主动权,垂眸一笑,揭开领口,触摸两排未消退的整齐牙印,哼笑道:“老规矩?当作没发生?”

“不、不然呢?”

容非向前逼近半步,俯视她,眼眸一如既往深邃:“撩完就跑,咬完又跑?姑娘到底把容某当什么了?”

秦茉恨得直磨牙。

明明是他醉时吃干抹净、醒来失忆,到头来怪她玩弄感情?

不过目下这状况,再闹下去可不好看……时辰不早,若西苑租客们陆续归来,她再走就难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往后日子长着呢!

“那公子要如何才肯放我回去?”

容非正等她这一句,躯体略为前倾,不着痕迹靠向她,狭长眸子擦过一缕刁滑,沉嗓暗藏挑衅。

“不如,咱们先把旧账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1号:要不要告诉容小非,他媳妇其实已答应他了?

吃瓜群众2号:让他再耍两天智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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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五十一章

“旧账?”

面对容非的步步逼近,秦茉昂首而立,毫不退缩。

有过数次亲近后,她纵然偶有赧怯之情,却不再轻易被他的男子气息所震慑。

容非饶有趣味地端视她的澄明妙目,不经意撇了撇嘴:“你我之间,账可不少,先不说你咬我的这一口,想想看,咱们最开始如何相识的?”

秦茉不明其意,好好的提这茬儿做什么?转念一想,倒理解他的迂回曲折。

这家伙!定是被她那婚约挡了路,见目下有机可乘,尚存胜算,不敢明摆着过分亲热,便打起小毛小利的算盘,殊不知自己早占尽了最大的便宜。

秦茉暗暗偷笑,镇静问道:“最初?不就是我一时不慎,误入了你洗浴的现场,还将你扑翻在地么?容公子的意思是要……还回来?”

容非耳根赤红,目瞪口呆。

怎么还?趁她洗浴时扑翻她?

他再狂妄再放肆,也绝不敢做类似设想啊!

他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抛出旧怨,稍加让步,装宽容状,再以温柔的方式,了结她这一咬。

一旦抱拥或肌肤相触,他便能用甜言蜜语,缓和此刻的剑拔弩张,诱哄并试探她对婚事的态度,趁机逼嫁。

毕竟,她主动寻他,还趴他身上了。他深信自己没落败,抢回她,乃势在必行。

万没料到她不仅无分毫避讳,还轻巧勾勒出一香艳场景。

一句“还回来”,彻底打断他种种计划,惊得他无言以对。

人家只想搂搂抱抱亲亲,问她要不要重新考虑嫁给他的事……在她眼里,他就这般禽兽?

“姑娘言重了……”容非憋了片晌,气焰全无。

秦茉从他闪躲且赧红的神色中读到了委屈,既好笑又鄙弃。

有贼心没贼胆!

醉酒时承认夜夜梦里有她,醒了又端着!

好啊!既然他一直冤枉她撩拨他,那便试试看!

反正亲都亲了,抱也抱了,何不把“撩死人不偿命”的罪名给坐实?

再说,他还扬言,他是她的人,有何好顾忌的?

她身为秦家的当家人,又是大名鼎鼎“风影手”的女儿,不能怂!豁出去了!

秦茉定下心神,身影晃至半丈外的桌前,双手捧起酒坛子连饮数口。

烈酒入腹,豪迈之气随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她回眸注视惶惑不解的容非,浅浅一笑:“说到旧账,那日东苑的账,我也要与容公子好好算一算。”

东苑?容非本就因酒力而困顿疲乏,被她这句话跳跃的话闹得有点懵。

在东苑住了大半月……他们接触数次,她要算哪一笔?

秦茉搁下酒坛,看似无意地以白玉般的手指蹭去红唇上的酒滴,突然快步回到他身前,眸光灼人,右手毫无征兆地拽住他的前襟,猛力推搡他。

倘若在平日,这点力气推不动容非,偏生他酒意犹在,又被她的猝不及防而惊到,随她粗暴的动作后退,遭木榻一绊,人便跌坐在软垫上。

如堕入一团绵云。

这是在报那夜被抵在廊柱边的仇?

容非正想笑,下一刻,秦茉俯身而近,抬膝压住他的大腿,左手纤指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与她对视。

气势汹汹!她该不会想暴揍他一顿吧?

四目相距不过一尺,双方脸色均红得不自然。

秦茉眼底掠过一丝迟疑,逐渐化为坚定与狠绝。

容非已预备好挨上一耳光,还暗搓搓想着,她最好两边都打上,否则他浑身不舒坦。

不料顷刻间,她那柔软的丹唇,径直撞在他错愕的薄唇上。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随即以香馥馥的小舌撬开他的皓齿,将自己喂了进去。

怎么回事!容非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呆了。他茫然眨眼,暗忖是否喝多了,正在做无法言说的梦。

然则那熟悉的濡湿与馨蜜,有着超乎寻常的真实感。

起初不熟稔的生涩与怯意褪去,她的吻变得凶悍且猛烈,有着近乎于掠夺的强势,极尽霸道之能,不容抗拒,不容质疑。

容非被摁在靠背上,只能承受这狠且急的亲吻,舌唇纠缠,交换酒意,芬芳蚀骨,并非浓情蜜意的挑弄,而是挑衅与宣战。

飘忽清风自窗缝渗透进房中,雨后黄昏柔柔的天光映照于壁上,光影悄然挪移,宣示时间流逝。

秦茉居高临下,半身力量坠向容非,自带压迫之意;而容非仰着面庞,陡然生出卑微之态,似在极力渴求着她的恩宠。

见鬼了!若非他疯了,就是她狂了!

容非猝然心惊,反应过来后,双手轻托她颤抖的香肩,迅速投入这骤然的“口舌之争”。

二人闭了眼,互相勾弄舐咬,如同一场如火如荼的搏斗,攻城掠地,寸土不让。

羞涩?轻啄?温柔?甜蜜?不存在的!唯有绵延不绝的撕、咬、搅、缠,牙齿磕碰,舌根发软。

容非沉溺在诡异的热烈中,试图细细碾磨,好让她缓下来,感受乐趣,无奈她如强取豪夺一般,半点也不“怜香惜玉”。

最终,秦茉以微弱优势,在他舌上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却隐含无尽逗引,结束了这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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