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对此到并不意外,毕竟罗大业已经告老还乡,有些事情他不宜参和。
“最近时常翻阅容斋随笔,倒是有些疑惑,还望罗公解惑!”周昂顺着罗大业的话题继续下去,两人很自然的从政事,转到了学问上来。
听到周昂说容斋随笔,罗大业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此书备受太祖推崇,你能静心潜学倒是不错,老夫也不敢说读懂此书,倒是你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探讨印证一番。”
容斋随笔在读书人中名气很大,但真正能专研进去的人很少,这部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名头,不仅因为本身出色,还因为本朝太祖对此书极其推崇。
传闻太祖在世时,无论身在何处,容斋随笔必然携带在侧。
甚至在太祖驾崩的前几日,那时候他已手不能抬,眼不能识,依然让人为他诵读书中章。
随后周昂便与罗大业谈起了容斋随笔中的一些疑惑,那罗大业不愧为当世坛领袖,不管周昂提出什么疑惑,他自有一番见解。
好在周昂如今也是念头顺畅,对学问道理也有独到的感悟,与罗大业交谈起来也是流畅自如。
周昂在罗大业言谈之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而罗大业也在与周昂的交谈之中受到了不少启发。
两人不知不觉便说了两个时辰,都有一种获益良多的感受。
而水路顺畅,两个时辰便距离金华城也不远了。
眼看金华在望,周昂便起身准备告辞。
“承蒙罗公款待,下官感激不尽,他日定然登门拜访。”周昂客气的说道,当然这也只是一般的客气话,两人本无交集,加上身份悬殊,他也不可能真的登门拜访。
对于周昂的客气罗大业也只是含笑点头,却没有做什么表示。
很快船就停靠在了金华城外的码头上,周昂再次感谢,便带着姜小昙准备下船了。
“周县令请稍等。”就在周昂即将下船的时候,罗大业却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周昂。
“罗公还有何吩咐?”周昂有些意外的回身问道。
罗大业顿了片刻,好像在心中做着决定,片刻之后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册说道:“你我虽是初识,却也一见如故,几日后便是老夫的七十大寿,家中并无子侄,恐略显冷清,如果周县令有空,不妨来府上坐坐。”
周昂有些意外的看着罗大业,不过还是很恭敬的接过了请柬,对着罗大业躬身一拜道:“下官定然准时赴宴。”
罗大业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目送着周昂与姜小昙下了码头消失在人群中。
“开船吧!”待到周昂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罗大业才开口吩咐继续开船。
此时他身后的老仆才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周木头的事迹,老奴也有所耳闻,老爷为何将请柬给他?”
这个老仆一直跟在罗大业身旁,却从未说过半句话,直到周昂离开他才不解的问道。
而周昂周木头这个绰号,连罗大业府上的仆人都知道。
“一个身怀气,更有浩然正气护身的人,可不是什么木头!”罗大业脸色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目光依然大有深意的看着周昂消失的方向。
“什么?浩然正气......可老爷不是说,浩气长河早已消失不见了吗?”罗大业身后老仆身躯一震,脸上露出极度震撼的表情,而从他的言语来看,他和罗大业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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