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怒视道你坐到这边来。此时的坂田银时极度缺乏安全感,但他绝对不会在富冈义勇面前表现出一丝。
富冈义勇依从坂田银时的话,一言不发地坐到他身边。
牙医在一旁无语道坂田先生,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嗯。坂田银时苦着脸点头。
牙医松下眉头,用照明灯观察着坂田银时的口腔内部,熬了有一阵子才过来的吧,蛀牙需要拔掉了,还要定期过来敷消炎的药物。
拔、拔掉?坂田银时伸手触碰他肿起来的一块,扑面而来的是痛意。
牙医转过身,开始弄起麻醉的注射器,边道这颗牙齿再不处理掉,你的其他牙齿也会遭殃。
此时坂田银时满脑子都是拔牙的尖叫死循环,注射器针头喷射液体的声音历历可辨。
坂田银时挥手想要抓住身边可以安心的事物,胡乱中抓住了富冈义勇的手腕,瞧见坂田银时恐惧的表情,富冈义勇没有拉开他无助的手,可是在一分钟后,他后悔了。
银时,可以把手松开吗?富冈义勇疼得也快大叫。
坂田银时的眼眶湿润,要不是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他真的可以当场惨叫,打麻醉也太疼了,而富冈义勇被迫跟着坂田银时一起疼。
麻醉的药效一上来,坂田银时慢慢地松开手。富冈义勇看向他手腕间清晰的手掌印,自己默默揉了过去。
牙医挑了个镊子,知道坂田银时是个过于敏感的人,对旁边的富冈义勇道要是他待会儿挣扎的话,记得按住他。
啊啊!起先还没什么感觉,但在牙齿脱离牙龈的痛觉传来之后,坂田银时的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想要逃离痛觉的来源。
富冈义勇遏制住他的挣扎,牙医手起刀落地拔掉他整个一块蛀掉的牙齿,好了,这块地方等你长出智齿。
长智齿?!一个噩梦刚结束,坂田银时又将面临下一个痛苦的噩梦。
坂田银时停止了挣扎,富冈义勇见状松开手,深深体会到看牙齿的折磨。
牙医继续清理着坂田银时的口腔,最近吃些清淡的食物。
坂田银时吐出口血,虚弱道甜食呢?
你说呢。
坂田银时心如死灰,本就心灵遭到极大的创伤,却不能用糖分大神来弥补。
富冈义勇喊了声灵魂出窍的坂田银时,治疗结束了。
牙龈血流个不停,坂田银时可怜兮兮地用手帕捂住嘴。
牙医脱下口罩,麻醉过去还有几小时,到时可能会有点疼。
坂田银时抿了抿唇,神情恍惚着,沉默地跟在富冈义勇后面出了牙医的诊室。
富冈义勇还是第一次见到坂田银时的萎焉模式,关心道牙齿还在疼吗?
口腔里一股铁锈的血腥味,坂田银时话也说不好,用起手语描述他现在的状况。
在街市的一角,坂田银时和富冈义勇遇到了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问道他怎么了?坂田银时的这幅模样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富冈义勇代替坂田银时回答道拔了牙齿。
炼狱杏寿郎同样是知道坂田银时嗜糖如命的性格,听到他得了蛀牙,竟然也没有意外,那要多注意啊。
牙医说过几日就好了。
下回不要吃那么多糖了,对了,要和我一起去吃番薯饭吗?炼狱杏寿郎热诚地邀请道。
坂田银时指了指他的嘴,有心无力。
炼狱杏寿郎了然,那下次在一起约饭。
回到家,坂田银时抱着个茶杯,等待着来自牙齿的死刑。
义勇,我感觉我的牙齿越来越疼了。坂田银时惶惶道。
那是你的心理作用。富冈义勇替他看了眼时钟,从牙医诊所回来才过去了短短的一个小时,麻醉效果没这么快消失。
坂田银时皱着眉头,坚定道不,就是在一点点变疼。
富冈义勇安抚他的情绪,可能真的是你的错觉,你不要总是想着牙齿的伤口。
坂田银时抽了抽鼻子,幽幽道我感觉我忘了什么。
富冈义勇迷惑有吗?
啊!我炖的雪梨汤。坂田银时终于回想起他忘掉的事。
坂田银时今天为了犒劳自己,早早地爬起床熬了碗雪梨汤,但是牙医诊所一行,断绝了他和这碗雪梨汤的缘分。
当着坂田银时的面,富冈义勇喝起坂田银时精心熬制的雪梨汤。
汤汁色泽鲜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坂田银时流下了口水,不,是混合着血液的口水。
富冈义勇淡定地喝下半碗雪梨汤,哪怕温度不高,也不妨碍他的好吃,坂田银时则吞咽声越来越响。
给银酱尝一点,真的只要一点点。坂田银时渴望地说道。
富冈义勇拒绝了,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吃。
坂田银时顿时目眦欲裂,吃着他的雪梨汤,这家伙还说风凉话。
麻醉药渐渐过去,坂田银时这回清楚体会到拔牙的真正痛觉,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
有那么疼吗?富冈义勇看着他打滚询问道。
坂田银时声音含糊废话,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富冈义勇对甜食的渴望度很低,平时也注重刷牙,蛀牙可能暂时得不了。不过见坂田银时痛苦成这样,蛀牙还是不要为好。
由于坂田银时没有心情,今晚的晚饭是富冈义勇负责的。不管是自己厨艺的短缺,还是考虑到照顾坂田银时,晚饭便只有简单的一碗白粥和些许腌菜。
喝下一口寡淡无味的白粥,坂田银时露着死鱼眼道我说这是什么?家里什么时候贫困成这样了?做出这种饭的你良心不痛吗?坂田银时发起三连质问,他现在可是个伤患。
你该吃点这些。富冈义勇说道。
哪怕要吃清淡的,但一碗白粥是来糊弄银酱的吗?我可不会轻易接受。
富冈义勇批评地说银时,挑食是不对的。
坂田银时眼皮一跳,放下筷子道我感觉你最近对我超级不耐烦,银酱我可是很敏感的,时常往我这里飘来类似鄙视的视线,对不对?快点说否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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