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2 / 2)

gu903();月哥离开后我和褚怀星都长舒了一口气,边尧没事儿人一样走过来,说:“看这个。”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论坛性质的网站,设计排版简单到像九十年代的作品,但看单日发帖量和人流量却相当红火。

“这什么?”我将网页朝上一刷,看见域名后立刻反应过来,“Lunatic,刘承德所说的那个暗网?”

“对,”边尧说,“注册认证十分麻烦,我搞了老半天才进来,不过几乎没什么权限,只能在外面这几个板块看看。”

我试着点了几个子区,全都被提示“权限不足”,问:“刘承德所说的那个虐动物板块在哪?”

边尧点了几下,几张颇为触目惊心的图片出现在屏幕上,全都高清无码——猫被吊着的、扔到燃火铁桶中的图,还有狗被皮鞋猛踢、被绑在机车后面拖行的图。

“这些只是预览,视频有十几分钟到一个多小时的不等。”边尧说,“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连我一个新注册的会员都能看,不知道更里面还藏着些什么。”

褚怀星沉默地反复看了看这些照片,忽然回头说:“它醒了。”

我朝那条野狗看去,仍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过了大约有两分钟左右,狗才如褚怀星所说一般动了动尾巴,悠悠转醒。

狗睁眼看见我们后,立刻从窝里跳出来,一瘸一拐地逃到房间的最角落,凶巴巴地“汪汪汪汪”不停狂吠。褚怀星朝前迈了一步,他的衣服裤子瞬间塌陷下去,从里面钻出一头白狼。

白狼“嗷呜嗷呜”地嚎了两声,野狗的吠叫声渐渐小了些,它收起牙齿,迟疑地“汪”了两声。

白狼小步朝前跳了跳,野狗紧张地贴着墙壁,看起来又害怕又可怜。白狼凑到它跟前,用鼻子蹭了蹭它难得完好的一块皮毛,然后又蹭了蹭。

野狗鼻子动了动,终于完全放下警戒,委屈地“汪汪呜呜”起来。我忽然想到,问:“你对其他蛇态度好吗?”

边尧疑惑地看我一眼,我说:“因为你对人类态度也是蛮差的。”

“没有人类,只是你。”边尧板着脸说。

我:“哦,呵呵。”

褚怀星从野狗那边问出了不少事,和边尧先前猜测的基本一致。原来本市的确有不少偷猫狗的贩子,遇上样子好看的、品种名贵的会直接放在论坛上标价拍卖——当然不是卖给别人当宠物,而是满足某些特定的施虐欲。

“买家竞标成功后,一般还会‘返图’,当然也有刘承德之前参加的那种由论坛带头组织的集体聚会,这些视频在网上进行有偿传播,但不是牟利的主要手段,更像是一个门槛。”边尧说。

“没错,”褚怀星道,“宠物猫狗只是小儿科,这个组织偶尔还会提供一些‘高级货’,也就是一些平日不太常见的、不让家庭饲养的、甚至是珍稀类的保护动物。他们宣称这些动物是走私而来的,但其实大部分都是通过和某些非法的私人繁殖场联系合作。”

我听呆了,问:“你怎么知道?刚才那条狗说的?”

“它说和它关在一起的曾有过很多少见的品种,”褚怀星说,“它在那边呆了很长时间,因为它长相不可爱,品种也不稀少,倒是侥幸一直活着。”

“斗犬吧?”边尧问,褚怀星点了点头。

“那些人大概不了解他们用的那种麻醉药是只对狼血统浓厚的犬类有狂化的刺激作用,只是单纯觉得有些狗的反应比另一些大,比如这一条。”他说,“不过即使狗的体型小、消化能力强,长时间下来依旧产生了抗药性。后来吃药的效果有限,他们就改成了注射,殊不知一次用药过量导致它发狂到失去控制,被它给跑了。”

我打断他们俩:“等等等会儿,什么意思,斗犬?”

褚怀星点头道:“我刚才问过家里的其它狗了,也有以前在街上流浪过的,他们都听说过那种地下的斗犬场所,但是被抓去的就没见过回来的。”

“哇……”我感觉自己世界观又被刷新了,“现在还有……不,我们国家居然也有这种地方哦?”我扭头看着慢慢走回被窝里闻来闻去的野狗,由衷地赞叹道:“你是英雄啊!”

野狗:“汪?”

褚怀星:“吼——”

野狗:“汪汪汪!”

“那么这样看来,情况就很清楚了。”边尧颔首道。

我不敢多问暴露智商,只干巴巴道:“哦?是哦。”

“它提到那个关押这些动物的地方有什么特征?守备人员有多少?它跑出来的时候路过了什么地方?”边尧问。

“这它哪里记得!”褚怀星用爪子打他,“那种情况下跑出来,它能看清什么?”

“不过……它倒是提到了一件事,”褚怀星说,“关押它的笼子到斗技场的路上,会路过一段只有铁丝网的开阔地,从那里能看到一个很高的烟囱。”

“走山热电厂。”我立刻说,“如果是很高的烟囱应该没别的选项,烟囱是不是从来不冒烟?”

野狗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说:“那就没错了,走山热电厂从16年环保整改后就关停了,那年有不少老厂都接二连三的关停,好多职工下岗,新闻上还说了好些天呢。只不过厂房和烟囱一直留着没钱拆,如果狗狗说去往斗技场的路上,太阳和烟囱都在右边,那么这个场地应该是在走山热电厂的东边。”

“因为这种斗犬活动大多开展在晚上。”边尧说。

“地方要够大,外观看起来不引人注意,但交通还得足够方便。”我思索着,忽然说,“边尧,你把之前那个视频拉出来看一下。”

边尧:“啊?哪个?”

“狗被拖在车后面那个,”我说,“那照片周围是一片空旷的水泥地不是,看着像什么废厂房。”

边尧马上放起了视频,褚怀星看了两分钟就走了,我和边尧仔细看完了全程——高耸的烟囱在视频角度切换的时候屡次出现。

边尧同时打开卫星地图,将比例尺调到最大:“这一片。”

我点头道:“都是废弃的工厂,大概都是走山热电厂同期关停的。”

边尧盯着高空俯瞰的建筑构造比对了很久,终于在其中一处画了一个红圈。

作者有话说:

副本二倒计时了叮叮叮

第17章没有月亮的夜晚(2-8)

夜色浓稠,身后的城市灯火渐熄,郊区本该是寂静无人的荒废工厂,一行人正在悄然靠近。

走山热电厂的高大烟囱在夜色中孤独地树立着,今夜是个阴天,月亮朦胧地隐在薄云之后。边尧、褚怀星、我以及褚家的好几十号人,就这样潜入了这个最有可能关押着大量动物的地方。

褚家哥哥原本只是想给弟弟派几个帮手,谁知一听说是要去解救自己的同伴,最后竟跟来了这么多人——他们之中有曾经流浪街头的野狗,有栖息地越来越狭窄的野狼,曾在人类手中失去同伴亲人的不在少数。我们将车停在半公里之外,踏着沾满夜间露水的杂草一路来到工厂门外。

这厂房外部还圈了很大一片地,大概是之前准备拆迁是地产商围起来的,同行的其中一人上前用铁钳将铁丝网的剪开了一个角落,褚怀星第一个猫着腰钻了进去。

“喂,等等,”我拉住边尧的胳膊,他身后的人已经一个接一个从缺口鱼贯而入,“我还是觉得应该报警。”

“哦,你去吧。”边尧冷淡道。

“喂,等等我啊,”我用气音喊他,“没有证据也可以举报啊,给警方提供线索。而且咱们接到的委托不就是查明狗为什么突然发狂吗,答案已经有了,就是那种麻醉药物……”

“这对于你来说也许是答案,但与我而言并不是解决方法,”边尧打断我,“知道了这个又能怎么样,你准备怎么给委托人解释这一切?又准备去哪里得到这个药的抛洒范围、来源渠道和样本?你要跟过来就赶紧的,不然现在就回家,反正等会儿的事情也不需要你。”

说罢他也进到了铁丝网的那一头,我咬了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褚怀星在高墙前停了片刻,回头张望了一下,问道:“摄像头?”

边尧的双眼金光一闪,瞳仁缩成细细的竖线,扫试了一圈,说:“没有。”

闻言一行人立刻宛如跑酷般地轻松翻上墙头,一个用来防贼的玻璃碎片都没碰到。我从小到大体育课成绩也算不错了,翻墙逃课的事也不是没干过,但依旧是被边尧连拉带拽地才勉强上得了这么高的一堵墙。

在我十分不优雅并且险些把边尧压扁的落地后,我们俩已经落后大部队一段距离。环顾四周,能看出这个厂昔日的规模不算小,光是停车场就有上千坪,黯淡的月光打在蒙尘的厚玻璃窗上,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人没人。

而打头阵的几条狗已经撬开了铁门,我心脏越跳越快——这可不是在灵域中战斗,而是在现实中真刀真枪地潜入一个犯罪团伙的窝点啊!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跟着进门,却被边尧抬手拦下。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几秒后,一道黑影窜进了警卫室,手脚十分麻利地放倒了正在看电视的门卫,

刚走入那栋建筑里,一股难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嗅觉最灵敏的褚怀星首当其冲。他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站在警卫室里看着闭路电视上的监控画面,敲了敲其中一处,挥手道:“这边。”

犬类的嗅觉和听力都大大地在我之上,而边尧也是一个夜间捕食的动物,只有我在这漆黑一片的工厂里行动困难。我远远吊在这一大队人的最尾端,顺着长长的走廊七拐八绕,想要完全不弄出声音相当困难——地上尽都是剥落的墙皮和垃圾。但很快,我的耳朵也能捕捉到一些异样的声音,而每拐过一道弯,这声音就越来越清晰——各类动物的吠叫声络绎不绝,伴随着金属互相碰撞的响动。

走着走着,边尧忽然回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声音即刻在我脑中响起:“有五个人,你别动。”

我惊了一下,无声地问他:“在灵域外面也能这样交流?”

边尧回答:“只有进行肢体碰触的时候。”说完他就松开了我的手腕,而最前头的褚怀星已经一脚踹进了原来的工人休息室。

我:“!!!”

“不管他们,我们继续。”边尧说。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屋里打作一团的众人,还是选择跟在了边尧身后继续前进。

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不久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工厂的主车间——这里大概原本是用于组装部件的流水线所在地,如今机器全都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百上千个层层摞摞的笼子,在月光下鬼影幢幢。

“这么多!”我震惊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有些笼子是空的,但大部分都装着动物。有躁郁的、一直抓咬笼子的狗,有所在角落蜷成一团的猫,有奄奄一息趴着的蟒蛇蜥蜴,五彩斑斓的鸟类数量尤其多,空气中全都是动物的体味以及排泄物的味道。

边尧走到一条巨蟒前面,手指头伸进笼子动了动,说:“这不是黄金蟒,是白化缅甸蟒。”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组织的规模远超我想象。

那蟒蛇的头动了一下,吐着信子靠了过来,我说:“这要怎么办?数量太多了,救出去之后,就算是褚怀星他们家也安置不下啊。”

边尧顺着笼子一边巡视一边走,忽然,他“啪嗒”一声剪开了其中一个笼子的锁,里头的赤狐即刻跳了出来。它几步跑到月光下,回头对边尧点了一点头,说:“谢了。”

“狐狸说话了!”我受到不小的惊吓,叫出声来。

那狐狸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一溜烟钻进墙角的阴影里跑了。

边尧快步在前面走着,又接二连三打开好几个笼子,里面被放出的动物类型千奇百怪,全都和他道了谢。

我也回过味儿来,追上他问:“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让我先报警?因为里面夹杂着一些,像你们一样的……”

“他们虽然可能还不能完全作为人类的形态融入社会,但已经能够自己找到去处了。要是被猴子警方救出去,放归野外也就算了,万一又进了动物园岂不是乌龙一场。”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埋怨道。

边尧回头看我一眼,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任何事?”

闻言我由得一愣,往常他也经常说类似的话,我也就嘻嘻哈哈地“你这个人就是傲娇”也就过了。可是这一刻,我忽然产生了一丝孤独的感觉——说到底我只是个“猴子”,即使平时总是一起行动,但其实边尧自始至终既不期待于我这里得什么理解,也从不认同作为“队友”的我。

“边尧,”我出声喊他,“你以前也曾有过一个伙伴?可你之前说你体质特殊,从来没有结下过灵契。”

边尧身形顿了顿,说:“有过一个一起训练的人,但是最后并没有和他结下灵契的。”

我问:“为什么?”

边尧回头看我,黑暗中,他黄色的眼睛尤其明亮,但却不带一丝温度。

“不管你的事。”他冷冷道。

“别动!”我身后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我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手中举着一只麻醉枪对着我:“你是什么人?手举起来,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我将手举过头,再缓缓地转过身来,余光瞥到刚才边尧所站的笼子阴影下已经没人了。

“就这一个?还有的呢?”门口又跑来一个男人,问他的同伴道:“老六他们没音儿了,对讲机那头一直没反应。”

“去看看,杰哥那边呢?”那人问。

“杰哥和耗子去三楼了。”

还有至少四个人,我心里盘算着——本以为这里半夜守着的人应该不多的。突然,他们俩的神色都变了,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角落——那里显出一个庞大修长的身影,我定睛一看,一只花豹走了出来。

这是边尧放出来的?我紧张万分,那两个人麻醉枪口瞬间又对准了花豹。而就在他们被分散注意力的这一刻,门口冲进一道白色的闪电——近两米长的北极狼将其中一个男人扑到在地,我连忙一矮身跑到一边,将旁边一摞四层的空笼子全部推倒,砸在避不及防的另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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