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家伙们表现得怎么样。”
“放心吧,嘘。”
灯光渐渐暗,舞台上轻音乐响起,洛颜与顾彤率先走上舞台前,唱着青春洋溢的歌曲:“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洛颜依然面不改色。
一句歌词唱完,陈升与祁嘉辰也一边唱着,一边上台。
且歌且舞之后,话剧开场。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我还有一天的生命吗?没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我有一千万吗?没有。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我有翅膀吗?没有。所以我也没办法飞。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所以我并不爱你。”
两段原文中最为经典的台词一出,似乎又把观众带回到当年那个网络刚刚盛行的时代。
“恐龙,青蛙,寻呼机”些个网络时代最初盛行的词汇,给人带来深深的怀旧感。
也有一些年轻观众小声在底下念叨着“什么鬼,这台词,也太落后了吧”“现在哪还有寻呼机这种东西。”
不少年轻最初觉得有些落伍,只是来看明星看脸的,可看着看着,就这么被代入进去了。
那个纯真的时代,如今看起来有些搞笑的网络聊天,直到最后,洛颜一个人的独白声。
“我轻轻的舞着,在静谧的天堂之中,天使们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天使们的目光,而是我的青蛙王子。”
观众是能明显看见此刻“轻舞飞扬”独白的表情,是笑着的。
另一边的男主角,则在无声垂泪。
不少观众小声啜泣着,也许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但此刻,悲伤与共。
这是一个青春浪漫的故事,却让人心生酸楚。
演出结束,几位主演联袂走到舞台前方,鞠躬谢礼。
小剧场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能平息。
陆承志看着四位年轻人,笑着对身旁的某位“特邀嘉宾”炫耀:“怎么样,我选的人,不错吧。”
那人没吱声,过了半晌,说了一句:“勉强入得眼。”说罢,自顾自的离开了。
陆导看他那副样子,没当回事儿,又摇摇头,索性不再管他。
这一场话剧《轻舞飞扬》,时间长达一个半小时,一场演下来,大量的台词,神态,在台上,一切都全神贯注,倾情投入其中,几人的心力消耗不少。
人艺小剧场还是混进了不少几人的粉丝,签名,合影,把粉丝们安排好,几人和陆导,以及四位老师准备一起吃个晚饭庆功。
一场话剧彻底结束,也是酣畅淋漓的满足感。
“京城话剧表演”“京城人艺那些戏”的豆荚小组中,也冒出几个新帖子。
“《轻舞飞扬》重现的不错啊,未成年最后的独白真是绝了,大拇指!”
“洛颜是真的牛皮,这个水准,其他三位也不差,能演话剧,都是好样的。”
“被我爸妈拉着去看的,本来以为二十年前的话剧重新再演会很不合时宜,没想到我居然看进去了,最后还哭了。”
“你们说的都太夸张了吧,都是这几位的粉丝吗?一部《轻舞飞扬》,本来就是年轻人的话剧,扑哧,夸得跟演《雷雨》了似的。”
“最近是都流行到话剧圈刷逼格了吗?也不是什么大戏,这么吹也不怕吹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隔壁姐妹拼字,她比我早写完。终于肝完的我就地瘫倒。
推隔壁家无cp男主快穿文《全职替身[快穿]》
我发现这个世界我写的好慢,后边可能会稍微加快一点进度,否则可能会写的很长很长,我是不是写的有点太细了。。。感谢在2020-01-1221:39:49~2020-01-1321:4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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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演技派13
《轻舞飞扬》话剧二十周年纪念演出结束后,有粉丝将现场的照片发到博客上,又引起一波小范围的议论。
洛颜本以为自己又要回归到正常的校园生活,却不想,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
依然是话剧,但这次,发出邀请的不是京城人艺,而是国话,中国国家话剧院。
国话发出的邀请函,是有着新中国第一戏之称的《雷雨》。
《雷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两个家庭,八个人物,长达三十年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
变态的人性,扭曲的关系,一切都在雷雨之夜爆发。
洛颜被邀请参演的角色,正是与其年纪相仿的“四凤”。
只是国话怎么会突然邀请她?而且排起了人艺的当家话剧《雷雨》,洛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雷雨》可谓是京城人艺的当家剧目,几十年来,演出了无数个版本,无出其右者。
自从接到了邀请,洛颜就开始疯狂恶补《雷雨》的相关内容,“四凤”在话剧中的戏份虽然不多,但依然不可小视。
待来了国话见到《雷雨》的总导演田导,这才知晓,竟是人艺陆导的推荐,在《轻舞飞扬》的二十周年纪念演出上,田导就坐在陆导的身边,看了完整的话剧演出。
来了国话之后,洛颜每天开大会,开小会,讨论剧本,讨论人物,对戏,对戏,再对戏。
国话的这一台《雷雨》,她是年纪最小的一个,难免受到一些照顾。
但有的时候,作为一名演员,她并不需要这个照顾。
赶上全院的大戏联排试演,国话的很多重量级人物都到场观摩。
此时上演的片段正是《雷雨》中第三幕,二少爷周冲的经典独白部分,扮演周冲的是国话的青年演员,范源。
与其对手戏的,正是扮演四凤的洛颜。
昏暗而破旧的鲁家,四凤站在窗前,叹气。
自扮演鲁贵的演员下场,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对决。
“唉,真是下作,你为什么要送钱来呢?”看着远去的鲁贵,洛颜的语气有些厌恶,回头看着走上前来的范源,语气更是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你,你,你像是不愿意见我似的,为什么呢?我以后不再乱说话了。”明明年纪已经二十大几的范源,演起十七八岁的少年周冲,活灵活现,那份少年的迷惑不解,与细微的伤感。
洛颜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范源,表情神态,太小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爷吃过饭了吗?”
“刚刚吃过,老爷在发脾气......”
洛颜的语气中有些躲闪,故意避开话题。
“有时我就忘了现在,忘了家,忘了你,也忘了母亲......”
当范源梦幻地,陷入周冲的畅想之中,念出这段经典的独白,洛颜的情绪亦被带动起来。
“我们?”洛颜的笑着,拉长尾音,向前迈出一步,语气中带着少女的向往。
这段戏,她稳稳地接下来了。
“你说得真好。”两人对视着,双手交叠在一起,两人似乎陷入到周冲对于美好生活的描绘之中去。
......
第三幕的戏,是与鲁贵对手戏,与周冲,周萍对手戏,几乎大半幕都有洛颜在场,台下不少人本以为洛颜会被狠狠的压戏,不成想,洛颜与每一个对手都势均力敌,这一幕演下来,可谓是酣畅淋漓,让看得人也十分过瘾。
上课,排练话剧,抽空与汪正伦孟美珍吃个饭,时间就这么过去。
国话版《雷雨》的宣发也开始进行,国话官网,豆荚小组,演员们的博客,纸媒,以及音乐剧话剧相关的自媒体等等,与电影电视剧动辄千万级别的宣发相比,相形见绌。
演职员名单一出,又在话剧这个小众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京城话剧表演”的豆荚小组中。
“未成年才演完《轻舞飞扬》,这就演上《雷雨》了???人艺去完又去国话,真·话剧界紫微星”
“实在搞不懂国话怎么会想起来排《雷雨》,人艺几十个版本珠玉在前,这要是砸牌子,啧......”
“已经买票了,土生土长京城人,家住人艺边上,从小看人艺的戏长大,《雷雨》不知道看过多少回,我倒想看看国话能排出什么花样来。”
“其他演员也是老演员了,只是怎么就想着让未成年上了?不是我说,虽说是影后,但也太......未成年才演过几部话剧啊?”
话剧《雷雨》还没开演,豆荚小组中已经吵作一团,国话派与人艺派互相开着嘲讽。
《雷雨》的首演,在国家大剧院。
千人坐席,共同观看。
洛颜也分到了几张首演的票,给了干爸干妈,陈老师,陆承志导演。
想到在国家大剧院的首演,洛颜自己心里也有些肝颤儿,这是国话精心准备的开年大戏,不得有误。
首演前一天晚上,洛颜接到了这部话剧《雷雨》导演,田导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田导,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声音柔和,似是心理安抚一般提了一些上台表演的小窍门。
“不要关注台下的观众,第一次上千人演出的场面,很容易懵。”
“和你对戏的都是一起排戏的前辈,不要有压力,你一点也不差,不要紧张......早点休息,调整状态。”
女声不疾不徐,很是温和,说了不到一刻钟,田导又接过了电话,除了让洛颜早点休息外,再无其他话。
挂了电话,洛颜只觉得刚才的女声越听越耳熟,却死活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喝了杯温水,洛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入睡。
明天,是一场硬仗,不容有失。
......
“她怎么来了?”孟美珍看着前排的某位观众,小声和汪正伦说着。
“她是国话的演员啊,听说最近在筹备新戏,准备继续冲奖。”
“不死心啊,只差最后一步了,也是她的执念了。”汪正伦慨叹着,语气中很是佩服。
“来的人不少,前排的,都是大人物,不知道颜颜准备的怎么样。”孟美珍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剧场,这么多的人,洛颜,她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孩子,撑得住吗?
“颜颜可以的。”汪正伦很是坚定地说着。
倏地,舞台全黑,台下观众们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平息。
灯光渐暗,又由暗转明。
精致洁净的家具,华贵的装饰,玻璃柜里摆满了古玩,矮几上摆放着华贵的烟具,金属器物也散发着光彩,一切都显露出这里的不同寻常。
右边的衣服柜子上铺着黄桌布,有着很多小巧的摆件,却有一张旧相片,与这些精致玩意不调和地放在一起。
郁热的夏天,窗外蝉鸣不断,似乎有风声阵阵,屋子里却很是昏暗,这里,正是周公馆。
洛颜正背对着观众,站在条桌旁滤药。
她穿着白色纺绸的上衣,山东绸的裤子,布鞋有些破旧,但浑身上下都整洁的很,有着年轻人的精神气儿。
只是她现在,却皱着眉头。
在她不远处,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神情萎缩,贪婪而油滑,正是她的生身父亲,鲁贵。
此时,他正在用条布擦拭着东西,时不时,用自己并不合身的华贵衣裳蹭一蹭油汗。
“四凤。”鲁贵粗喘着气。
洛颜偏了偏身子,依旧关注自己眼前的汤药,不做理会,权当做听不见。
“四凤!”鲁贵提了声调,语气也强硬了一些。
洛颜看了他一眼,“喝,真热。”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走到右边的衣柜拿了一把芭蕉扇,有回到中间的位置好似在旁听着。
“四凤,你听见了没有?”鲁贵语气愈加强硬,有些不耐烦,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洛颜。
洛颜冷冷地看着鲁贵“是,爸,干什么。”无可奈何地,厌烦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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