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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鬼怪在人间6
松柏丧葬老板高成官被杀一案,已经全权交给了特殊案件调查组进行处理,犯人也移交了过去。
只是对于如今高成官这个受害者鬼魂的处理,也是犯了难。
松柏丧葬店铺的封条已经解开,可店主人不再了,如今依旧满满当当的店铺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高成官年过五十,独自一人生活,没有娶妻生子,做这一行丧葬生意的,旁人也不爱凑上去,搞得如今,连个接手松柏丧葬的人还找不到。
坐在店里,看了一脸惆怅的高伯伯,洛颜也是沉默无言,高伯伯的离奇死亡惹了小镇很多人的注意,各种消息也是传的沸沸扬扬,毕竟十里八村的丧葬铺子,只有这一家,哪一户人家敢说没和他打过交道呢。
再者说,小镇之上难得出现这么一件大事儿,又是杀人案,更加惹人注意了,本来已经贴了封条的店铺被解开,案子似乎也告破了,也有不少人试图像派出所的熟人打听,但都是讳莫如深,更加让人好奇了。
虽然有人觉得忌讳,不吉利,但看着松柏丧葬铺子的大门敞开着,自然是有胆大的人走了进来。
此刻,洛颜正坐在厅堂,折着金银元宝。
先对折,再对折,再折两个三角,抹好边缘,一撑一鼓,便成了。
“啊,小颜,你在这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那不请自来的人看着坐在厅堂的人是洛颜,反倒送来一口气。
“牛婶子,您怎的过来了?”看到来人,洛颜不禁也有些诧异。
来人正是不远处小超市的老板娘牛婶子,她平日里可不是个喜欢往松柏丧葬跑的人,中年妇女,求神拜佛算命都是常事,她们不见得有什么忠实的信仰,见了便拜,祈求神灵庇佑。
洛颜见过牛婶子几次,是牛婶子找上山来找爷爷算命,不仅自己来,之后还带着自家亲戚朋友过来,对洛颜爷爷洛书这位老道长,是极为信任的,当然了,她也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顶多是喜欢八卦了点。
牛婶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看着大门开着,心里合计老高这出了事儿,家里也没人,可别进了贼,就过来看看。”
话是这么说,洛颜心知她心里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只怕也有想看热闹探探情况的心思,这是人之常情嘛。
“高伯伯意外身故,劳您关心了,眼下我还能帮着看顾一段时间铺子,过些日子我要去京城上学,听说高伯伯的父亲高爷爷从前还收了徒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来接手这铺子。”
洛颜状似无意地说着。
见洛颜提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牛婶子再度开口道:“小颜,听说老高的尸体是你发现的,现在警察连封条都撤走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老百姓家家的,没有门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也怪惦记的。你也跟婶子透个底,婶子不会往外说的,老高这究竟是怎么死的?”
洛颜做出一脸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口。
“你是婶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婶子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牛婶子又安抚了几句,一脸期待地看着洛颜。
“好吧,婶子,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
一听这话,牛婶子简直双眼冒光。
“其实高伯伯,是意外身故的。”
牛婶子一脸的不信,“小颜,婶子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你可别骗我。我可都听说了,老高被发现的时候,身子可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摆起了姿势。
洛颜看她这副样子,一阵的无语,这姿势,简直比那天她看到的还要怪异,赶上跳大神了,这都谁传的,也太能编了。
“我骗你干啥啊婶子,真的是意外,高伯伯的尸检结果都出来了,他的骨骼坏死,家族遗传心脏病,劳累过度血液供应不足导致猝死,真的是意外病故。”
“老高才五十多啊,咋个又这病又那病还猝死了?”牛婶子一脸惊异,还是不太相信。
“这年头,别说老人,年轻人猝死的病例也越来越多了,应该是操劳过度,那几天不是七月十五,我估计高伯伯一天忙到晚,再加上他家中只有一个人,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倒下的时候连个求助的人都找不着。”
洛颜面无表情,反正理由编出来了,信不信她是真的管不了,不过,说的有模有样的,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牛婶子仔细听了解释,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说法,“唉,老高啊,五十多岁这么大人都没成家,临到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你说要是早点结婚去个媳妇,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着,老高这条件,哪怕找个离婚带孩子的,也许这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她一脸的可惜,很是感叹。
帮着洛颜折了一些金银元宝,又说老高的葬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联系她,牛婶子听完了想要的消息,一脸满足的离开了。
而话题中的主角高成官,始终在两人身边听了全程。
等牛婶子走了,洛颜关上了大门,继续和高伯伯商量起来,因为事情特殊,有特殊案件专案组出面,高成官要求他名下所有东西都转到了洛颜的名下,他自己孑然一身,双亲已逝多年,唯一牵挂的除了自己的老友与老友的孙女小颜,就是自己一脉的门派了,殓尸一脉,还没个传承。
殓尸是动词,名次也可以叫做殓师。
‘殓’之一字,含义也很简单,为死人穿衣。
殡仪馆里有专门的入殓师,现在又另一个好听些的名字,葬仪师,这个名字最早是由隔壁的樱花国传进来的,为逝去的人洗澡穿衣,整理仪容,甚至是化妆,还原死者完整的面容与身体。
而在华夏,古老的殓师已经是代代传承至今,他们不仅仅是作为一种职业,更是一种信仰。
殓师,殓尸,使人能够有棺裹身,入土为安。
相传在古时候,殓师一脉的老祖是一名盗墓贼,古代兵荒马乱,遍地饥馁,死人无数。
老祖不得已盗墓求生,这冒犯死人是大不敬,为生计所迫不得而此,对于逝者,这位老祖也更加敬畏,若是碰见曝尸荒野,无人收尸的情况,有钱就买一副薄棺,无钱便是一副草席,替那死人裹了身子,寻个安葬之处下葬。
这世间的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那一伙子盗墓贼,偏偏只有这位老祖活到了最后,还等到了新朝,娶妻生子,生活富足安宁。
老祖的儿子没有继续做盗墓贼,反倒是继承了这副好心肠,据说在这位老祖死去之时,阴间两方不同的鬼差前来接人,一方说这位老祖宗盗墓无数,毁人死后安息的陵寝,罪孽深重,另一方则是说他给无数人安身之所,功德滔滔,最后还闹上了阎罗殿,经由阎王的判官笔亲自断定,有功有过,但功过不相抵,清完了自身的罪孽之后,这位老祖宗也在地府成了一名小官,甚至曾托梦给了后代,让这份事业继续传承下去,自称殓师。
而就在这一代代的传承之中,不说曾经盗墓家族中的留存,殓师一脉也搜集到了各种修行的法门,摸索出一条自己的路来,殓尸,既是一份习惯与信仰,也是功德与修行。
在殓尸的过程中,收殓遗体,消磨怨气,帮助超度,都是修行的一部分,殓师没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但自身的功德是实打实的,这份功德,不仅可以惠及自身,还可以赠予他人。
当然,并不是说殓师就完全没有战斗力,长年累月下来,自然也意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武学法术都是兼修,也能够与人斗法。
高成官若是寿尽而亡,当晚便有阴差前来接人,如今横出意外枉死,即使他是与阴间有些关系的殓师,依旧要按照规矩等上七天,这些日子里,特殊案件调查组与修行者协会的人也来了几次,一起把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好。
洛颜收到了来自高伯伯的临别大礼包,关于殓师的传承也一并给了她。
“颜颜,如今太平盛世,殓师似乎也没有用武之地,近些年来我的修行愈发缓慢,自然比不上我那位修邪法的师弟,好在他已经被官方收押,我也能安心一些。传承交给你,想学就看看,不想学也没有关系,毕竟你爷爷那一脉的法门比我这更适合现在的社会,若是有机会,能替我找个传承之人,殓师一脉没有从我手中断绝,我也就安心了。”
洛颜点了点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高伯伯一股脑的把各种东西都给了她,她还是要给找个合适的传承人的,殓师一脉后继有人,也是有个交代,只怕高伯伯如今去了阴间,怕是无言面对列祖列宗啊。
深夜送走了高伯伯,阴气沉沉,洛颜手中的灵香也毫不客气的点燃,给这来接人的阴差贿赂,请他们在阴间帮忙留意爷爷的消息。
原身的记忆里,上辈子这段时间,好像是受到同学邀请出去旅游?刚好错过了高成官的死,如今这算是蝴蝶效应吗?
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去,洛颜已经回到了山上的住所,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的,山上的松鼠小呆于小狐狸她也没有疏于照顾,只是松山镇上与大青山里两头跑罢了,小狐狸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洛颜替它解开纱布,看着复原好的伤口,小狐狸绕着道观跑了几圈,看来已经是大好了,受伤窝在道观的这些时日,只怕是也憋坏了。
在山中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洛颜也在思考接下来的路。
按照原来的想法,她本来打算去找一找原身记忆之中的那位陈前辈,如今意外发生高伯伯这件事,修行者协会的冒出,还向她发出了一份编外人员的邀请函,她只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收拾好行李,洛颜背着包下山,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是一张邀请函,除了修行方面必备的物品,她没带什么东西,爷爷留下的资金足够,况且解决了案件也得了一笔赏金,暂时的花销足够用了。
山中罕见地起了大雾,茫茫之中,很有仙气飘渺之感,突然听见树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洛颜回头看去,正是小狐狸与松鼠小呆,“小家伙们,我走了,道观里留了些吃的,你们两个知道位置的。”
两只小家伙直直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洛颜笑了笑,大步下山。
一阵风袭来,掀起右手中邀请函的一角。
雾气渐渐淡了些。
风来雾散,一切向好而行。
妖魔鬼怪在人间7
刚刚结束今天的家教工作,下午四点,天色还亮着,程依依拉开老旧的单元门,嘎吱一声,松手,又是嘭的一声门合上。
这是很多年的老小区了,没有门禁,单元门长期以石头抵住,近来京城入了冬,不知是哪个住户栓了一条弹簧绳在门上,既能够关上门挡住风,又不至于把门合死。
声控灯怎么不亮?又不好使了吗?
程依依使劲在地上跺脚,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楼道内仍然是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这一片黑暗之中,除了电箱处闪烁的小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片静谧之中,程依依快速翻找着自己的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照明,哪去了,明明应该在兜里啊?怎么没有?
摸索着自己的斜挎包,一样一样东西摸过去,口红,气垫盒,纸巾,手机,怎么偏偏这么大个手机没有了?
咚,咚,咚。
楼上忽然传来声音。
那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了。
很是沉重,却不像是脚步声。
程依依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心跳也在加速,砰,砰,砰。
她转身准备推开单元门出去,第六感告诉她,这里有古怪。
可手刚一碰到单元门的门把手,还是冰凉的触感,可怎么推,都推不开这扇门。
似乎外边被人死死的封住了一般,程依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依旧是开不了门。
那沉重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了。
咚,咚,咚
她不知这作祟的是人是鬼,慌乱的从包里摸索着东西,希望能找到什么物件作为武器。
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脖颈。
就像是,人的手指。
程依依不寒而栗。
她直接把包拍向背后,敞开的包内胆,许多东西跟着洒落。
那东西似乎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前,程依依只觉得浑身发抖,她大喊大叫着,却没有人听得到。
那东西好似在欣赏她此时的失态,一点一点地逼近。
程依依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她要想办法,眼下明显遇到了诡异的事情,她要怎么自救。
那东西扼住了她的脖颈。
程依依宛如溺水,喘不过气来。
好像是,女人的手掌,纤细,修长,却意外的有力量。
可下一秒,那东西好像吃痛一般,瞬间松开了程依依。
程依依感觉脖子一松,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那东西好像跑掉了。
程依依瘫坐在地上,楼道里突然亮起来昏暗而暖黄的灯光,清楚的可以看到,一楼住户门外堆放的杂物与垃圾,墙壁上到处都是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被她心中嫌弃无数次,肮脏破旧的小区楼道,此刻都变得可爱起来。
令人感到无比的熟悉与安宁。
一户人家大门上贴的门神似乎正直盯盯地看着她。
程依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她到现在都没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吱呀呀,单元门被人拉开了。
呼啸的寒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程依依此时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是一身冷汗,头发都有些微微湿了,这冷风一灌进来,她打了个哆嗦。
开门那人被坐在地上的程依依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没事吧?”来人是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程依依看他有些面熟,想来上下楼可能见过,应该也是这个单元的住户。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刚才进来声控灯没亮太黑摔了一跤有点重,一时没起来。”
程依依见自己挡了道,东西又散落了一地,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老头点了点头,弯下腰作势要帮着捡东西,见他还拄着拐杖的样子,程依依哪敢劳烦老人家,若是老人在磕磕碰碰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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