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人正在围观白悠果的秋裤,这种妈妈觉得你冷所以逼着你穿的御寒神器已经相当久没有在男演员身上见过了除非是冬天拍古装,但是那时候大家都是尽量贴暖宝宝,好维持自己潇洒的身姿体态。
我小的时候娄一丹比划了一个距离地面一米来高的距离,还不懂什么叫美丑,就喜欢穿这个往外跑。后来上了初中,冬天也不过就是一条抓绒裤。啧啧,从那时候起到现在,我只在我老爸老妈身上见过此等装备。
牧苏洋就算再怎么喜欢白悠果,仍旧对秋裤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果果,你穿这个外面套上西装裤,会不会囊啊?
应该不会吧?白悠果回过神,抓起服装师给自己的西装裤直接套在腿上,我专门买的贴身的秋裤,你看,这不是挺合适的吗?
白悠果两条腿又细又直。他这个身子简直不像是北方人的身子,天生骨架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皮肤又白的发光。尤其是古装,巴掌宽的腰封一勒,那小腰妖娆的,就连导演都夸了好几次。而且他身形比例非常好,巴掌大的小脸儿,肩宽腰细腿长,还有着六块腹肌。当初做模特的时候哪怕是一块抹布穿在身上,都特别有味道。
典型的卖家秀味道。
更优秀的则是他那张脸,被粉丝称之为盛世美颜的脸哪怕在美人盛出的娱乐圈也极为能打。漂亮却不女气,女装又不显违和,男装则带着少年英气,是摄影师们最最喜欢的脸了。
因为随便拍都上镜,哪怕是仰拍,小脸蛋儿都不会变形。
白悠果在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淡定的套上了西装裤,穿上了衬衣。衬衣下摆仔细的收到裤腰里,小皮带一勒,腰肢的风情立马出来了。再把西装外套穿上,手表戴上。整个人哪里像个医生,完全就是个风流的大少爷。
再戴个眼镜儿,领带选深蓝色的,沉稳一些。服装师吸着口水围着白悠果转了好几圈,趁着职务之便好好的吃了顿嫩豆腐,果果你真的是,太好看了。
娄一丹一边儿套衣服一边摇头叹气道:哎当年我还说自己也能演个高中生来着,做人果然不能太无知,否则真的会被比成个渣渣。
这部剧原本的背景是在大学,后来改了剧本改成了高中。
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重新套上校服,都有着一种刷绿漆的羞涩感。只有娄一丹,开滤镜给自己拍了好几张校服照,才恋恋不舍的把校服脱下来交给服装师。
因为要拍的是十多年之后的镜头,化妆师还把娄一丹化老了,这让他更加郁闷。
牧苏洋也很帅,因为周静眉与白天贺长得都还不错,牧苏洋又十分会随,随了两个人的优点,浓眉大眼果冻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美少年。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父母才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跟自己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想起唐泓泽之前说过的话,白悠果暗自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人都是受害者,牧苏洋还是个孩子,如今事业也在上升期。如果这件事爆出来,对他身心的影响该多大啊。
想到这里,他竟然开始纠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追查了。
可是案子没有水落石出,逝者会瞑目吗?他们这些做警察的,心里难道就真的会释然??
当然不会,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旧案重启,哪怕隔了几十年,充满正义的人也会拼命地为死者求一个真相。
牧苏洋看着眼热,求了一条新秋裤套上,然后套西装裤。结果定制的西裤腰围贴身,就这么薄薄的一层,愣是勒出了小肚腩。他恨恨的把秋裤脱了,道:果果你是不是又瘦了??这西裤尺寸是当时你拍定妆照的时候量测的吧?不都是说贴身定做的吗?我再也不穿秋裤了,我觉得秋裤配不上我的腿。
这部校园剧投资相当不错,而且还有服装品牌赞助,这西装全部都是品牌定制,不管是质量还是款式都相当不错。
白悠果笑道:应该没有吧?不过这段时间我在家里也有锻炼,体重没变,或许腰细了一公分?
这种轻描淡写的炫耀我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娄一丹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中年老男人,心里更丧了。
牧苏洋穿的是新郎装,黑色的西装显得他特别精神,胸前还别了一小束玫瑰花,整个人喜庆起来。
白悠果作为伴郎,也在胸口别了伴郎的花束。他和娄一丹以及其他几个男演员拥簇着新郎官走了出去,正好看见已经做好造型的新娘辛巧瞳从对面化妆室走了出来。
娄一丹演的是老师,可是他一点儿都没有老师的那种沉稳劲儿,只要没有镜头,就一股子欠欠的气质,怎么都想不出这位也是拍了很多正旋律主要男配的演员。
采访一下,喜洋洋啊,你第一次当新郎感觉如何?
牧苏洋白了他一眼,道:我不叫喜洋洋,山丹丹老师,你对五十岁的自己感觉如何?
娄一丹顿时泄了气。
白悠果笑的不行了,连忙道:赶紧着赶紧着,别让导演等急了。一回头,就看见丁丁举着手机对着自己狂拍。
他觉得,等一会儿下了戏,得找丁丁好好交流一下。
酒店门口,竖着新郎新娘硕大的婚纱照立牌。镜头划过立牌向酒店大堂探去,作为新郎的褚乔山有些坐立不安,频频向鲜花游廊的另一边看过去。
和辰正在与其他几名老同学寒暄,然后看见门口班主任的身影,连忙起身迎接过去。
新娘云晴天终于在伴娘唐娃娃的引领下走了出来,褚乔山蹭的站起身,抬脚就向那边冲去。
卡!导演叫了停,牧苏洋,你演的是恋爱长跑十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的新郎,不是抓耳挠腮光想着要进洞房的猴子!
牧苏洋的笑容僵在脸上,抱歉的对导演笑了笑,心里默默吐槽道:如果穿着婚纱的是果果,我恐怕比猴子都要着急。
这一条卡了十多遍,新娘中途还补了一次妆才终于过了。男演员到是还好,女演员就有点儿辛苦了,毕竟穿着累赘的婚纱踩着细高跟走在地毯上那是个费劲儿的技术活,来回几趟下来,脚丫子都疼的不行。
白悠果每次看到辛巧瞳和安琪她们中途休息的时候脱下高跟鞋晾脚,都觉得女人实在是厉害。如果让他把脚丫子塞进这么个刑具里,怕是一分钟都受不了。
伴娘团除了安琪演的唐娃娃,还有两名,一个叫章文月,一个叫时则君。这俩人白悠果压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甚至觉得她们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姐妹。贸然的问了一句,惹的两个姑娘似乎都有些不太高兴,然后就被娄一丹拽走了。
娄一丹苦口婆心道:果果,你知道演艺圈的忌讳最大的是什么吗?就是夸两个姑娘一样的漂亮,懂?
白悠果不太懂,但是也不好问,只能懵逼的点点头。
后来丁丁给他科普了一下,说那两个小演员可能都是在同一家医院整的容,虽然效果不错,但毕竟过手的师傅是同一个,难免有些相似。而且撞脸比撞衫还可怕,不过还好,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娘在剧里演的就是一对堂姐妹,长得相似一些还能夸是选角选得好呢。
光酒店的戏就拍了一天,下戏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明天正式去拍校园的情景,几个主演们还都不能回住的地方,得让造型师重新打理造型。
白悠果被造型师剪了个锅盖头,又长又厚的头帘儿遮住了眉毛,显得整个人更加乖巧了。
他十分不习惯这种发型,从小到大不是光头就是寸头,最中二的时候也是略长的寸头而已。如今这厚头帘闷着脑门不说,还直戳眼睛,让他每次睁眼的时候都忍不住要眨眼。
导演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问造型师道:还能再短一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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