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埋头发短信,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
齐朗对邵耀回复道:小白那细胳膊细腿能打得过老唐?别担心,没事的。对丁丁回复:不用担心,唐总不会伤害小白。
小海对邵耀回复:我哥回来了?他可回来了。被揍了?哈哈哈小白能打得过他?估计是闹着玩吧。对丁丁回复道:别担心,不会出事,我明天过去看看。
两个人对了一下回复,觉得更加担心了。
为什么没人知道其实小白很厉害呢?
白悠果是真的气坏了,他进屋直接把唐泓泽怼到门上,一拳揍了过去,直接把唐先生打了个眼冒金星。然后连拖带拽的摔到床上,冷声道: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合同抓你手里你就不服管了?老子当年救你出来,你这条命都是老子的,知道吗?
唐泓泽一手捂胸口一手捂脸,他舔了舔腮帮子,然后咳出血沫来,嘴里有着淡淡的腥气。
糟糕。他想,不会是骨折了吧?那一脚可真的是给他踹的不轻,幸亏柏青现在身量轻,穿的也是拖鞋,否则那一脚能把他直接踹透心凉不可。
房间里没有开灯,白悠果双眼适应了黑暗,冷着脸撕开唐泓泽的衬衣,道:既然我在你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以后也就不用见面了,但是该讨的我得讨回来,平白无故的传出去我被包养,不沾点儿便宜不太合适啊。
唐泓泽眨眨眼,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奋力挣扎起来,连声道:柏青,柏青!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粗。别扒我衣服!哎呀,你打我成吗?你打我,狠狠的打。卧槽!不是,不行!!!
白悠果道:怎么不行了?当初你不是挺愿意的吗?如今倒是不行了?
唐泓泽也不顾上胸口和腮帮子疼了,他拼命挣扎,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麻。不行,不是不让。柏青我错了,我特么的真的错了!!卧槽,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房间隔音还算是不错,只是里面那动静实在太大。唐总的惨呼声不绝于耳,让丁丁站在门口直打哆嗦。
不会出人命吧?他咽了咽口水,要不要敲门?
邵耀站在门口沉思了片刻,道:按说果果确实打不过唐总,唐总格斗技术很强的,没有个五六年的格斗经验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白悠果体重轻,跟唐总压根不在一个级别内。至于那一脚飞踹可能只是巧合,吧?
丁丁想了一下,他家果果确实没有练过什么格斗,健身也是跑步和打梨球以及沙袋,这都是为了保证身材不走形的。
那唐总怎么都喊的快没人声了呢?他贴在门上,然后就听见里面嗷嗷的动静。什么不行不行的,我的天呐!
走吧,邵耀捏着丁丁的脖子,估计是唐总再逗果果玩呢,我们就别掺和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唐总正在遭受酷刑,疼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一只护手霜壳子被丢在床下,浓郁的花香遮盖住了淡淡的血腥气。
白悠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床上那个人道:今天你就睡这里吧,我去客房。明天我会搬出去。唐泓泽,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我愿意相信你,可是你却不愿意相信我,我们两个不可能了。
唐泓泽急促的呼吸着,身子下面的被单都被他咬出了好几个窟窿。他道:徐警官,柏青。是我的错,我跟你解释
你留着解释给别人听吧。白悠果冷酷的说完,出了房间,摔上了门。
唐泓泽哭笑不得趴在床上,他身上已经满是冷汗,稍微一动就疼的哆嗦。
真是自作自受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从来没受过这种罪的唐总委屈又心酸,跌跌撞撞的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他已经被打成了个猪头,胸口上青肿浮现,战况十分惨烈。
他咬牙切齿的洗了个澡,嫌弃的看了眼床单,又拖着残躯找出干净的换上,这才努力的窝进柔软的床铺。
白悠果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掏出手机打开百度,没一会儿就白着脸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茶水间,翻出了医药箱子,在里面找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我这是怕他死了不好交代。他去又兑了一杯温开水,端着进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床上窝着一大坨,听上去呼吸粗重,应该已经睡着了。他静悄悄的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了床头灯,露出对方被自己揍的惨不忍睹的脸。
活该。白悠果撇撇嘴,目光一下子定在了床下的床单上。
床单被团成了一团,上面还沾染了可疑的污渍。但是这都不算什么,只是露出来的血迹让他有些担忧。白悠果伸手抖了一下床单,更多的血迹露了出来。
他猛地惊了,连忙扳过唐泓泽的脸,掰开他的嘴巴仔细观察。
还好,只是破了些皮。可是那么多的血难道是??
白悠果抬手就要撩被子,手腕却被抓住了。
唐泓泽的掌心滚烫,他声音沙哑,道:别,别了。徐警官,我受不住
白悠果顿时红了脸,之前的怒气散光,冷酷不再,只剩下了窘迫与尴尬。他道:你出了血,我得看看是哪里出血了。
我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唐泓泽闭上眼睛,满脸疲惫,让我好好睡一觉,这小俩月,我压根都没睡好。
白悠果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烧了起来,于是掰出药片放在掌心,道:先把药吃了再睡,我扶你起来,吃药。
唐泓泽顺从的吃了药,又喝了大半杯的水便摇了摇头。行了,我睡一觉就好,你去休息吧。
白悠果已经不好意思说话了,他扶着人躺下,关了床头灯,犹豫了片刻还是出了门。他回房间拿出手机,十分纠结的给齐朗打了个电话。
齐朗的声音明显带着被吵醒的怒气,但是又压抑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有事?
白悠果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朗哥,我做了错事。唐总回来了,我,我因为生气没控制住情绪。
齐朗睡的昏昏沉沉,道:没事,他皮糙肉厚的,你打两下也未必能伤筋动骨。
可是他出血了,不让我看,我有点儿担心。白悠果说道这里,脸已经红成了一片,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齐朗蹭的精神了,他仔细的看了看手机,确定是白悠果打来的,而不是唐泓泽那个狗币,于是诧异的问道:你把唐总打出血了?
白悠果的声音更低了,他道:不是打的,就是,那什么我跟他,发生了一些深入摩擦,所以,可能是,总之
齐朗顿悟,却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他想了想,道:你别着急,我这里有药,这就过去。他现在什么情况?
白悠果看了看卧室的门,道:睡了,在发烧,刚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真的是人间难得一见。
齐朗洗了把脸穿上衣服,想了想直接给唐泓海大了电话过去。
唐泓海崩溃道:朗哥什么事?我刚睡下没多久。
小白把你哥干出血了,你哥现在正在发烧。齐朗说完,只觉得想笑。
唐泓海愣了,半晌才道:你确定是我哥正在发烧?他又不是个傻子,只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