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都不在意我的画,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傅冬青走到了江和安身边,目光温柔的看着江和安之前在看的画。
画的名字是很简单通俗的《海景日出》,但这样一副画背后的绘画难度却绝不简单。他是第一次用肉眼这样近距离的看这样一副真实到像是照片的画。
傅冬青的光影画得太绝了。
傅冬青将余光落在身侧的青年身上,青年比他略矮一些,看模样是很乖巧的性格,而他看着自己画作时眼神中的惊叹以及赞美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真心喜爱着这幅画,不因为画外在的金钱价值,也不因为画家的名声。他是单纯的因为画好看而喜欢。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人,确实值得他动手作画。
但他回想到自己已经完成了的,准备在画展中用到的那些画作要么就是没露脸的,要么就是露脸却闭上眼睛的。
根本就没有画下这样的一双眼睛。
但不可否认,当这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傅冬青才理解了一些自己来找他做自己模特的想法。
至于之前心中那些弄坏之类的想法傅冬青觉得自己可能是心理上出了些问题。
大概要预约一下心理医生吧。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之前没有细看。江和安给自己找了个别扭的借口,所以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上次的画还没有完成我早到了一些,已经摆好东西了。傅冬青转头看向江和安,要再看看画吗?
不用了工作重要。
江和安跟在傅冬青后面往里走,手上拎着的奶茶一晃一晃的,引起了傅冬青的注意。
换口味了吗?
什么?江和安顺着傅冬青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奶茶,不是,我一直都是喝这个的。说完后,江和安才想起了什么,补救道:之前才是换口味去喝咖啡的。
傅冬青笑了笑,虽然脸看起来还很年轻很俊美,但那笑容却像一个和煦的长辈。
傅冬青停了脚步,伸手扭开走廊边上的一扇门,你先去脱衣服准备吧,我去后面的仓库里拿个颜料。
江和安动作一顿,应了声好,走进去了。
小说内有提过傅冬青的画室很多,像是他带江和安走进来的这一个也只是其中一个。
这间画室的空间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被傅冬青搭了景,另一部分则是傅冬青自己坐的那一边,周围摆着颜料盒、水桶、画笔等工具。
在傅冬青的脚步声远去时,江和安走进了傅冬青的画架,看到了上面那个已经能够看出身形和动作的画。
画上是一个身上只盖着一层深红色布料,屈膝沉睡在吸血鬼棺材中的青年。
江和安抬头往前看去,确实是一个很典型的吸血鬼式棺材,按小说里的说法,这棺材还是傅冬青特意问了江和安他身体尺寸去加急定做的,基本上用过这次就没下次了当然傅冬青要是愿意送给江和安他也不会要的。
但怎么说呢这样的风格,并不像是画出外面走廊上那些画作的人会画的。
江和安看画的时间耽误了一会儿,他也来不及多想,很快的就脱了衣服,然后扯着一旁布景边上的红布往身上一披。
他倒也不是很乐意,但这份工作虽然一周只有一到两次,但也是正式签了合同的,除了配合傅冬青画画之外,他还被要求在画作展出之前保密。
所以不做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工作的工资也是真的高。
反正他上学以来和同性一起洗澡也不是没有过。像是夏天洗澡后穿着内裤在宿舍内走来走去,舍友根本都不屑去看一眼。
没什么可羞耻的。
但这样的想法在对上傅冬青实质性的目光后便渐渐的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感谢支持!
2020.03.14
第五章
江和安赶紧的几大口将奶茶喝了个干净,然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躺下。
当江和安在棺材中躺下之后,傅冬青就在他身边,替江和安将暗红色的布料按照之前的样式在他身上遮盖着。之后,傅冬青又用那些鲜红的玫瑰花花瓣按照他所喜欢的样子洒在江和安的身上,一切弄完之后,他才坐回画架边上,侧对着江和安躺下的棺材。
红与黑的交错,昏黄的灯光,白皙细腻的肌肤这样交错的色彩与场景,很容易就能够勾起男性内心中的某种欲望。
江和安先是盯着天花板看,但没一会儿就因为那黄色的灯光看花了眼,于是他又微微侧过了头,去看专注于眼前画面的某位画家。
神色专注的傅冬青握着画笔将手下一处画停,又去用画笔沾上颜料,于调色盘上点了点,正打算涂抹在油画布上时转过了头,看向了躺在他旁边的江和安。
两人对上了视线,江和安眨了眨眼,视线转落到了傅冬青手上的调色盘上,找了个话题说:你这次给画展准备的画,和你之前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别。
傅冬青作画的动作流畅,却因为江和安的这句话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向江和安的方向又侧过了几□□体,是这样没错。
傅冬青说:如果一成不变,或许不会出错,也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可这样的话,我就会丢掉了我的追求。他轻轻的点了一些群青揉进深红的颜色中,调出近似黑的颜色铺在了画面中,想知道这次画展的主题吗?
是什么?
爱与欲。傅冬青的目光扫过江和安的身体,这个主题如何?
江和安看了眼棺材内壁,我还以为会和死亡有关。
傅冬青问:你知道死亡调.教吗?
江和安看着他,目光很明确的表示了他不知道。但这个词汇的感觉总之是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傅冬青说:要说死亡调.教,你需要先知道冰恋,通俗的解释是爱上尸体,是尸体之间的爱情。而冰恋在哲学S.M方面属于最高层次,既死亡调.教。傅冬青继续着作画,时不时的往江和安的身体上看上一眼,这意味着一次性的完全占有。
江和安再看傅冬青的眼神就很不正常了。
正常人会对这种事情说的这么了解吗!
傅冬青停下了手,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在你身上有些苦手。
苦手?
你身上没有欲望。傅冬青有些苦恼,这种事,单单只有一方有感觉,是很难办的事情。
江和安没能理解的看着傅冬青,目光懵懂。
傅冬青放下了调色盘和笔,将画架稍稍推开了一些,然后起身在棺材边上蹲下来。
江和安不适应的想要坐起身,却被傅冬青的手指按住了肩膀。
肩上的肌肤清楚的感觉到了另一个人手上的温度,随着他的抚摸,也能够感觉到他手指上不小心蹭到的、已经干掉的颜料江和安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傅冬青!
傅冬青笑弯了眼,这么敏感?
江和安红着一张脸,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就保持着这样。傅冬青站起身,将手抽了回来,目光落在了那泛着淡淡红色的肌肤上,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