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刚想到这里,就听外边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诺又呆住了,怎么会这样?之前谁居何位,或可有小的调整,百官听了,不会质疑。但是,我为神后,这是他们都清楚的啊,怎么可能无人质疑,反而山呼万岁?
朝堂上,徐家那几个原本被徐诺挑出来,觉得资质、能力,虽还不配为一方官长,但是也可勉强安插进去进行培养的亲信子弟,满面惶然与不解,他们和巨型屏风后边的徐诺一样满心的疑问。
但是,朝堂上无数的大臣纷纷跪倒,还傻站在那里的人,根本无法承受那种无形的压力。他们也只能惶惶然地先跟着跪倒。
直到此刻,他们仍不认为徐诺出了事,已经是万无一失的事,怎么可能出事?这别是大小姐韬光隐晦的策略?
高高的皇座之上,杨瀚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漠然地坐在上方,俯视着群臣。
右将军林海比别人慢了一拍,直到百官跪下,才慌慌张张跟着跪倒。他一边跪拜,一边诧异地抬了下头,偷窥杨瀚的神色,却不想目光正与杨瀚一碰。杨瀚的目光带着一丝诡异,正在盯着他。
林海一个激灵,登时汗透重衣,忙不迭低下头去,再不敢抬起。
“都起来吧!”
杨瀚淡淡地道:“从今日起,再无旧臣新臣之分,尔等皆为我大秦股肱之臣!朕是五百年来,我大秦帝国第一任皇帝。你们,则是朕的第一班臣子。今后,是忠是奸、是贪是廉、是勤是昏,只在尔等一念之间。朕是有功必赏的人,忠良之臣,朕不会亏待了他。”
“臣等,谨记陛下教诲!”
刚刚站起的文武百官再度山呼海啸,顶礼膜拜。
巨型屏风后面,白藏对徐诺道:“好教徐娘娘知道,牛凳、王腾、方想、任怨之流,或者受三公打压,或者怀才不遇,我太卜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等有钱有人有地盘的人物,他们大多,早就是我太卜寺的秘密供奉了。只不过……”
白藏叹了口气,道:“他们有的太过树大招风,有的纵然不被三公太过注意,也因身在河北,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们与我太卜寺,来往都极为秘密,便是我太卜寺神官,知道的也不多。这种拉拢供奉,秘密传教的事情,一向由右宗伯一人负责。”
徐诺如遭雷击:“怎么可能?就算我瞎了眼,也不可能重点栽培的人,尽数都是你太卜寺的人。”
“当然不是!”
白藏看着徐诺惨无人色的脸庞,微笑道:“比如那林海,就不是。不过,只要他不蠢,如此情形下,你说他会做何选择?”
徐诺喃喃地道:“那也太多了,这怎么可能?”
白藏的眼中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原因很简单,已经投靠了我太卜寺的人,早就想揭竿而起,与我神军呼应了。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财力物力,就算有,只怕刚刚举事,也在朝廷大军的辗压之下,灰飞烟灭了,可这时候,徐娘娘你来了……”
徐然惨然,脸上的神气儿已看不出是哭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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