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按紧手中的毛巾,此时他的心里不知道在想说什么,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抹血色,让他的脑袋近乎都是到了一种空白。
“汤先生,我是诚心带她过来道歉的,不是过来让你们给她开瓢的?”
“我知…我知道了……”
汤金怎么可能不知道,光是看沐天恩身上的那些东西就知道了,而且他还闻到了一种酒味,还是他藏了好久,也都是舍不得喝的好酒啊。
还有那些茶叶,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说你这是玩人吗?你哪怕把大平洋的海水都是给她扣到头上,也都是无所谓,有你老子在,他们也不能放半个屁,这既是将人送来,不就是让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吗?
可是你好端端的,给人家的脑袋上面开这一下做什么,这不是报仇,这是在杀人啊,
故意杀人罪知道吗?
这要是闹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汤与非想要说说,不是她做的啊,可是她却是被吓了,她自小就是顺风顺水长大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她要整哪一个人,还不就被她整的份,可是她也是第一次的,第一次见着沐天恩这样的女人。
狠,真的好狠。
汤金这眼珠子都是转了大半天,可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应对方法出来,一会就他就感觉自己的胖脸上面,出了冷汗,用手一抹,抹的一手都是。
“那个,凌先生啊……”
他连忙的上前,也是尴尬的解释着,“我女儿还小,她还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
“爸,我不是……”
“你给我闭嘴!”汤与非刚想说这不是她做的,结果却是被汤金厉声的打断。
他再是向凌泽陪着笑脸,这腰也都是要弯下了,不对,他好像不是弯腰吧,他哪里来的腰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腰。
“凌先生,你看…”
他搓一下自己的手,这真的就是误会的,“要不这样?”他狠了一下心,也是咬了一下牙,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放一点的血,掉一点的肉,此事就不可能轻易的揭过。
“那份合约,我……”他狠的牙酸腿疼,“我再是给你一成利。”
而他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比割肉还是要疼,这何止是割肉啊,这简直就是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再是粘回去,然后再是一刀一刀的片。
可是他都是做了如此的让步,凌泽却仍是不为所动,沐天恩仍是睁着自己的眼睛,一直都是直地盯着汤金的脸,而后嘲弄无比。
“两成,两成,就两成。”
汤金真的快要哭了,哥啊,这一次绝对不是割肉,而是剜心啊。
“我再是让出两成的利,你看如何,也算是给凌太太压惊了,就请你们看在我家非非人小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就在汤金战战兢兢的等着凌泽的答应之时。
凌泽眼中的戾气,到也是缓和了不少。
“汤小姐确实不是故意的,既然汤先生都是这么说了,那么就这样吧。”
他再是低下头,问着沐天恩。
“天恩,你说呢?”
沐天恩的眼瞳之内,再是折出了一些光线出来,很像万花筒,变着自己的颜色,也是懂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