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搞基建》TXT全集下载_25(1 / 2)

我在三国搞基建 漫愈 4786 字 2023-09-05

舆论被导向郭嘉满意的方向。

荀彧由衷的叹道,“奉孝果然锐利!”

郭嘉放下茶杯,张嘴却吐出酒气,“哪里,不过是嘉流连市井,好饮酒罢了。”

流连市井,故对百姓知之甚深;好饮酒,则常能听闻醉酒之人的酒后真言,了解普罗大众的性情。

而献帝和朝臣,哪怕前期一直被董卓欺压,那也是高居庙堂之上,离普通百姓远着呢,而奏折上都是大局,都是光伟正,哪里会写这些人性的阴暗面。

贾诩最近几日老盯着郭嘉,此时终于盯出点苗头了,原来郭嘉最近心情郁结,故没心思偷奸耍滑。

心情郁结吗?贾诩有些明悟。

舆论一面倒的言皇上错了,献帝有点慌,因是他头一次自己做的决定,也不敢再问杨彪等人,只匆匆派人请郭嘉过来。

献帝懦弱惯了,见到罪魁祸首也不敢质问,而是客气的询问道,“怎么民间反应与爱卿奏折中所言大相径庭?”

郭嘉淡定的回道,“百姓愚昧无知,当初科考初行之时,也是一片反对之声,但此举是有利于江山社稷,有利黎民百姓的,陛下从折中数据也能得知。如今百姓不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但等时日稍久,民智开启,必定感念陛下大恩。”

听闻陶淘当初也遭了这么一遭,献帝心思稍定,待郭嘉走后,又听闻医院的王太师醒了,便去医院看望王允。

献帝与王允说了科考之事,没有言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只讲了郭嘉的奏折和民间的反应。

王允半躺在床上,一拍床铺道,“文先糊涂啊。”

见王允误会此举是杨彪所为,献帝也没有解释,只问道,“太师何出此言,那折子上数据条理都极清楚,怎么?”

王允虽然政治格局不大,但对于谁试图染指帝位敏感得很,此时他叹了一口气,道,“别的都不论,陛下,女子仕途若是合情合理合法,百姓习以为常,那女子君王呢?”

献帝一惊,面色霎时变了。

着急请教道,“那如今可如何是好?”

王允看向窗外,榴花似火,在阳光下绿叶间,灿烂又醒目,计上心来,凑到皇帝耳畔低语了几句。

献帝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微微泛红,目光中有隐秘的期待和野心。

献帝点头应下,而后拉着王允的手交待道,“太师好好养病,朕离不得太师。”

皇帝的看重和依赖让王允很受用,躺了好些日子,越发浑浊的眼中闪着光亮,显得浮肿的面目也精神了几分。

目送献帝离去,在华佗办公室的曹操道,“近来无甚大事了,劳烦华神医让太师再多睡几日吧。”

王允再次晕了过去,听说是在知道了陛下一意孤行要男女同考之后。

献帝面上对着杨彪道歉,“看来果真是朕错了。”

心下却有些恼怒,他想到了王允听闻此事,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杨彪等人的主意,这是什么意思呢,在王允的心中,他只是个任人摆弄的傀儡皇帝?

杨彪叹气道,“此事,追悔无用。”

献帝面上怯怯,心中更是不满,“王太师献了一计。”

司马防面色威严,却是看破不说破。

冠桂园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司马防回到家中,司马朗领头带着刚从冀州过来的司马懿等人起身见礼,“儿子见过父亲。”

司马防点点头,“坐。”

司马朗等人这才坐下。

司马防问过了几个儿子的功课,又道,“咱们如今,乔迁不宜大办,便请孟德今晚过来饮几杯酒水吧。”

司马朗应下,司马懿和司马孚对视一眼,觉得有些不妙。

当晚,曹操来访,司马防亲自出门相迎,曹操送上贺礼,恭敬的见礼道,“恭贺明公乔迁之喜。”

司马防看着贺礼,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不过是找个由头与你叙旧罢了。”

曹操笑道,“明公知遇之恩,孟德不敢忘怀。”

当初在洛阳,是司马防荐举曹操担任了洛阳北部尉,荐举制度下,此等关系之亲密可比父子。

两人饮酒叙旧,长子司马朗,次子司马懿和三子司马孚作陪。

司马防问科考之事,曹操闻音知意,道了谯县的用人制度,以法正、庞统为例,言科考大有可为,不可因家世而慢待。

司马懿和司马孚也知道父亲的用意,但……

司马懿和司马孚对着父亲请罪道,“去岁,儿子好奇谯县科考试题,已与三弟考了一遍。”

司马防威严的问道,“没考上?还是考中却不应征?”

司马懿回道,“去岁,分了一易一难两张卷,我和三弟只做了卷二,故不中。”

司马防闻言皱眉,虽然比考中却不应征好一些,但也是轻慢之举。

司马朗见父亲面色不善,也请罪道,“是儿子看顾不周之过。”

曹操笑道,“明公不必忧虑,长公主为人豁达,谯县一切按规矩行事,不会计较之前之事,只要此次三位公子全力以赴,必定榜上有名。”

司马防面色稍缓,但还是严厉的对着三个儿子道,“将《九章算术》抄写三遍。”

三人应道,“是。”

抄《九章算术》,这便是司马家的态度了。

曹操与司马防又饮酒闲聊了会,才告辞回家。

谯县内因科考之事暗波汹涌,而谯县之外则为天使到来争论不休。

去谯县觐见,应诏还是不应诏呢。

各诸侯这才明白有皇帝在手的好处,哪怕来传召的确实是陛下的人,他们也觉得此中有谯县的手笔,这一应诏,往后的应是不应,应了不就对谯县俯首称臣,不应,那不就是谋逆犯上。

袁术要烦恼的事更多一桩,玉玺是交还是不交呢。

一番利弊分析后,袁术还是决定交,只是到底心痛难忍,忍不住说道,“当初要是请了陛下到寿春来便好了。”

阎象道,“玉玺只是死物,听闻陛下是因长安城防重修之故到谯县暂住,若是长安城防再出纰漏,主公也可请陛下到寿春暂住。”

袁术听了,心中一动,抚掌道,“对极!”

第二日,袁术便亲自取了玉玺交到天使手中,至于觐见一事,袁术觉得他应诏叫了玉玺已是表明了态度,便称病不去谯县觐见。

天使拿得玉玺,已是大功一件,自然不多做为难,便告辞了。

玉玺送回谯县的时候,幽州的刘虞已经应诏到了谯县,入住献帝右手处。

荆州刘表派了刘备前来,郭嘉主动作陪,领着刘备去见献帝,恰逢刘虞也在此处。

刘备自称中山靖王之后,便与宗室长者刘虞对起族谱,献帝暂时没有表态,便听到禀告,玉玺送到,三刘俱是大喜,献帝急忙让人呈上。

这一呈上,献帝的表情便变了,刘虞仔细端详玉玺后,面色也沉了下来,刘备见两人如此则一言不发。

献帝道,“这是假的。”

刘虞冷哼道,“袁术果然有不臣之心。”

刘备出列请战,“臣请为陛下征讨不臣。”

献帝感动的拉住刘备的手,叫道,“皇叔。”

见此,郭嘉笑道,“陛下不若封其为扬州牧。”这下子就把谯县摘得干干净净了。

刘备听闻一声“皇叔”已是心中激荡,再听闻“扬州牧”,只觉得心中有岩浆迸裂,浑身血液都炙热起来,但强忍着只低头听陛下安排。

献帝原本听闻王允的“女子为君”言论,还对郭嘉颇有戒备,此时见郭嘉毫不插手扬州之事,甚至还主动将扬州送到宗室手中,便打消了疑虑,笑道,“爱卿说得极是。”

当下册封了刘备为扬州牧。

袁术听闻,又怒又笑,玉玺是真是假,他还能不知。

“诸公原还说要小心长公主,如今看来是咱们的陛下雄心勃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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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桃花

于献帝而言,袁术阳奉阴违,私藏玉玺,其狼子野心,当诛。

于袁术而言,陛下指鹿为马,醉翁之意,想要集权中央,他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当团结一致维护自己的利益。

献帝向各方诸侯发了诛贼令,袁术也像各方诸侯发了书信,提醒他们唇亡齿寒。

双方各执一词,各诸侯不知听信了哪一方,但对于召见,除了已到谯县的刘虞和刘备外,都以要出兵剿贼为由搁置延后了。

献帝闻讯大喜,着刘备带着在荆州募集的两千兵马加献帝给的三千兵马,一共五千兵马向寿春出发,与各诸侯汇合。

至于谯县的兵马,献帝像是忽略了一般,陶淘也全当不知道。

刘备带着兵马意气风发的出征,谯县则热闹的准备科考。

今年的科考与去年又不相同,去年应考者不过数百,但今年已有上千人,无关女子参考,而是陶淘今非昔比。

去年此时,她不过是豫州公主,手下就一个豫州,前途未知。而如今她贵为长公主,督领豫、兖、青、徐四州,整个河南几乎都在她的手中,已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诸侯,不得不让人慎重考虑投靠她所能得到的利益。

回想第一次科考,寥寥无几的士族偏支;第二次科考,玩乐游戏的世家青少;到今次,她被各世家看在眼里,视为值得下注的对象,其参考人数和应考者的质量全都直线上升。

旁的不论,司马家就有司马懿和司马孚两个报名参加科考。

陶淘看着名单,奇怪道,“司马家的长子不参加?”

郭嘉解释道,“世家的生存智慧,怎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此次司马家派出两子参考,已经是下重注了。”

陶淘抽了抽嘴角,原来古人这么早就开始玩对冲了。

陶淘又问,“这次需要来点什么特别的开场吗?”

郭嘉言,“不用,诸葛亮协理政事也有一年了,该正式入仕了。”

看来这次不用开场惊艳,而是要用结果碾压。

陶淘笑了笑,“还有昭姬和宓儿。”

这三位,诸葛亮和蔡昭姬的学识都是一等一,再加上近水楼台,陶淘写的书,蔡昭姬第一个整理校对,诸葛亮第二个阅读学习,而甄宓于农业一道,也有不小的进益。

郭嘉颔首,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现如今的我们已经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吸引人才,而是如今鱼龙混杂,我们得小心被人掺沙子。由诸葛亮拔得魁首进入高层,而其余人从部门中低层做起最佳。”

如此,既有诸葛亮的好前途作为标杆,也有更多的时间了解新来的人。

陶淘眼睛一转,点头。

郭嘉又道,“故除了统考的试题外,各部门都要再出一份部门的试题,而工部这边分科太多,就劳烦主公了。”

陶淘一点没讲价还价的点头应下,郭嘉说完正事便准备告退了,陶淘叫住了他,“等等。”

此时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许褚一向是守在门外,而蔡昭姬因为参加科考的缘故,避嫌出去了,只有上课的时候来。

郭嘉回首,目光清冷,虽然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但瞧着有几分无精打采的样子。

陶淘走上前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心情不好。”

郭嘉垂眸,眼中飞快的划过丝神采,开口却还是低沉的嗓音,“怎么说?”

陶淘回道,“太勤快了。”

郭嘉:“……”

就比如这次科考,本该是吏部庞统的公务,但庞统说他要避嫌,大家想想他和诸葛亮年龄相近,私交又好,便允了。贾诩就提议由郭嘉负责,而郭嘉居然不争不辩的就应下了。

郭嘉换了一个方向问道,“主公为何在意某心情不佳?”

陶淘开口,音嗓中不自觉带着几分委屈和埋怨,“你都变勤快了,我就太孤独了。”

郭嘉:“……”

熟悉的心塞的感觉堵在心头。

郭嘉道,“主公没有别的事,某就先告退了。”

陶淘见他不想说,只得点头,但心头还是没把此事放下。

陶淘在办公室出试卷,大概因为不停的出教材锻炼了她的耐心,不知不觉就投入进去,直写到夕阳西下,蔡昭姬前来授课。

蔡昭姬背对着窗外在琴凳上坐下,抚琴给陶淘听,陶淘收起试卷,坐到蔡昭姬对面。

这类欣赏的课程,陶淘一贯是当做耳旁清风的,只管放空脑袋想自己的心事。

郭嘉是从什么时候心情不好的呢?好像是从她指责他大早上喝酒开始的。

陶淘有些烦恼,大早上喝酒确实不好啊,而且郭嘉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呀,她说了他之后,他还弹琴给她听呢。

弹琴……陶淘眼睛一亮,有了新思路。

他们这些个文人雅士,最爱以琴声寄托心声,虽说她只能听出个快慢高低,但弹奏者在选曲上必定也是有讲究的。

陶淘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蔡昭姬,等着她一曲终了。

蔡昭姬有些无奈,主公今日不知又神游到了哪里,她弹的《碣石调幽兰》节奏缓慢悠扬,情绪抑郁伤感,怎么主公反倒听得神采奕奕。

终于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蔡昭姬微微闭上眼,沉醉其中。

陶淘上前说道,“昭姬,再弹一曲我听听。”

陶淘努力回忆,哼了个简短又大概的调子。

gu903();还好,蔡昭姬不负才女之名,凭着这片段,也猜出了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