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兰菏:我没有!我不怕!我堂堂一无常!

宋浮檀:

他心中一惊:

这么可爱的吗?身为无常还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宋浮檀:我对小来到底还有多少不了解

↑小朋友你肯定有太多问号,面罩都没摘过,既不知妻美,还不知妻名

第30章兰菏:我对钱不感兴趣

小来去世也有二百多年了,也是会被吓到,这让宋浮檀觉得不止是可爱,他比这世间的活人,都要鲜活多了啊。

世间人鬼各半,人来鬼往,熙熙攘攘,但无论是人中,还是鬼中,宋浮檀都未再找到和小来一样的。

宋浮檀也不戳穿他,只是道:那是黄皮子的幻术,001号还在我这里。

它没事?我差点真以为它为了保护你战死沙场了。兰菏一开始以为001出事了,中间反复两次,看到头盖骨心都沉了下去,结果现在宋浮檀说,001其实完好这真是和过山车一样了。

宋浮檀从怀里拿出一物,竟是一枚金色莲花,下头压着一只后腿微微破掉的纸折毛驴,我白日里在这里扫墓,大约就被黄皮子盯上了,入夜后把我带来这儿。拿我无可奈何,又想把001号抢走,我就把它收了起来,用念珠的一部分镇好。黄皮子现还不死心,头骨原本是想用来吓我的吧,你小心一点。

头盖骨是灵性所在,黄门胡门这些会变幻的仙家,时而会利用头盖骨来增长变化之术的强度,这其中当然是以人的头盖骨效果最佳。这地方都是坟墓,想来要找头盖骨不算难事。

兰菏哪里听进去后面的,都没心思为001号高兴了,这不是你念珠上的卧鱼儿吗?怎么拆下来了。念珠这么一动,还有效吗?

拆下来当然是为了保护那小瘸驴,他有念珠护身,心性坚韧,001号却是纸折的,还被黄皮子看出来他很看重了。

宋浮檀淡淡道:只是这么一会儿,不离身就行了。

还是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你干嘛,这就是只纸驴啊。兰菏让他赶紧把卧鱼儿给系回去,自己将纸驴接了过来,纸驴一过他手里,就变大了,甩甩头活过来。

因为是你送的第一样东西宋浮檀在心中默默道。

兰菏摸了摸驴头,也若有所思。虽然说着就是只纸驴,但是相处多,小瘸驴还是有那么点特殊的,想当初,他就是一下扇着它,颠着宋浮檀就回去了,多可乐啊。

小瘸驴也委屈地用脑袋直蹭兰菏的腰。

兰菏: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大不了我再折一只002号。

001:???

兰菏揉了一下驴头,嘿嘿嘿,不要怕。

这时兰菏才有心情倒回去想,好呀,真是黄皮子,这要死的家伙。

兰菏摸着瘸驴道,这黄皮子死了,偷严三哥的帽子,偷金老鼠,还敢欺负他的驴。

就在这时,兰菏听到喊杀声传来。

他回头一看,竟是打陵园所在的山顶,一匹高头骏马急冲下来。月光下,那马背上赫然坐着一名身穿盔甲的骷髅,黑洞洞的眼眶中是两团红色的火焰,说是火焰,却泛着冷光,手里还举着大刀。

骷髅骑兵一张嘴,下巴发出喀拉喀拉叫人牙酸的声音,嘶吼声就像从地狱中传出来。策马飞踏,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眼前把兰菏给踩平了,威势扑面而来。

兰菏都不禁退了几步,看到宋浮檀没动,才止住了脚步,给自己加油打气,什么啊,向来只有我赶着牛马犁别人的!

等等,哪来的骷髅骑兵,一旦镇定下来,兰菏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将胡大姑娘的指甲给烧化了,左手长出了尖利的指甲。

此时再定睛一看,山坡上哪里有什么骷髅骑兵!

眼前,分明是一只橙黄色的黄鼠狼,胯下骑着一只硕大的土黄色野兔。

这黄鼠狼长了对闪闪亮的豆子眼,头上还顶着一小片瓜皮,两只半圆形的耳朵从瓜皮中穿出来,手中拿着树棍儿,两只眼睛闪着诡异的红色幽光,长尾巴十分蓬松,神态若有人形。

对方还未反应过来迷不住他们了,揪着兔子的耳朵气势汹汹地半立起来挥舞树棍,一张嘴宛如土拔鼠呐喊:啊!!!

兰菏:

失去了特效的黄鼠狼简直太沙雕了。

兰菏不退反冲了上去,黄鼠狼还愣了一下,啊?啊!!

这要是别的也就罢了,偏是只黄鼠狼。兰菏现在顶着胡大姑娘的本事,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在以妙感山为直径百里范围内的四大门中可以横着走的感觉。

他上前一爪子就掀翻了这黄鼠狼,揪着后颈它从野兔背上拎了下来,这黄鼠狼体长足足有五十多厘米,油光水滑。

兰菏将其摁在地上,直接把它脑袋捶进了土里,那呐喊声也就埋了进去。

野兔是黄鼠狼食谱上的,本就是被黄鼠狼胁迫为坐骑,此时突然逃出狼口,呆愣一会儿,立刻蹦跳着跑远了。

那黄鼠狼从土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饶命啊!这位老爷,饶命!

兰菏嘿嘿笑了两声,他这儿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被迷眼,明明以前蛊虫都没法蛊惑他。想来身上虽然有胡大姑娘的指甲,但黄仙也是擅长幻术的。光是佩戴指甲而非烧化,应付蛊惑还行,对黄仙就不行了。

幸好,他借胡大姑娘的力,一得了气,黄鼠狼难以迷住他,想捶打就简单多了。

他把黄鼠狼从土里拔了出来,怎么,现在知道饶命了,刚才还想吓我,我帽子那么高你看不到吗?东岳阴司你也敢惹?

这黄鼠狼惊恐地道:你真是东岳阴司的?我看这帽子上写着来都来了,还以为是唱戏的呢!这么些年,我也没见过谁帽子上写这四个字啊

你少给我装,欺软怕硬的家伙。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嫩了点儿,兰菏在心中补了句,再说,他可是见识过胡七十九的,知道这些四大门的尿性,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快说,严三的官帽和金老鼠,是不是你偷的?

兰菏凶神恶煞,黄皮子却叫起冤来,这怎么会怪到我身上!我一直在此处啊,严三出事那天也就罢了,金老鼠被盗时,我去妙感山上开会了,你既然认识大姑娘,一问便知了!

应该不是那一只。宋浮檀道,他和之前那黄仙算是碰过面,虽然什么面容也看不到,更闻不出味道,但二者给他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他直觉并非同一只。

兰菏心说好吧,黄仙数量还是多,看来没那么好运气一下逮住,我说你怎么认怂认得这么彻底,原来看出我和胡大姑娘的交情了。行,那你发个誓,不是你。

誓言是会感应天地的,黄皮子弱弱道:我发誓,我若是偷了东西,就叫我变癞虾蟆。

兰菏冷笑:这也叫誓吗?你是不是真偷了啊。

黄鼠狼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发誓,我要偷了金老鼠,就叫我在油锅里炸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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