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大殿中忽然飘起了雪,一白衣人走了进来。
那人乌发竖起,雪肤玉面,剑眉入鬓,正是封胥之的男友风致渊。
致渊?你怎么是这种装扮?
封胥之惊道。
白衣剑修闻言挑了一下眉,举步走了过来。
他一步一步逼近,蕴着冰雪的眉目染上了丝丝笑意:师尊,魔尊,这不是我们本来的模样么?你我初见,不就在这里?
风致渊一手轻抚王座冰冷的副手,轻笑出声:当年初见魔尊,你就坐在这里,当真是狂放肆意,让我不禁心生向往。尊上忘了吧,你还指导了我的剑术。
他说的是他们真正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更志愿为追查自己身世来到了八荒,恰好遇到魔尊庆典,阴差阳错被魔尊下属当做舞者,打扮了一番献了上来。
风致渊本想借机行刺魔尊,如魔尊这般作恶多端的魔头,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却不料,他一边舞剑一边靠近,刚接近魔尊,就被饮酒饮到酣处的魔尊拖进了怀里。
魔尊大概是喝醉了,面上挂着邪妄的笑意,双手握住了风致渊的手,语气轻慢含着笑意,细细把玩着风致渊的手指,赞叹道:这可真是一双天生握剑的手,美极了。
而后,魔尊的手划过风致渊的脊背腰肢,落在他的腰窝处:剑骨天成,真乃剑修的好苗子,今日本尊高兴,不如给你传一套剑法吧!
封胥之收回手,随意在风致渊眉心一点,一套玄奥的剑诀就没入了风致渊神识。
风致渊被握住手,每根手指都被魔尊轻抚触碰,不由生出恼意,心道这魔尊当真是狂放轻浮,连男子都不放过,等脊背腰肢被触碰,就更气的想杀死这魔头,却不料,魔尊给他传了一道剑诀后,再没做什么,兴趣缺缺的松开风致渊,命人将风致渊送出八荒。
带着醉意的魔尊曲指扣扣桌面,他漫不经心道:是个好剑修的苗子,还是个正道修士,魔域非你该来的地方,若是日后有缘,我倒是想和你较量一二。
风致渊离开前,回头看那狂傲的魔尊张狂的模样,感觉很是复杂,他最终什么也没做,依照那人吩咐,离开了魔域。
一直到后来,他查探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凤清欢留下的关于魂玉的手札,开始收集魂玉,再次遇到了封胥之。
那时,魔尊已经不记得他了。
风致渊有些失望,他修的是无情剑道,难得被引动情绪,对封胥之也就多了些关注,却不曾想,对魔尊而言,他也就是只是偶尔遇到的一个有点天赋的剑修罢了。
最后,这人想穿过时空壁垒回来,十二枚魂玉齐聚,风致渊因为内心那点隐秘的期望,无意识的引动了造化玉碟的力量,将封胥之送回了过去。
自那之后,他们两个有了不一样的开始,也有了不一样的未来。
风致渊终究得偿所愿。
可惜,如今记得这些的,只有风致渊一人。
此时,对面魔尊闻言诧异,他指指自己:魔尊?
四处打量一番,封胥之最终接受了梦中的设定。
别说,当无法无天的魔尊还挺带感的!
唯一的问题是,他男友在梦中严重ooc,明明是个温柔的人,气质却冷冽如刀。
这人还带着冷气,蛇一样缠过来,啄吻着他,清冷低沉的声线有些暗哑:师尊,我想和你双修,只要我们双修,我就能把我们的道侣契约重新恢复,到时候,你的记忆也能恢复,不用再担心被人追求表白的问题。来,和我双修吧!
双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封胥之看着看似清冷,实则热情如火的男友,感觉有点方。
他真的是个正经人,可是每次做梦,这梦中人总是逼他做个禽兽,他真的好难!
封胥之想推开靠过来的风致渊,怎料剑修神色一变,委屈道:明明这些天师尊和我双修的很开心,为什么今日反倒不愿了?
封胥之大惊失色:什么,这梦还是互通的?你这个梦中人还知道我前几天做了什么梦?
封胥之不由羞赧。
风致渊抬手解开封胥之的衣襟,笑容玩味:师尊,可不是只有你一人能控制合欢铃,这几日,借着合欢铃和你夜夜在梦中双修的,可都是我。
说着,风致渊声音变得有些阴沉:若不然,师尊难不成是想和弟子外的哪个双修么?
第六十五章现代同居日常(三)
青年剑修的神情变得很是危险,动作也越发强硬,就在他解开封胥之衣襟的时候,封胥之垂目,捉住了风致渊的手。
他将沁凉的手握住,指腹摩挲风致渊带着一点薄茧的手指。
风致渊的双手生的极完美,修长有力又白皙通透,带着羊脂玉般的润泽,封胥之肤色比风致渊偏深,他的手指插、入风致渊指缝间,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风致渊一愣,低头看着封胥之。
恍惚间,眼前人似乎变成了初见的模样,强悍又漫不经心,带着游戏人间的态度,俯视着众生。
让风致渊越发沉迷。
在风致渊怔忪间,封胥之抬手揽住男友的腰,将人拖到了自己怀里,像是野兽终于捕获到了心仪的猎物,他握着风致渊的手,将剑修的手指放在了他自己的衣襟上。
封胥之低头,眼神幽暗,诱惑般的对风致渊道:自己解开,嗯?
风致渊闻言,耳朵发红,羽睫微垂,他手指颤了颤,却依言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耳边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夸赞道:乖孩子。
微凉的指尖触碰青年柔软的唇瓣,而后一路向下,从他修长的脖颈往下游曳。
原本梦中一直被诱惑的人一转攻势,掌控了整个梦境。
他手指律动,触碰手掌下的躯体,像是在抚琴一样,让琴弦绷紧,又松开,复而撩拨,不急不缓,俄而急速抚弄,直到弹奏出一出动人心魄的吟唱。
封胥之天赋异禀,随着时间推移,弹琴手法越发娴熟,可有诗为证:轻拢,慢捻,抹、复挑。
那和封胥之相契合,与他一道演奏的那个,又是另一番光景,也有诗云:银瓶乍破,水浆迸。
片刻后,肤色白的透明的剑修就被做弄到一身桃粉,眼尾泛红,蜷缩在封胥之怀里,轻轻颤抖。
真可爱。
封胥之抬手轻抚风致渊的头发,将被汗水打湿沾在脸颊上的长发挑开,幽幽道:还要继续吗?
风致渊眼睛瞪大,封胥之手指触碰他微张的红唇,风致渊眯了眯眼,舌尖探出,温热的触感在封胥之指尖一触即离。
白衣青年衣衫散乱,看起来宛如雨后沾染雨露的梨花,只是这梨花是冰雕成的,艳色也是冷冰冰的艳,眼角还带着泪珠儿,却不认输,拉着封胥之的手掌,落在某处:当然要,继续啊,这里,也很想师尊。
端着一张清清冷冷的脸说着这般撩人的话,被牵引而去的手掌按压在雪上,手指合拢,陷下几个凹痕,手感着实太好,封胥之没忍住,挼了几把雪团儿,直把雪团儿揉成了一滩水。
化身魅魔的剑修从善如流,修长有力的腿勾起,隐约可见雪中一点绯色,带着雪化凝成的水珠儿,诱人采撷。
封胥之抬手按住风致渊往下游走的手:你真要做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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