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又麻,还有些痒,难耐得很。
这种感觉是疼吗?
雄兽还在按,似乎正为它迟迟不能打开而不悦。
天南星努力让自己忘掉那条不受控制的尾巴。
它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雄兽的性信息素变得明显了起来,但还是太少了。
天南星小心地探舌,舌忝了下雄兽脸颊,眼带祈求地注视着雄兽,夏,给我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性信息素,至少要够它打开一条缝才行。
真想要?半夏问。
想!天南星回答得毫不犹豫,还不忘趁机多在雄兽脸侧舌忝两下。
半夏捏住天南星的下巴,将龙人拉离。
指腹轻轻摩擦着天南星的嘴唇,半夏注视着天南星的眼睛,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龙人那一双金色竖瞳也依旧干净纯粹。
那双过于纯净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现在的模样,极亮的金色竖瞳,披散而下的银色长发,还有微尖的耳朵。
似人非人的样貌,在这一刻竟让半夏无比安心。
只是一个梦而已。
手指退离,半夏低下头,触上龙人的嘴唇。
从试探性的触碰轻舌忝,到深入其中。龙人似乎太过震惊,连嘴都忘了合上,不过一瞬就让半夏夺走了所属权。
天南星瞪大了眼,身体不住地轻颤。
这不是舌忝舐,雄兽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吸它的舌头,雄兽是不是想吃掉它?
它知道有些兽类交尾的时候,由于缺少足够的食物和能量,其中一方会啃食另一方。
交尾结束后,被啃食的那一方,可能失去部分肢体,也可能什么都不剩。
天南星既依恋雄兽身上的气味和温度,又怕自己会被全部吃掉。
全部吃掉就没法恢复了,雄兽能不能先只吃一部分。
舌头可以给雄兽,手臂和翅膀的用处不大,也能给雄兽补充能量,尾巴尾巴可以献出一大截给雄兽,只要留下它生殖腔的部分就行。
天南星想求雄兽先吃用不着的部分,呜呜了两声才想起雄兽正在吃它的舌头,它已经没了说话的机会。
明亮的金色竖瞳中流露出些许悲伤,天南星抬起手臂,抱住身上的雄兽。
等雄兽开始吃它的手臂,它连拥抱雄兽的机会也要没了,趁现在手臂还在,要好好抱抱雄兽才行。
天南星闭上眼,安静而顺从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它发现雄兽的性信息素在逐渐变得浓郁,似乎吃它让雄兽拥有了充足的能量,能分泌出愈加浓郁的性信息素。
这次一定能成功交尾,它只要能活到交尾结束就行了。
半夏觉得天南星格外矛盾。
吻上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它是无措又恐惧的,可它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反而无比顺从地将自己全部交托。
这让半夏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它,他一面有些不忍心,一面又想做得更过分一些。
良久,半夏抬起头,将软趴趴的龙人翻转过去,让其面朝兽皮毯趴着。
半夏低头吻上龙人的翅翼。
疼、疼!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天南星不曾仔细感受,就下意识喊了出来。
半夏顿了下,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天南星的头。
天南星哼哼两声就不喊了,它闷闷低下头,一口咬住铺在木炕上的兽皮毯,让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很奇怪,它还能说话,是雄兽没吃掉它的舌头,还是它已经长出新的了?
不管怎样,雄兽现在开始吃它的翅翼了。
希望雄兽能吃快点,别让它疼太久,那种感觉太过恐怖,吓得它鳞片都氵显了。
半夏又一次轻柔地贴上去,龙人的肌肉有些僵硬,但没再吭声。
半夏有些相信自己的内心其实扭曲而变态了。
他喜欢天南星,在吻上对方嘴唇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他喜欢它人类的部分,也喜欢它非人的部分,他想吻遍它全身,想跟它如许久以前的梦中那样纠缠。
半夏感受到自己的鳞片下有什么伸了出来,他清楚那是什么,也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自然而然的。
交接在一起的那一瞬,半夏看到了很多东西。
他看到一枚蛋被埋于地下,看到一个小生命奇迹般地破壳,用爪子艰难挖开阻碍,一个小小的黑色龙头从土壤下探出,漂亮的金色竖瞳看到了这个世界,蕨草、鲜花、巨树、还有一只长耳兽。
小黑龙开始一刻不停地吃东西,吃蕨草,吃鲜花,吃石块,吃植物根茎,吃小动物,吃它能吃到的一切。
小黑龙渐渐长大,从最开始的被长耳兽追着咬,变成了追着长耳兽咬。
黑龙换了一次又一次的鳞片,也变得越来越大,成了整个丛林的主宰。
它逐渐不再热衷与吃东西,它挖了个巨大的巢穴,大部分时间都在巢穴中沉睡,只在被饿醒时出去觅食。
这样的生活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黑龙嗅到了一道奇特的气味,黑龙从沉睡中苏醒,如雷鸣般的龙吼响彻丛林。
它有了个伴侣,一个渺小、虚弱、还饿着肚子的异族伴侣。
从此,它生命中多了个极为重要的存在,它为它的伴侣捕食,每天舔舐他,将他罩在它的翅翼下入睡,带他飞上高空,为他把自己变成他喜爱的模样
恒星升起,温暖的光洒入龙巢。
半夏看着怀里双目微合、浑身都透着放松和满足的龙人,一时有些恍惚。
在与天南星最亲密接触的那一刻,他好像又做了个梦,在那个梦里,他看到了许多天南星以前的事。
这都是第几重梦境了。
而且梦至今还没醒。
天南星犹如一只餍足的小动物一般缩在他怀里,在兽皮毯的遮盖下,龙人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在这场梦里,他做得太出格了。
半夏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但他现在很开心,浅色的长尾缠着天南星的黑色长尾,许久没有放开。
天南星闭着眼摸了摸尾巴,满满的,不是吃饱后的满,而是另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里有许多雄兽留下的种子,它可以生很多很多的蛋。
天南星愉悦地在雄兽怀里蹭。
半夏放任天南星玩闹。
因为知道这是梦境,所以就算外边的天都亮了,半夏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在等着梦醒,梦醒后他该怎么面对天南星,又该怎么面对自己,半夏不想现在去思考这些,却又忍不住地去想。
不能再想下去了,可又能做点什么呢?
半夏看向天南星,就想到自己的那些东西还留在对方体内,还没清理掉。
现实中不清理会生病,梦中似乎没什么关系。
但半夏想把它洗干净,似乎只要这样做了,梦醒后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半夏将天南星抱起,走下炕。
天南星乖乖搂着雄兽的脖子,任凭雄兽将它带出巢穴,带到河里。
直到它发现雄兽居然想把它生殖腔里的种子掏出去。
gu903();夏!坏!天南星悲愤交加,猛地一甩尾巴,从雄兽怀里挣脱开,逃一般地往岸上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