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待我恩爱,夜夜合欢,据闻此术可曾强孙儿内力,使之纯厚。
我知孙儿未经家中长辈之允而私结情缘,实属不孝,但情况不允,望爷爷见谅。
孙儿在此仍日日习武,学药,以便它日功成离此,它日便可与家人同聚,请爷爷不必再为我事烦忧,多加珍重!
孙儿卫海拜上!
卫海写完书信后,在白布的一角上做了个记号,这是他与卫东之间的特有暗号,遇到重事才会有此作法。
卫海看了一遍血书后泣不成声,多少日来虽不曾以泪洗面,但却是吞在了肚子里,思乡心切的他竟挡不住这信中的了了几字。擦干了泪水后,卫海决定到屋外透透气,没多久来到了议堂,顺着议堂来到了书房外面,本想推开房门,忽然一道刺骨的冷意侵入了身体,心想此岛终年如春,何来寒意,原以为自己想错了,但是当他再次要推开房门时,那股寒意又再次袭来。
卫海观看左右无人,于是便从书房边上一条小路直了进去,这条小路他未曾走过,幽暗的小路令他有一丝的寒颤,走上了许久,却见不远处又有一道门,只是这门却是被锁上的,而在门边上还立着一块石碑‘禁止入内’。
卫海不清楚这门的另外一边是什么样的,为何石碑上写着禁止入内,难道门的另外一头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卫海的手欲动又止,不时竟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提醒自己,既然都写上禁止入内,想必是不要他人进入,而我又是外客,更是不得入内。想到了这里卫海转了个身正要离开,但那股寒意又再次出现,确切的说是从门的另外一边传了,卫海连忙转回过去,双手握着锁正在解开,忽闻背后一支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吓得他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妙玉正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夫君,你为何来此?”
卫海竟一时说不上话,不久才解释着说:“夫人,方才我正要去书房,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于是我顺着寒意来到此地。”
“夫君,此乃重地,就连我等姐妹都不能入内,请夫君还是回房休息吧。”
妙玉话都说到了这里,卫海也不便问出个原因来,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也就是喂养相思雀的第八日清晨,卫海带着这对相思雀与众夫人会合在议堂外,灵羽对其说道:“夫君,可曾将书信写好。”
“嗯,已写,夫人请看。”
灵羽推了书信又道:“夫君不必如此,你可将书信绑在雌雀脚上,再将贴衣物或是肤发系在雄雀腿上,最后再对着两只圣灵的眼睛仔细观看,内心直思要寄托之人模样便可。”
卫海按照意思将事情都办完,之后又对着两只相思雀的眼睛直看着,内心一直想的卫东的模样,那两只相思雀被卫海盯着时却是一动不动的,直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场后,双双展翅飞向高空,在空中盘旋着不久,朝着北方飞去。
卫海看着鸟儿飞去,连忙加快脚步顺着方向也跟了过去,众夫人也跟了上去,直到来到了海岩边上,看着远处的相思雀在出岛的那一刹那,海中的七个漩涡同时高涨而起,形成水柱,其中一柱竟吞食了这对相思雀,卫海内心气愤又担忧,但没多久便见这对相思雀竟破柱而飞,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卫海内心十分激动,双手呈喇叭式放在嘴边,对着远去的相思雀喊道:“一定要送到我爷爷手上啊!”
说完看着远去的相思雀一会儿,又喊道:“拜托你们了!”
热泪涌现而出。
“一定要送到啊!”
“一定要送到!”
卫海说完最后一句话,语声渐弱且哽咽。擦拭着泪水,望着早已成为天边上的两个光点久久不肯移去。
众夫人看着卫海还嘶哑的叫喊着,都知道卫海归乡心切,于是也跟着落泪,灵羽更是走到卫海身后将其抱住安慰着。
回到村子后,卫海整日闷闷不乐,滴水不进,一人坐在屋外的凉亭发呆,任凭谁叫唤也无用,众人见其模样更是苦了心思。一连三四天过去,卫海天天都在海岸边上眺望的远方,希望着什么,但他也知道,女儿岛离大陆相距甚远,就算是鸟儿不吃不喝也要飞上个十几天才能到达大陆,更不可能返回这里,但他依旧盼望着归来。十来天过去了,卫海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精神不振,众人皆与其不乐,但又无从下手,只得随卫海一人静一静,在边上保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