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街上的人都开始穿短袖短裤了。晏橙渐渐开始坐不住了。
这几天余书衔都在跟助理跑材料,忙得晕头转向。从家居工厂刚回来还没把气儿喘匀助理便进来说外面有人来找他。
还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余书衔微微皱了皱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那你让他在休息间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好的。
余书衔喝完水解了口渴便起身去休息间的方向了。休息间外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墙,所以他远远地就看见了规规矩矩坐在里面等着他的男人,只有背影。
他疑惑地皱了下眉,走过去推门而入。
那人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见是他一瞬笑开,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下: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重温《一年生》,哎呀王慧侦怎么可以辣么可爱!
第13章家庭关系
景铄?
景铄笑着站起身:哥,你这里设计的可真漂亮。他环顾了圈余书衔的工作室,是你亲手设计的吗?
余书衔成立工作室这么些年,景铄却是第一次来。就连当年余书衔在方舟新城买了房子他也只去过一回,所以他并不是很了解余书衔的设计水平,因此才会这么惊讶。
余书衔淡淡笑了笑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余书衔的助理便进来给两人端了两杯冰咖啡。
你今天学校没课吗?余书衔坐下后随意交叠双腿,声音温淡。
今天是周末。景铄说道。
余书衔愣了下,继而失笑:对,我给忘了。最近忙得都记不得日子了。
景铄跟余书衔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论谁来看都不会觉得他们是兄弟。但景铄的成长或多或少是受到了余书衔这个兄长的影响,所以两人身上那种清离温凉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
余书衔长相八成随了他那个早逝的父亲,而景铄则是完全吸取了母亲和继父容貌上的优点。以前一家四口站在一起,怎么看余书衔怎么像个外人,现在也依然是。
景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闻言笑了笑。
景铄穿着立整、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余书衔喝了口冰咖啡,抬眼看向对面的景铄:
你今天特意来工作室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景铄顿了下,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回桌面,转身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袋子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有点眼熟。
只见景铄把那个袋子推到了他面前。
余书衔目光凝着那个袋子,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这是上回你给妈的五万块。哥,这钱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余书衔表情未变,更没有伸手去拿那个钱,只是淡淡地把目光转向景铄的脸: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景铄一反常态地坚持,摇了摇头。他抬起脸,神色正经严肃。
我不知道妈私下里会管你要钱,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我买房子是我自己的事,没道理让你拿钱。哥,这事儿是妈做的欠妥,那天晚上回家妈跟我说完之后我就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钱我早就想还给你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哥,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
余书衔静静喝着咖啡久久不语,而坐在对面的景铄则连呼吸都收紧了,一时间休息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绷。
好像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有几秒。余书衔把咖啡杯放下。
首付预算多少?
景铄愣了下,然后便说道:五十万。顿了顿,这几年我跟小菲也攒下了一些钱,付首付是足够的。而且我们两个都有住房公积金,还贷款的压力也不算大。是妈过于操心了,这才
景铄深吸一口气:哥,我知道你挣钱也不容易。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儿,真不能拿你的钱。
景铄也算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在社会上也有着一定的地位。可不知为何,面对自己这个不算亲近的兄长总是会紧张,或者说是崇拜和敬畏。所以他总是下意识地毕恭毕敬。
余书衔看着景铄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忽然笑了下:今天我要是不收回这钱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景铄嗯了一声点点头。
余书衔无奈失笑:好吧,那我就把钱收回来。
景铄怔了下,继而像是松了口气,连带着神情都不再紧绷了,看着似是轻松了不少。
你要买新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给你钱你又不要。那这样吧,以后等你选好了房,装修可以找我,毕竟是我的专业。
闻言景铄也笑了,点点头:好。顿了下,谢谢你,哥。
余书衔面色顿了下,然而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景铄是来还钱的,钱还了便准备走了。余书衔想着出于基本的礼貌便把人一直送到电梯口。
好了哥,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外面怪热的,你就别出去了,出一身汗怪难受的。
余书衔温和地笑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景铄看着余书衔脸上的笑容,抿了下唇忽然道:哥,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妈。妈这个人有时候总会犯糊涂,你别跟她计较。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永远是我最敬最爱的大哥。
余书衔面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那张平静谦和的假面有一瞬间的龟裂。
作为既得利益者,你不觉得你跟我说这番话很可笑吗?
空气一瞬安静,景铄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僵住,霎时间脸色便变得一片苍白。他怔怔地看着一脸冷漠的哥哥,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像是哑巴了一样。
叮咚。
电梯门缓缓开启。
余书衔似是也一瞬回过神。他有些懊恼地微微蹙了下眉,重新换上一副平淡温和的面孔,淡声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算了,他吐出一口浊气,电梯到了,路上小心。
景铄明显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只是噢了一声便转身进了电梯。他站在电梯间里看着被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一点点缩小的外面,早就不见了余书衔的身影。
他似是极其不耐维持着这种表面的亲情,连多余一眼都不愿看,在电梯门还没完全关上之前就已经转身离开。
电梯间内明亮的金属壁映照着景铄过于苍白的面色,就连那宽阔的肩膀都一瞬耷了下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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