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安南,我不知道你突然把安安要回去是不是多想了。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晏橙他并没有因为安安是你送给我的而对它不好,相反,他把它看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照料。希望你不要误会他。

林安南先是愣了下,然后表情古怪地皱起了眉,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想法好奇怪啊。我当然不会觉得晏橙会因为跟我的私怨而拿小动物出气啊。

余书衔一怔,继而也有些尴尬。可能是跟晏橙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的脑子也开始退化了。

似乎在晏橙的催眠下他也将两只猫看成了孩子。方才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一个跟孩子亲妈解释的父亲,想要让对方知道孩子的后妈真的没有对孩子不好。

真是魔怔了。

当初他还觉得能说出视如己出这四个字儿的晏橙精神有点儿问题,现在反观自己,怎么也不正常了?

他摇了下头,尴尬地笑了笑:算了,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林安南失笑。

两人互相摆了摆手便分开了。

回家后把小家伙安顿好余书衔便给尚文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美国的这个工作。以前他接每个工作都要跟尚文商量的,而且一旦接了,他也得带尚文这个得力助理前往。按理说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尚文没有不跟着他去的道理。可偏偏尚文刚独立接了一个项目,再加上他也要跟女朋友完婚了,属实是离不开。所以如果余书衔接了,就得做好准备孤身一人前往美国的准备。尽管如此尚文也非常认真地帮余书衔分析了这个项目,得出的结论便是非常赞同他去。

余书衔跟他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说接还是不接,只是说再考虑考虑。毕竟还得跟家里那口子报备一下。

挂断电话后余书衔放松地躺进沙发里。难得能够歇下来,余书衔觉得疲惫极了。这段日子不光是身体上的疲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景铄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待业许久的自己也迎来了新的工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晚上入睡之前余书衔想起了白天程与舟的那通电话,顿了顿他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地址还有时间,约好了明天见面。

***

余书衔和程与舟约在了隆发地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程与舟到的早一点,余书衔进门的时候已经远远看见程与舟坐在了座位里,对他轻轻招手。余书衔抿了下唇,抬步走了过去。

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美式,谢谢。余书衔把单子给了服务员。

好的先生。

服务员离开后,余书衔便抬起脸看向对面的人,淡声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程与舟右手执着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我想让你见晏橙一面。

余书衔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似是轻轻叹了一声:他最近怎么样?

程与舟微微蹙了下眉:小橙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前几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说话不吃东西,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就瘦脱形了。每天就抱着个手机反复看你们的照片,跟魔怔了一样。

其实程与舟有夸大的成分,只因为他摸不清对面人的心思,刻意把自己弟弟说的惨一点儿。

余书衔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一点点收紧,指尖泛白。他猛地抬起脸:他怎么这么

余书衔似是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晏橙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程与舟有些意外余书衔的反应。因为那天在医院看起来明明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可现在他分明是担心着晏橙的。

刚捐献完骨髓,正是身体恢复的时期,他这样作践自己他的状态真的很不好。我承诺他会让你见他一面,他才开始吃饭。程与舟深吸一口气,就算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我请求你去看他一眼不过分吧?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只是去看一眼就行。

余书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连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了也毫无反应。

咖啡的热气袅袅上升,余书衔看着杯子不说话,一双眼睛沉黑如墨,似是在生气。

身体是自己的,他不爱惜别人什么都帮不了。他这是在胡闹!余书衔的声音冷得像是来自深川。

与舟,余书衔抬起眼看向他,深吸一口气,关于当年的事我想听到真相。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对你是全心信任的。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依然想要相信你,请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包括任何细节。我要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弟弟。

余书衔的面色阴沉冷凝,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修罗恶煞。

程与舟一怔,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景铄告诉我,晏橙跟他说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一个叫安俊的人。我之所以对晏橙故意隐瞒是有我的意图,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但现在,我想知道,这个安俊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而当初我弟弟所遭受的迫害,他以及他的家人参与了多少,而你们程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要你一五一十都跟我说明白讲清楚。与舟,你也是当哥哥的,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余书衔始终都没有动面前的咖啡,整个人很是冷沉。这个样子的余书衔对于程与舟来说是很陌生的。

程与舟藏在桌下的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哑声道: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在你听来很混蛋,但这件事晏橙也是受害者。

余书衔一瞬绷紧了唇线。

第58章中大奖了

我不知道对于当年那件事你具体知道多少,但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程与舟深吸一口气,对景铄的伤害,这里面确实有晏橙一份儿,这一点我们不逃避。一直以来晏橙都把所有错处揽在自己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愧疚。我不为我的弟弟开脱,错了就是错了。但你对他来说很特别,不论你们将来还有没有可能,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希望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太过于卑劣。

小橙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都是家世相当一同长大的。一个叫吴茂,就是五毛,你应该见过。另外一个叫安俊。你可能不知道他,但他的爸爸你以前肯定在新闻里见过。毕竟在B市政圈,姓安的就那么一家。

当时给景铄下药的就是安俊。这个孩子被家里人惯得性格有些顽劣,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他不仅给景铄下药,还给小橙也下了药。他笃定小橙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不会对景铄做什么,所以才用了这种肮脏的方法帮他。他打着帮晏橙的旗号在玩着低劣的游戏。而这一切晏橙当时都不知情。具体后来发生了什么或许除了当事人没人清楚,也好在小橙没有真正酿成大错,换来的是脑袋后面缝了两针。而这些,小橙也是在事发很久之后才跟我们说的。

那之后景铄便恨上了晏橙恨上了我们家,想要让小橙受到应有的惩罚。那时候景铄应该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安俊,但他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肯定会波及那两个帮凶。所以安家进行了反击。一开始是恶意编造景铄论文抄袭,后来则是威胁他的生命。我们家在知道的第一刻就将景铄保护起来了。本以为景铄会退却,但他竟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一定要死磕。我母亲哭着求景铄放过小橙。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景铄突然就放弃了,并且拒绝我们家一切的补偿,之后再也没见过了。小橙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为避风头,我的父母便给他送到了国外。他走之后,我们家便开始跟安家算总账。也可能是气运到头了,我们家还没出手,安俊父亲就因为被双规而跳楼自杀了。你也看见了,现在安家已经在B市销声匿迹了。那个安俊现在人在日本,他爸自杀前拼死给他送了出去。出国之前被我父亲派人打断了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就他们家那个情况他这辈子可能都回不了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