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身有灵气存在，大概已经被啃咬干净了。

左晴空尽量让女孩子的头离开水面，不忍心让她受苦，他已经欠她太多了，哪怕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他也要让她少受一点儿罪。

“思思，思思，很难受对吗？”

程思念看着这样的左晴空，心里疼的有些受不了，这里实在是太痛苦了，可他偏偏陪着自己跳了下来。

嗓子痛的，有些无法开口，可还是嘶哑着声音，虚弱着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跳下来？”

“思思，我只是想陪着你，要死一起死吧？剩下我一个，只会更痛苦。”

左晴空抱着最心爱的女孩子，嘴角勾着一丝苦涩，一个魂扑过来，在左晴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吓得程思念一声惊叫，左晴空一疼，狠狠的甩开那个魂，胳膊上的血，染红了一片昏黄的河水，程思念的心，都要疼死了，难受的喊了一声，“晴空？”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滑。

贪婪的河水，时而平静，时而波涛汹涌，一个波浪拍打过来，把两个人拍出好远。

左晴空知道，再这样下去，河水会无情的退化掉他们，他不能让思思像姐姐一样，承受被河水退化掉的痛苦，还是忍住疼，劝道，“思思，忘川河水会吞噬掉你的灵魂，要真是那样了，你以后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思思，听话，我想办法送你上去好不好？”

程思念痛苦着，拼命的摇头，她已经不在乎以后能不能投胎转世了，她只是不想承受做人的痛苦。

“思思，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能放弃自己，只要你肯上去，你杀了我都可以，思思，离开地狱，忘了我，你就再也不会有痛苦了？思思？”

左晴空祈求的口吻，祈求的眼神，“思思，再不决定，就真的来不及了？”

程思念就像傻子一样，想张嘴说话，可嗓子疼的太难受，只能点了点头，这水带给她的疼痛，真的太难以忍受，她自己痛苦也就算了，可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左晴空也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去，真后悔自己跳下来，她和他没有结婚，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他的权利，自己有什么资格干涉他，有什么资格让他陪自己受这样的折磨，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该放手，自己这样做，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左晴空见程思念终于点头了，没有时间犹豫，思思身体里有他的内丹，他也只能用内丹把她送上去了。

把手放在女孩子的背部，疲惫着道，“思思，我知道你能控制住内丹，我用内力把你送出水面，然后，你自己飞上去，记住，往左边飞，地狱出口就在那边，只要出去，冥王就没有权利去抓你了，好好的活着，思思，保重！”

左晴空说完话，没有太多时间和她告别，把所有真气都用于手掌之上，拼进最后一丝力气，让女孩子的身体脱离开水面，程思念脱离了忘川河水的束缚，身体恢复了自由，顺势就飞了起来，离开水面大约十多米的时候，低头看看下面，左晴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