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完颜一笑,方远禄紧抿着嘴角不语。
“少爷,小姐,宴会已经开始了。”这时下人提醒了一句。
“走!”这是唐西尧对吴念说的,声音低沉有力,手臂温柔有度。
吴念对视上唐西尧的眼眸,他的眼底竟有一种让她感到会暖的东西,不经意的将那种温度融入了她的鲜血淋漓,脸上依旧一笑,双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好。”
依偎在唐西尧的身旁,那个小身子显得实在娇小,正因为这样才透出了一种小鸟依人,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方远禄目光暗沉,心一下一下隐隐作祟着。
就在这一刻,那颗孤寂的心被一层冰霜给封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爱了七年,等了三年,她努力过了,但是输了,输了一败涂地。
她不会怒气冲冲的上去拽着他的衣领问这是为什么,甚至她都不想听他任何解释,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
她的爱在他看来或许一文不值,而她决不会爱的卑微,这就是她,吴念。
如果他说分手,她会第一时间转身,只可惜他连分手都懒得跟她说,她忽而觉得自己很悲凉,更是很傻。
为了他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放下画笔拿起了枪杆,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来当兵;
为了他她忘却了自己还是个女人,放掉了一个女生在花季雨季应该享受的一切;
为了他,她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了那颗子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三天三夜。这一切却都没能感动他,没能留住他,当他一走三年没有音讯的时候她觉得他的心是凉的,可此刻看到他和他的小娇妻她才明白,一份爱不是靠她的血和生命能留住的,他不爱她,纵然她为他死了又怎样
?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她。
只是她很后悔,用七年时间痴恋了这段感情,七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七年?为了他,她做的还不够吗?
够了,太多了,多的让吴念有些担负不起,多的让方远禄懒得去记。
他已经订婚了,而他的未婚妻,单纯漂亮又善良,她还能奢求些什么?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她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让他走!
一进别墅喧闹非凡,对吴念来说放佛成了一种讽刺。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淡漠的抬眸,却对上了那张阴沉的脸,不由得让她心一颤。
唐西尧的脸色很难看,如利刃一般迫人,空气猝然降温,这种极度张力的愤然在复苏着吴念的情绪。
唐西尧看过方远禄给她写的那封信,他自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刚才她那么悲伤的自我疗伤,他都看在眼里。
试想,哪个男人受得了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心里在为另一个男人哀伤,更何况是这位霸道强势的大首长?不伸手钳住她的脖子已经算是他最大的隐忍了。只见唐西尧目不斜视,那张冷峻的脸庞似乎没有升温,只是他的手此刻很自然的搂过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