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佑笑了:“正常学术成果而已,”他想了想,“将来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斯坦福CS专业的博士,你在开玩笑吗?”许立忍不住笑了。
杨嘉佑笑意谦逊,“那你呢?新工作怎么样?我妈说你进国企了,年薪多少,够不够喂饱我,嗯?”
许立点头,“应该够,”吃了醒酒药,他感觉舒服多了,“税后年薪26W,人民币。”
“那也不多啊。”杨嘉佑皱眉,想了想又说:“不过税后,在国企能拿到这个数也不错了,你以后还会升的,而且应该还有其他福利。”
许立点头:“我比较喜欢这种生活,可能没有创业的人那么激情十足,但正常工作,闲下来还可以陪杨叔叔、徐阿姨,照顾岚岚。综合比较以后,就定下来了。”
“你喜欢就好,任何选择,都应该服从内心的需求。”
“那你呢,毕业后回国能拿多少,年薪百万吗?”许立的眼睛亮了亮,像个财迷。
杨嘉佑笑出声,声线沉稳:“以我目前掌握的知识和能力,这个目标并不遥远。”
许立‘哇’了一声,慢吞吞地说:“年薪百万,迎娶白富美,到达人生巅峰!”说着,他还举起右手,语气间带了微醺的醉意:“嘿嘿。”
杨嘉佑被他逗乐了,“迎娶白富美就算了,能照顾好爸妈和嘉羽,”他顿了顿,轻触许立的脸庞:“还能睡到你,我就觉得到达人生巅峰了。”
许立用手背挡住眼睛,忍不住笑起来了,“我刚刚听你说,这边清北的学生很多吗?”
“嗯,大部分人本科都非常优秀,这还不包括其他国家的同学。”
“学习压力大吗?”
“有点。”杨嘉佑实话实说,“不过能来斯坦福的人,还是能应对这种压力。读博士的话,除去智商因素以外,还需要持久的耐力。因为有些事不只是靠着聪明就能解决。”
许立呼吸平顺,“在这边对华人有歧视吗?”
“你问这个干嘛?”杨嘉佑顿了顿,“这种问题很敏感,我们私底下聊一聊可以。”
许立摸了摸杨嘉佑的脸庞,“我担心你。”
“还好吧。”杨嘉佑眉眼沉静,“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歧视,哪怕在国内,依然存在地域之间的歧视。说起来,歧视的本质还是来源于资源争夺,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被瓜分一杯羹。”
许立点了点头,“我听说住在学校宿舍很贵,而且你出行都没有开车。”
“爸妈赚钱不容易,能省还是省着点,”杨嘉佑目光舒缓,“往后我们自己赚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许立抱紧了他,“那你还没有回答我,学习和生活上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杨嘉佑却说:“如果这种不开心来源于别人对资源的极度紧张,也没必要完全放在心上,学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想好今后要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反而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顿了顿,“有些极端种族歧视,不在今天的讨论范围以内。”说完,他吻了吻许立的额头。
许立稍稍放了心,“那就好,我希望你学业顺利。”
“会的。”
许立又说:“最近几年,互联网行业迅速发展,你回去了,肯定能找到满意的职位。”
杨嘉佑埋汰自己,“哎,码农嘛。”
许立笑出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今天去超市我买了点东西。”
“什么?”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看看。”
杨嘉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方形的纸盒,还有一只润滑剂和其他东西,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说我害羞。”许立翻了个白眼。
杨嘉佑蹙眉,“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许立神色坦然:“总要经历的啊。”
“第一次好像真的很痛。”杨嘉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看看人家是怎么弄的。”
许立伸手去抢,杨嘉佑别开手:“你别乱动,我看一下,免得你待会儿难受。”
许立只好由着他去,过了一会儿,杨嘉佑把T恤脱了,许立看见杨嘉佑精悍的胸膛,空气莫名有点燥热。
“能关灯吗?”许立悄悄说。
“关灯看不见。”
“这还用看见吗?”许立皱着眉头。
“好好好,”杨嘉佑对他无语,把壁灯关了,台灯的亮度调到最暗,“这样总行了吧?立立。”
许立捂着眼笑:“你好肉麻。”
“肉麻的还在后头呢。”杨嘉佑在看润滑剂的说明书。
光线昏暗,让许立觉得很有安全感,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杨嘉佑挪开被子,跨坐在许立身上,但也没有用什么力气,膝盖抵在床上,他开始撕包装袋了。
许立有点紧张,屏住呼吸,听见杨嘉佑说:“你是速冻水饺?来点反应。”
“啊?要什么反应?”许立只穿着四角裤,抬起头看了一眼,撞见杨嘉佑炽热的目光,真正亲密相对,他有点不习惯,“我这不是紧张吗?”
杨嘉佑吻过来了,吻得热切而缠绵,整个人都很有耐心,也很温柔,气息迷乱间,感觉许立渐渐放松下来,他才脱了许立的内裤。按照刚才的帖子,待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他才撑在许立正上方,眉眼舒缓:“应该可以了吧?嗯?”
许立心跳加速,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你轻一点。”
“我知道。”杨嘉佑目光沉静。
但许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他面前,跟个木头桩似的,杨嘉佑忍不住蹙眉,推着他的大腿根:“码农要耕地了,把腿张开。”
“你好破坏气氛。”许立忍不住笑出来,说是这么说,但杨嘉佑缓解了他的紧张,许立的呼吸也随之平顺下来,很自然地配合起来。
许立长得白,身材瘦削而修长,此时近距离看着,杨嘉佑觉得许立的身体真的很美,让他心中充满了疼爱。
弹簧床‘吱呀吱呀’地响着,杨嘉佑真的动作很轻,许立缓缓闭上眼,慢慢适应了。
过了一会儿,杨嘉佑说:“手别摸我的大腿,好痒。”说着,他又忍不住吐槽:“影响我发挥。”
许立闷哼着,略微不满地说:“手没地方放。”
“怎么没地方放?”杨嘉佑原本抱着他的腰,此时只好握住许立的手腕,“这样不就好了。”
许立面色潮红,跟他十指相扣,“要这样。”
杨嘉佑深呼一口气,“我发现你名堂挺多的?嗯?”
之后杨嘉佑发现许立有个习惯,每次ML时,非要牵着手,还要热吻,才肯乖乖的。
让杨嘉佑生气的是,只有在床上,许立才会大胆地渴求着他,要这样这样,还要那样那样。下了床,许立就轻易不让他碰,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要气死人。但这也是后话了。
良久,杨嘉佑累得不想动,趴在许立身上,两个人都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耳畔喘息声清晰,许立摸着杨嘉佑紧实的背脊,有种难以描述的满足感,如果对时间求极限,那么最后一定收敛于此刻的虚脱。
屋子里静悄悄的,月色探进来,隐约听见草丛蛙声连连。
这次杨嘉佑带着许立好好地玩了一趟,打卡网红餐厅,中西方有饮食文化差异,但也算是一种体验。去斯坦福校园转了转,坐在草坪上享受静谧。还去书店淘书,许立站在书架面前翻着书,杨嘉佑喊了几声他都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呢。”
“啊?”许立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泛黄的书页:“这个故事跟我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