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去卫生间洗了个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挂着水滴时,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雷暴。
怎么能忘了这事呢。
南雁连忙出去,看着房间里的人,“我要去大使馆一趟。”
与南雁住在一起的是设计院的那个女同志,蓝英。
听到这话蓝英连忙站起身来,“怎么了?”
“有点事情要跟国内联系下。”
蓝英愣了下,“可是现在国内是深夜呀。”
巴黎和国内有六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正好是国内的凌晨。
南雁披上那件法国人送她的毛呢大衣,“我知道,不过还是得试试看。”
蓝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着陪南雁一块过去,但她手脚慢了一步,出门就看到电梯往下去,等她到了一楼,已经看不到南雁的身影。
联系到国内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电话转接了好几次,南雁这才跟孙副部联系上。
“你不是在法国那边吗,怎么火烧眉毛了?”
南雁笑了起来,“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那看样我没打扰您休息。我在巴黎遇到了贺兰山。”
她的开门见山倒是让孙副部有些奇怪,“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
他对贺兰山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不远万里来挖人,能不记忆深刻吗?
“他家里头出了事,我在想能不能再挖他一下。”
挖墙脚还是要挖的,尽管这时候出手似乎有些不道德。
但也没事,必要时刻她连脸都可以不要呢。
孙副部对这说法还挺有兴趣的,“什么意思?”
家里头出事是南雁的猜测。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贺兰山的父亲,那位德裔的科学家,在被带去美国之前或许已经组建了家庭。
“贺兰山说他并不知道导师格兰特教授与父亲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好友,而这次他又是应导师的邀请首次踏足欧洲,我在想贺兰山的父亲是不是隐瞒了儿子什么。”
实际上南雁所得到的线索也不算多。
但她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
南雁想试试看。
“你想把人挖过来?”
“有点想法。”
这也算是撬资本主义的墙脚吧。
但还得领导同意。
贺兰山这个级别的人才,倒也不必直接汇报到国家最高层。
南雁想来想去,跟孙副部说这个就行。
“有信心吗?”
“是对我自己的判断,还是把人挖走?”南雁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能不能把人挖走,有点难。”
而且是没办法保证的难。
好一会儿,南雁才听到那边的声音,“试试看吧,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好。”
南雁利落的应下。
从大使馆出来回到酒店,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
南雁想了想,去了酒店的咖啡厅,果然在那里看到了贺兰山。
窗边落座的人,无意识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匙,连有咖啡溅出都不曾察觉。
“贺先生有心事?”
南雁的打搅让贺兰山有些慌张,不小心把咖啡带翻。
狼狈至极。
南雁多少有些歉意,这人犹如惊弓之鸟,虽然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她的兴奋并没有多少。
服务生过来收拾了桌面。
贺兰山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改良的中山装被一件毛呢大衣所取代,里面是一件单薄的针织衬衫。
还是那么一张面孔,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和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华人女性不一样,没有那么爽朗的笑容。
“我脸上有脏东西?”
话语打断了贺兰山的思考,青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有些慌乱的盯着咖啡杯,“没有,只是没想到高小姐你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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