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她的唇,琬宁吃痛,沈辞顺势长驱而入,手在前边狠狠的揉着,他发出满足的喟叹,琬宁身子很快就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大掌摩挲。
记不清过了多久,琬宁被沈辞吮吻的快窒息,她拼命推开他。
沈辞松开她的唇,吻着她的耳朵,下边,手也不可控制的朝下伸去。
“阿辞,不要。”琬宁小手抓着他的,小声哀求。
沈辞兴致正起,吮了下她的锁骨恶意的啃了下,声音迷离,“怎么不要呢,宁宁乖,很快就好。”
琬宁就快哭出来了,推搡间她灵机一动,“我们还要去给公公请安呢。”
沈辞急不可耐的去解她亵衣带子,“我这次很快。”
眼看着带子松开,琬宁大片白皙软嫩的肌肤裸露,沈辞倒吸了口气,看着两团柔软,随后便扑了上去。
琬宁吃痛,身子倒在床上,被他死死钳着。
两人对峙着,门外又传来一道敲门声。
琬宁眼眸灼灼盯着外面,似是看见救星,喊了句,“谁呀。”
可声音喊出来后,她却羞涩的红透了脸。
被沈辞揉弄的她声音带着一股娇娇的意味,听来很是勾人,竟有些不正经。
琬宁懊恼,都是沈辞,被他教坏了!
门外再度传来谢莹的声音,“表哥,你们收拾好没,舅舅和我母亲在前厅喊你们呢。”
“该死。”沈辞动作一滞,盯着琬宁,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才收手。
琬宁松了口气,捂着被子冲他笑。
沈辞眯眼,“先放过你,早晚你也逃不掉。”
琬宁嘿嘿的笑,起床去喝粥,白粥有些凉了,就着酸甜的爽口黄瓜,琬宁喝了一小碗。
沈辞穿好衣裳后去后边衣架找到琬宁的衣裳,坐在椅子上,伺候女儿般替她穿衣服。
琬宁吸了吸鼻子,“我自己会穿啦。”
沈辞替她系衣裳扣子,捏了捏她的掌心,“站好别动。”
门半掩着,垂着头的谢莹看见屋里温暖自然的一幕,眼底划过一抹嫉妒。
两人穿好衣裳后,谢莹急忙笑脸相迎,沈辞看都没看,牵着琬宁的手大步朝外走。
谢莹的脸色顿时僵住,琬宁路过时匆匆瞧了她一眼。
个子不高,身材娇小,衣裳料子普通,脸倒是看着很俏丽,圆圆的眼睛很讨喜。
不过琬宁不喜欢她,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目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想着,沈辞说过要撵他们走,就算不走,在京中挑户人家嫁出去也便算了,左右也不会在这府里待上太久。
想到这儿,琬宁低声吩咐一旁宝珠,“去约几个媒婆到家里坐,待会儿我亲自见她们。”
前厅,沈老将军沈崇荇坐着同沈宜聊家常。
从言语动作中,琬宁看的出,老将军对他这个姐姐很是心疼。
沈辞领着琬宁进来,道一声,“父亲。”
沈崇荇回神,忙笑着招手,“坐,别拘着。”
沈宜也笑,眼角笑出细纹,“就是啊,阿辞快坐到姑姑身边来,好久没见你了,也没好好说说话。”
随后她冲后边的谢莹招手,“莹莹快来,这是你表哥,小时候在老家涪陵,你们总一起玩耍,那时候年纪小,怕是都忘了吧。”
沈辞眉头闪过一丝不悦,他俯身替琬宁整理好裙摆让她坐下后,自己才坐下,“父亲,宁宁来给你敬茶了。”
沈宜有些尴尬,讪讪的收了口。
沈崇荇满意的看着琬宁,这个新媳妇他很是喜欢,沈家祖上便从军,刀枪剑戟有什么好,他就喜欢看着文静的小姑娘,温柔似水的,多好。
琬宁端着茶杯,盈盈走到沈将军跟前,恭顺道,“公公喝茶。”
这一句公公叫的沈崇荇心中感慨,离儿没了后他一直不怎么看顾家里,如今辞儿也终于娶妻成家了,他总算没辜负亡妻所托把他养大。
他接过茶盏,感慨万分,“宁儿,这将军府看着华丽富贵,可家里多年就我自己,如今你嫁给辞儿做大娘子,家里的对牌钥匙以后就归你掌管,望你好好操持,让咱们将军府也有点人气。”
沈宜坐在身侧,看见那精致的对牌钥匙,眼神一热。
琬宁微微点头,福了福,“谨遵公公教诲。”
沈宜眼前这公公慈顺,媳妇孝顺的和美场面,忍不住落泪,以袖掩面,哀戚起来。
“娘,你哭什么呀?”谢莹抚着她的肩膀,担心问。
沈宜戚戚,泪盈于睫,“我是看你舅舅一家祥和心里高兴,若你爹爹还在,咱们家现在过的也是和和美美,风生水起的。”
沈辞冷笑,低头玩弄着琬宁裙摆上的小坠结。
他这姑姑向来心思多,当年祖父指了一官宦人家,她嫌弃人家四品官小非要加入公爵家,奈何人家看不上,配给涪陵老家有名的富户。
夫家有钱的时候她尚且安生,姑父病逝家败后便出去勾三搭四找下家,最后被族里耆老发现休出门撵出去。
品行堪忧,偏偏父亲记挂着血缘亲情多年来接济,这对母女才不至饿死街头。
他委实可怜那个冤大头姑父,不知道在世时这帽子戴了多少顶。
正想着,外面来人找,赵宗筹有事找他。
沈辞站起身,“你们先聊。”
琬宁侧首,求助的看向他,眼神示意你走了我怎么办?
沈宜当即起身前来相送,婀娜宽大的身子挡住了琬宁,赔笑道,“既然军里有事就快去吧,男儿还是事业重要,家里有姑姑呢,放心。”
沈辞抬手推开她的身子,径直走到琬宁身前,揉了揉她发顶,“待腻了就走,没人会说什么。”
琬宁乖巧点头,捏了捏他掌心。
沈辞笑笑,“晚上回来给你带蜜枣。”
等他走后,沈宜顿时轻松不少,无人看见时,她瞥琬宁的眼神也带着不屑。
他们又闲聊了聊,便作散了。
沈辞不在家,琬宁打算回院子睡会儿,昨儿被他折腾的天快亮才昏昏沉沉睡去,这会儿子乏的很。
她出了厅子,外头阳光正好,府里的桃树梨树都开了花,粉的白的,风起时,簌簌飘落,景色甚美。
琬宁打算一路慢慢逛着回去,宝珠陪着她。
主仆二人刚走了没多远便听见沈宜喊她。
宝珠顿时不乐意,“她怎么那么事呢。”
琬宁抿唇,身子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笑盈盈看着沈宜,“姑姑有何事?”
沈宜走过来,握着琬宁的手,笑的妩媚,“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来家里也好几天了,之前操持着你们的婚事也没时间带谢莹逛逛,想跟你打听打听这盛京城里款式新潮,面料上好的成衣铺子。”
“来的时候匆忙,她也没带几件换洗衣裳。”
琬宁瞧着沈宜身上衣饰,虽然普通却很干净,看着是新裁的布料。这哪里是没带换洗衣裳,分明是想买新的。
宝珠半只眼睛都瞧不上这个姑姑,抢先一步答,“我们姑娘从不去店里亲自买,都是月月那些铺子把时新衣裳首饰送到府里,姑姑若想买,可移步采蝶轩,尚衣阁,彩鸾阁,不过这里边的衣裳可都不便宜呢,随便一件都要三五十两银子,姑姑去前可看看荷包是否充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变这些年,沈宜早就成了经历过世面的市井人,她自然听出来宝珠话中的嘲讽与鄙夷。
沈宜含情的丹凤眼露出意一丝得意,“这样啊,多谢姑娘提醒,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去呢。”
说完扭着腰走了,嘴里嘟囔着,“有个弟弟就是好,小时候没白疼,长大了知道给侄女买衣裳穿。”
宝珠气得直跺脚,“姑娘,你看她呀。”
琬宁静静看了眼,旋即转过身朝前走,“在沈府,要叫我大娘子。还有沈宜怎么花钱那是她和公公之间的事儿,沈辞不说话,我们也不要管。她想炫耀便容她炫耀,左右给她选了夫家就搬出去了。”
阳光温柔的洒下来,没有风很暖和,树木郁郁葱葱的,花香怡人,琬宁舒服的眯起眼睛,问道,“约的那几个媒婆都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琬宁:惦记我夫君?哼,早晚把你嫁出去!
第48章锅子
宝珠颔首,“都到了姑娘,那几个媒婆都住在街里,小厮一传话,听说有差事立马就都来了。”
琬宁淡淡道,“走吧。”
穿过回廊,是一座小拱桥,人造湖波光粼粼,水波偶有红鲤跃出水面,惊起涟漪,桥边两侧拿花盆植着奇花异草,穿过这座桥,便是沈辞和她的院子。
琬宁在正厅面见她们,宋媒婆和吴媒婆等候多说了,此刻见厅外走来一妙龄女子。
浅粉色雁羽轻罗底裙,莲步盈盈走来,眉眼温婉,虽是家常衣裳,看着随和,可两人却有股局促感。
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养得皮肉白皙,娇嫩的能挤出水,就连身边的丫鬟都十分俏丽。
她们也算是盛京城的老媒婆了,也给伯爵大员府里说过亲事,可却没见过哪家姑娘如眼前这般标致。
琬宁伸手,笑着招呼道,“坐。”
两个媒婆一时看晃了眼,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诶好勒。”
宋媒婆性格爽朗,见琬宁在垂眼喝茶,赔着笑问,“可是给姑娘说亲?老婆子我手里有一叠京城中有名的公子,您可先看看?”
琬宁放下茶盏,杏眼看着她,“你见过谁家姑娘亲自给自己找亲事?”
宝珠适时提醒道,“这是沈府的大娘子。”
吴媒婆倒吸了口气,“您就是沈将军新娶的娘子呀,看着不像大娘子,倒像是娇养深闺的姑娘。娘子真是好气色。”
琬宁蹙眉,不愿与她们过多聊自己,让宝珠把谢莹的画像递过去,“这是我家中妹妹,你们可有好的人选可看匹配。”
宋媒婆瞅眼画像,再看看眼前天仙一般的琬宁,落差感尤为明显,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表面磨损的牛批画册。
“娘子您看看,这里边有普通人家的嫡子,也有官员家的庶子,大多都是四品官以下的。”宋媒婆走上前替她翻阅,“娘子,这家公子不错,是兵部参议家的柳星城,虽然是个从四品官家外室私生子,但也是长子,现在已经进军营了,日后必前途无量。”
琬宁摇头,谢莹虽心思不正,可到底眼前没什么错失。女孩子的一生不易,谁不想做人家的正室大娘子呢。
她指着其中一相貌端正的男子画像,“这个人是谁,什么身份?”
媒婆顺着看去,解释道,“这是去年春闱中举的举人,也算是个有涵养的读书人。”
琬宁又翻了几页,选了几个人的画像送去沈宜院子里。
送走媒婆后,琬宁很是疲累,回内屋午睡了。
校场。
赵宗筹在架台边上擦拭重刀,见沈辞来了,放下麻布,站起了身。
“辞儿,你来了。”
沈辞手撑着架子,身子跃过去,坐在台上,皱着眉问,“什么事?”
赵宗筹看着他,心里犹豫了很久的话,终是忍不住说出口,“你一直都想知道离儿死时的细节,我归京后死活不肯与你细说是怕你去报仇,思虑不全害了自己。可我明日便要回去戍边了,思来想去这件事你早晚要知道,我担心你去找宁亲王,落了圈套。”
沈辞神色平静,不甚意外,“说吧。”
赵宗筹眸色凝重,“当年离儿率领大军身陷敌营,宁亲王是统军,他故意杀了送信的士兵。”
沈辞面色一冷。
赵宗筹继续说,”在宁亲王的授意下,援军足足耽误了两日才去支援,可离儿他们弹尽粮绝,四面楚歌,哪等得到,活生生惨死在小岭坡上。”
沈辞捏紧了拳,猛地站起来,眼底赤红似血。
他胸膛起伏,面上鼻息粗重,大力踹翻了一旁的凳子,手狠狠锤了兵器架子下。
“辞儿。”赵宗筹见他如此反应,踟躇道,“你知道也好,谢扬稷这个大敌你我必除之而后快,但是眼下不是良机,陛下毕竟还没崩,我们师出无名,而且我回边境后,京中没有可信赖之人,唯有你和小景,他身子还不行。”
沈辞渐渐缓下心绪,他拳抵着唇,抿了口,虎口处一片血污。
半晌,他抬眼,淡淡道,“我记下了,不到事情周全的时候我不会动手。”
赵宗筹看他面色极力隐忍,心里也是不好受,这几个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他能做的,便是握好手里的兵符,若盛京有难,千里奔袭。
“照顾好自己,现在也成家了,琬宁是个好姑娘,你们在京城好好生活,以后能少上战场就少上,女孩家不敢说,实则担心着呢。”
赵宗筹絮絮叨叨,“小景的病被琬宁拿附子草吊着,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事儿,但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看看在南境能不能寻到奇人术士想想办法。对了,凡盈盈是咱们这边的人,她在谢扬稷身边,若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去白茶楼便能遇到,她爱去那喝茶听戏。你们都好,我这离京才能放心。”
沈辞耳边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眼神盯着远方,思绪悠扬,只觉得耳边聒噪至极。
他抬手打断,“啰嗦。”
赵宗筹讪讪,住了口,校场周遭训练士兵来来往往,他环视四周,坚毅的脸庞划过一抹不舍。
半晌,他抹了把脸,继续回去擦拭重刀,声音洒脱,“成了,你回吧。避免节外生枝,明日夜行,就不喊你了。”
春风温柔,校场的地上都冒着新芽,是浅浅的绿色,生机盎然。
周遭训练的士兵人来人往,沈辞转身朝外走,手臂在半空中扬了扬。
gu903();“不送,留好你这条命,回来陪我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