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宁终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又想着他说只这一次的,心里软了软,终是俯下身子,她尝试着张开嘴,可那玩意太大,琬宁羞于脸面,又不好意思,几次未果,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辞。
琬宁弓着身子,动作间发丝散漫开,有几缕不听话的挂在唇边,脸颊粉粉的,小嘴一张一合间看的沈辞心里一紧,她就静静的趴在那儿就有股子让他稀罕不行的冲动。
沈辞手指拂过她唇边的青丝,替她掖到耳后,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粉嫩的耳垂,沈辞感觉琬宁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她成长了不少,那份青涩还在,可隐隐间却多了几分撩人的媚态。
沈辞手指戳着她殷红的唇瓣,温柔道:“宁宁别羞涩,张大些就好了。”
琬宁一脸的难为情,蹙着眉又低下头,这次她稍用力了些。
沈辞喉咙溢出一声闷哼。
数不清过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琬宁羞愤欲死,沈辞终于身子一挺,长叹了一口气。
事后,他重新把琬宁搂在怀里,看着她娇粉唇瓣磨的红红的,还有些肿,上边挂着亮晶晶的。
他抿唇笑:“宝儿真棒!”
琬宁嘴里喊着,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下地,赤着足找了宽口瓶吐掉。
她仍觉不够,又拿了桌上的凉茶漱口,“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个不停。
沈辞见她光着脚,眉心皱了皱,也跟着下地一把将她抱起来:“怎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琬宁唇边挂着晶莹的水珠,眉眼嗔着:“都怪你!”
沈辞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去拿茶杯和宽口瓶伺候她,膝盖抵着床头笑:“没心肝的小东西,这是享受的事情,你怎么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琬宁又漱了几口,眼圈有些红,指责道:“就是委屈,你享受了我才没有。”
沈辞“哦”了一声,递上擦嘴的面巾,漆黑的眸谑道:“可方才宁宁分明闭着眼睛,看着乐在其中呀。”
琬宁尖叫一声,扭开身子进了被窝:“我不听!”
沈辞爱极了她这副娇羞涔涔的小模样,也脱了鞋进被窝,手臂贴了过去,低低笑:“宝儿,那东西美容养颜呢,平白吐了多可惜。”
琬宁转过身,闷闷道:“哪里有下次,你说过就一次的!”
沈辞点点头,转了转眼眸:“是这么个理,那下次我帮你好不好,你乖乖不动,我伺候你。”
“不要啦。”琬宁脸颊贴着他胸膛,只觉得耳根烫的紧。
一到了床上沈辞就混不正经,回回骗了她,事后还老给她灌输这些听起来羞耻的话。
琬宁气得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沈辞眉梢动了动,把她楼的更紧:“宁宁,你也该练练,含的还不够劲。”他手指比划着:“要吸,吸起来才爽。”
琬宁柳眉一竖:“你再说我生气啦!”
“不说不说,下次让你体验体验我的好舌头。”沈辞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触感柔软甜腻,心满意足喟叹道。
琬宁锤了他一拳,终是抵不过折腾的疲惫和困意,阖眼呼呼睡着了,呼吸声清浅富有节奏,显然累极了。
沈辞看着她纯净乖巧的睡颜,喜欢的紧,怎么看都不够。
琬宁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包括命。
可如今,心尖尖上的人也被他连累得席卷了进来,沈辞除了心疼就是愧疚。
昭惠帝的心思他一直猜不透。表面上看着是离了心,剥了他盐税要务,让他离京戍边,看着像是惩罚他,失了宠。
可手里的长御军却没有动,兵符也未收回。
这东西至关重要,昭惠帝不会忘记。
他是行伍之人,不靠着科举功名傍身,手里唯一攥着的不过号令军队大权的兵符,如此重要的东西昭惠帝还让他握在手里,这一举动不免有些反常。
沈辞心里一直有个假想猜测,只是现在还不到揭开的时机,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夜凉如水,月色当窗,屋里的黄蜡兀自燃着,泛着微亮的光,屋外一片寂寂,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一切都静谧的很。
后日就要动身离京了,有大军在侧,他并不担忧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反而琬宁自小身娇肉贵在盛京城里养大,行军不是女孩子过家家,出门有软轿,有金丝枕,一切从简,艰苦的很。
想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手抚在她的小脸上。
琬宁愿意为了他忍受军途之困,离开水土怡人的家乡,应该也是十分爱他的吧。
翌日,沈辞和宝珠嘱咐几句便出门了。
琬宁醒来时,宝珠只说公子要去和故人告别,今天一天怕是不能陪娘子了。
琬宁惺忪着,昨夜睡得沉,精神养的挺好,她点点头,接过宝珠伺候的漱口瓶:“咱们也回娘家一趟。”
沈辞口中的故人实则不是旁的,赵宗筹走前曾说过若想找凡盈盈便去白茶楼转转,保不齐会遇见。
他心里的猜测须得在她那落实落实,本不过就是去打听打听消息,他心里一片坦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便决定不告诉琬宁了。
晚春的天气,空气中总是泛着潮湿,沈辞从沈府出来后朝白茶楼的方向走去。
过不多时,梅雨杳然而至。街道两边嫩绿的柳丝随风飘动,雨丝飘扬绵密,一场春雨一场暖,落在人脸上澄澈干净,一点也不生凉。
沈辞抹了一把脸,抬头睨视着匾额上三个大字“白茶楼”。
茶楼里边人声鼎沸,说书的,唱小曲的不亦乐乎,与外面簌然寂静的雨幕截然不同。
有热情的堂倌走上前招呼:“哟,这不是二爷吗,现在没包厢了,但是小的给您留了雅厢,小的带您去。”
沈辞摆手:“有位姓凡的娘子来过没?”
堂倌迅速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一刻钟前一位妙龄娘子刚好来过,他说没厢房了,侍奉的丫鬟好不气派,直说这说宁亲王侧妃,就是变也要给她变出来个。
前阵子宁王娶侧妃,那姑娘可不就是姓凡吗。
堂倌瞬间想到,脸上挂着笑:“二爷,您跟小的来。”
第58章陪伴
二楼一间中庭的隔间,婢女在门前守着,天青色帘子被放了下来,里边依稀可看见一双黛蓝色鞋履,边角镶嵌着小颗南珠,看着十分名贵华美。
凡盈盈在里边喝茶听着戏文,冷不防看见一双白皙的手,手腕下布着青筋,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处有微微薄茧。
正想着这只手如此眼熟,帘子就被完全掀开,沈辞走进来,一双狭长的眼正注视着她。
凡盈盈心里微撼,登时就要坐起身,唇间不受控轻溢出声:“沈辞哥哥。”
她梦里无数次梦见过的人突然出现了,一时间还有些无措。
凡盈盈怎么也想不到还能再看见沈辞,犹记得上一次见面她们两个都未成婚,如今她是宁王的侧妃,而沈辞家里也有了娇妻。
她轻拂手:“沈辞哥哥,坐吧。”
沈辞坐在她对面,见她容光焕发,面色红润,问道:“凡娘子气色精神,宁王应该待你挺好吧。”
凡盈盈一怔,旋即笑笑:“有姐姐那一层关系,他待我极好。平时总会儿到我那坐坐,从不勉强。”
沈辞给自己倒了杯茶,开门见山问道:“宁王和陛下的关系如何?”
凡盈盈眉心蹙着,想了想,缓缓道:“自打他封了亲王后便一直宠眷不衰,陛下还把盐税的事情也给了他,看着对他很好。但是王爷回府后从不提陛下,每次进宫后回来也没个笑脸。”
“也就是说,其实宁王和陛下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父慈子孝。”沈辞畷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楼下的戏台子上,忽的道:“他有跟你说过想起兵谋逆的事儿吗?”
凡盈盈摇头:“除了姐姐,他很少同我说别的,就是看着我时,那双眸子也仿佛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沈辞思来想去,既然昭惠帝和宁王不合,那么为何要做出一副东宫失宠殃及着他也戍边的样子呢,但凡宁王想造反,盛京城里没了青龙符,朱雀符,玄武符在宫中不知所踪多年,宁王母家孙家那枚白虎符足以和昭惠帝王符抗衡。
要么就是陛下糊涂了,要么就是他在下更大的一盘棋。
只是不知道昭惠帝和他之间有没有这个默契了,不过到了边境与赵宗筹一聚,想必能分析出个一二。
沈辞心里有了底,便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他站起身把翻卷的袖摆捋回来。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一件事,试探问道:“听说沈辞哥哥不日就要离京?”
沈辞“嗯”了一声。
凡盈盈眸里泫然欲泪,想着这一分开不知何时能再见,又想到昭惠帝对他的贬黜,心中悲凉,眼里掐着水儿:“哥哥要保重。”
沈辞正欲撩开帘子出去便听见一阵熟悉的说话声。
那女声很耳熟,好像是琬宁的贴身婢子宝珠。
“娘子,主母要的茶叶你何必亲自来取,这白茶楼人来人往的,多杂乱。”
琬宁笑笑:“就要离京了,尽一尽心,能为母亲做的,我都想亲自做做,何况也不远,出行都是轿子,本不费什么心思。”
两道悦耳的女声不大不小,透过鼎沸人声传进来。
沈辞眼帘微跳,放在帘子上的手一滞,整个人迅速坐下。
凡盈盈不明所以,疑惑道:“沈辞哥哥?”
“闭嘴。”沈辞压低了声音,眼色闪烁,袖下的掌心一层薄汗。
琬宁怎么说来就来了……不过听这意思应该是取完茶叶就会走,想到这儿沈辞稍微宽了心,他朝凡盈盈使了个眼色,噤了声。
堂倌识得林府下人,热情接待着:“娘子,眼下楼里包厢都满了,烦请您站等会儿,茶叶稍后就给您取来。”
琬宁摆手:“好。”
宝珠扶着她,二人又等了会儿,见还没有送来,便让琬宁坐在沈辞和凡盈盈那件隔断外面的侯客小凳上。
那隔间本就是一个方形的地方,外面留了两个小凳子,中间一层帘子隔断,外面的人甚至可以看见里头人的衣着鞋履。
琬宁扶着宝珠,小心坐在凳子上。
沈辞和琬宁之间只隔了一道挡视线的帘子,他的膝盖下意识的抖了起来,手按在腿上,心几乎跳到嗓眼里。
宝珠坐在琬宁对面,见里边安静着,小声调侃道:“娘子,许是我们坐在这里,里边的郎君姑娘都不说话了呢。”
琬宁瞄了眼里边的男女衣摆鞋履,只觉得男子的鞋履很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她环视着四周,笑笑:“郎情妾意,害羞也是正常的。既如此,我们别打扰人家了,站着等会儿,想必很快就送来了。”
宝珠心疼的扶起琬宁,嘟囔道:“还不是怕娘子累到,到时候晚上让将军给你按一按,将军手法精湛,定会……”
“嘘。”琬宁做了个噤声动作:“在外面说这些,羞不羞。咱去那边等。”
两个人走远后,沈辞绷直的背松懈了半分,额间起了薄汗也不自知,松了口气。
听到将军字眼,再看沈辞如此反常举动,凡盈盈猜到了外面的夫人是谁,眸里有些酸涩。
她很羡慕林琬宁,能成为将军夫人。
其实将军夫人这个头衔其实她一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林琬宁是沈辞的女人。
她低低叹了口气,正想着时沈辞已然起身走了。
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楼下的戏文索然无味,凡盈盈静静坐了会儿,平复好心情后唤来婢女启程回府。
沈辞在二楼看街外琬宁和宝珠两人慢悠悠上了轿子,心里阵阵发虚。
方才差点就被宁宁看见了,这若是看见了,他便是怎么说都说不清。
沈辞又站了会儿,见轿子彻底消失在街头,这才匆匆下楼,转身栽进去一家成衣铺子。
傍晚,琬宁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跟着大队伍行军了,能带的就都带着了。
她不适应边塞的风沙,想着多带一些衣裳,行军夜里凉,被褥也带了好几床,足够换洗了,首饰盒子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了两盒,就算是在外,也要有体面,打扮的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
至于成亲时的聘礼和嫁妆,琬宁陷入沉吟,手托在腮,低头想着。
沈辞进来时见她乖巧可爱的模样,凑到她身边坐下一把搂过来,亲了一口。
他眼眉弯弯,冲她笑:“一天没见,都想宁宁了。”
“哎呀。”琬宁推开他,抹了抹脸颊,“都是你的口水啦。”
沈辞抱着她的小脸,又亲了亲,硬硬的胡茬扎得琬宁尖叫。
他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子,心才算落了地,在外面晃悠了小半天也不敢回家,心惊胆战的,就怕琬宁看出什么,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没发现。
沈辞稀罕不够,干脆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见琬宁若有所思,他俯首在她耳垂边咬了口:“想什么呢,宁宁。”
他的鼻息呵洒在耳边,琬宁觉得痒痒的想躲开,她想了想:“就是嫁妆和聘礼啦,我在想要不要挑拣出一些带着,也许能用得上。”
沈辞失笑,刮了刮她鼻尖:“宁宁,陇川虽然地势高,环境差些,可也是九县之城,吃穿用度倒是不会少的,带那么东西行军不便,咱们还是从简的好。”
琬宁点头,偏头问:“陇川很大吗?那里有糖玉丸子,花生酥,千层糕吗?”
沈辞脱了外衫,换上家常衣裳,有些无奈:“小馋猫,你想要的都应有尽有。”
琬宁吐了吐舌头,也不再问,起身去传膳,要早早吃完睡觉,明日就出发了。
用过膳后,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看月亮。
夜凉如水,四周都很静谧,黑漆漆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圆月,夜色里,身后的桃花梨花有着别样的美感。
沈辞回屋给她取件衣裳披着,琬宁心情有些低落,她自小在盛京城长大,冷不丁的突然要离开这个生她养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坐在石凳上,上边放了软垫,偏着头叹息:“阿辞,我有些睡不着。”
沈辞在桃花树下,手里攥着个刚掰下来的树杈子,在那编着,他哄着琬宁:“我陪你待会儿,说说话困了就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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