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 !
昊天一听,大惊失色,踉跄退后两步,无比震惊地道:“陈玄丘已经成圣?
这怎么可能,为何朕从未见此异象产生?”
青华上帝惨然道:“也许,是因为他所修功法,不是玄宗仙道吧。
毕竟,我等对于成圣的经验,都来自于玄宗仙道法门。”
昊天犹自不信,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西天多宝成圣时,也是天生异象啊,虽其异象,与我玄宗仙道不同,但至大至正,至阳至恒,吾等皆有所感,知有圣人出,何以陈玄丘”紫微上帝忽然道:“前些时日,天生异象,天界一片凄风惨雨,大地四分五裂,一时轰动三界,不过顷刻间就停止了,难不成那就是陈玄丘成圣的兆像,被他强行瞒过了天机?”
其实那是娲皇坠落圣位产生的异象。
不过就连这几位上帝,也不知道圣人堕落圣位时,是什么异象,因而假想到了陈玄丘身上。
在他们看来,陈玄丘是个敢于反天的大魔头,修的功法也是旁门左道,所以那末日一般的天地异象,也许真是他成圣的天机感应?
昊天上帝惶惶然道:“若陈玄丘已然成圣,我等如何阻止?”
昊天突然憬醒,振奋道:“圣人不入三界,这是道祖法旨啊,陈玄丘若已成圣,他就该退出三界争持之事才对,否则就是违背道祖法旨。”
勾陈上帝恨恨地道:“陈玄丘乃邪魔外道成圣,不是受道祖点化的圣人,他肯受道祖法旨约束么?
道祖为了与天合道,现在抽身不得,谁能制止他?”
昊天沉吟道:“三清圣人,本是我玄宗一脉,渊源最是亲近,只是”昊天的脸色难看起来,自从三圣服下陨圣丹,只要离开他们的道场,立时陨圣丹发作,所以,就算他们想出世扶保天庭,也做不到了。
西方二圣不用想了!他们巴不得天庭出事,一定会百般推诿,那两个不要脸皮的圣人,什么理由找不出来?
那就只有娲皇圣人了!世间既有圣人现世,那娲皇出世,阻止他为恶,便不算违背道祖法旨,而是维护道祖法旨呀。
想到这里,昊天上帝把牙一咬,沉声道:“朕马上去拜访娲皇圣人,请圣人出面,约束陈玄丘。”
如今天庭形势危急,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稍离了。
所以,昊天只分出一道元神,便往娲皇宫所在飞去。
一道元神逸出,昊天刚刚收拾了心情,要与三御商量眼下的棘手局面。
就见一道黄光,又直接冲进了大殿。
黄影一停,赫然是一只梅花神鹿,鹿背上坐着南极长生大帝。
太白真君追在后边,见是南极长生大帝到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退下。
青华、勾陈、紫微惊喜道:“长生道兄,你无恙么?”
长生上帝喘息地道:“我没事!”
青华开心地道:“长生道兄不愧是我四御中最年长者,修为精深呐,竟能从陈圣人掌下安然逃脱。”
南极长生大帝翻个白眼儿,喝道:“呸!他是什么圣人了!假的,假的,我们被他骗了!”
昊天等人齐齐一怔,愕然道:“你说什么?”
南极长生大帝道:“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竟能将自己的修为强行拔到圣人境界,可是,时间极短,最长不过一瞬之间。
之后,他也会虚弱不堪,全无还手之力了”“什么?”
昊天和其他三御一听,顿时呆若木鸡。
南极长生大帝苦笑道:“没错,如果我们当时继续出手,他就完了!”
昊天神殿里,顿时一片静谧。
是长生大帝抱着牺牲自己的念头,让他们有时间脱险的,他们自然不会怀疑长生大帝的话。
一想到他们本有机会杀掉那个冤孽,无尽的悔恨便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半晌,青华上帝才重重一顿足,悲呼道:“我东极天域丢的好冤呐!”
紫微上帝见了,忙安慰道:“青华道兄,莫要悲伤。
我的北极天也丢了,又如何?
从来都是攫取中央天庭,进而威慑四方,还没有过先一一占据四方,再进逼中央天庭而能成功的先例,朕不相信那陈玄丘、东王公、西王母能成功!”
昊天咬紧牙关,思索半晌,沉声道:“东极失守,反叛马上就会从东、北两翼直接进逼我天庭了。
朕痛定思痛,觉得我们之所以处处挨打,时时被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是守擂者,而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从各个方向,以各种方式对我们展开攻击。”
长生大帝道:“那么,天帝的意思是?”
昊天沉声道:“集结收拢所有天兵天将,于中央天域,与之决一死战,一战定胜负,一战定君臣!”
长生大帝和勾陈大帝脸色双双一变,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如果这么做的话,他们两个就要主动放弃自己的地盘,将兵马收拢于中央天庭了。
昊天见二人脸色,耐心说服道:“长生道兄,勾陈道兄,若中央天庭失守,南极与西极,也不过就是多捱片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而通过大决战,于中央天庭重挫之,再想收附失地,又有何难?”
紫微帝君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天帝此计甚妙。
我们主动放弃南极与西极,以叛军之贪婪,且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各有利益诉求,必然就会有人势图抢占地盘,这样的话,他们必然分兵,如此一来,便削弱了进逼中央天庭的力量,若运作好了,甚至可以激化判军内部矛盾!”
长生大帝终于也想明白了,吁了口气道:“先丢一块骨头出去,叫他们饿狗抢食,然后打断仍向我中央天庭进逼的野狗的脊梁,再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昊天击掌道:“正是如此!”
勾陈上帝道:“这个计划,倒也不是不成。
只是,那陈玄丘既有秘法,可以暂时提升实力至圣人境界,哪怕只有片刻,我们能否捱得过,也不确定啊,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