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人类养不活血族小孩,必须带回家族。司君的母亲偶尔会来看望他,父亲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知道存在?夏渝州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呢?老婆怀孕生孩子,他能不知道?
罗恩摇头:不是这种不知道,而是,他以为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
血族的人类伴侣,不能知道血族的存在,自然也不能和司君这个血族儿子相认。后来司君的父母又有了新的孩子,那是个人类,父亲也就逐渐忘记了第一个孩子夭折的痛苦。
夏渝州皱眉:那,司君见过他爸爸吗?
见过,罗恩抬手给夏渝州添酒,那位先生跟家里生意有些往来,所以,是见过的。小时候,少爷见到那位先生给小女儿买了玩具,便上前去问,可以给我也买一个吗?
夏渝州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喉咙里,哑声问:买了吗?
罗恩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那位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族长喝止了。
司君的舅舅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知是被什么气到了,语气非常严厉。他说,司君,你的教养呢?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不要麻烦别人。向客人讨东西像什么样子,你是乞丐吗?
夏渝州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的场景可想而知有多尴尬:舅舅怎么能这么说,当时司君才多大?
七岁。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再开口要过什么。就算很喜欢,也不会主动提。罗恩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如今说起来还是历历在目,他舅舅也很后悔这件事,尝试着补偿过,但效果一直不是很好。
夏渝州咽下杯中的酒液,舌根苦得厉害:罗恩,你想说什么?
罗恩微微地笑,又给他添酒:少爷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夏渝州愣怔了许久:我知道了。端起酒杯,一口闷了,才堪堪压住心尖的疼痛。放下酒杯,噔噔噔跑上楼去,径直奔到走廊尽头,毫不犹豫地拍响了领主的房门。
敲了好几下,穿着睡袍的司君才来开门:怎么
话没说完,带着淡淡酒气的夏渝州就扑过来,直接扑到了那温热清香的怀里:少爷,我喝多迷路了。
司君僵硬了一下,低头看他:我送你回房间?
你可以不收留我一晚上吗?夏渝州抱紧司君的腰,在人家怀里乱拱乱蹭,不甚熟练地撒娇,硬是把爬床演成了耍流氓吃豆腐。
司君呼吸一滞,缓缓抬手,轻柔而克制地把他抱起来,哑声道:好。
第90章偏爱
关了门,司君把人放到床上,正要起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脸,忽然被勾住脖子,强塞了个满是酒香的吻。
清甜的酒液早已消失,舌尖上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苦涩,被柔软的唇舌一点点化开,竟又甜了起来。
年少时的爱?司君不甚确定,又在那湿漉漉的唇瓣上轻轻舔了一下,宛如在品鉴甜点。
嗯,已经变成苦味了,拿你压压味道。夏渝州嘿嘿笑着耍赖。
司君微微挑眉:不醉了?
这话一说,夏渝州立时瘫软如泥,满脸茫然地左顾右盼:哎呀,这是哪里呀?
司君被他逗乐了,攥住那只手腕压到一边,让他好好说话。然而身下的家伙,越叫他老实就越不老实,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不能对我亲我,更不能摸我的身体。如果你趁着我喝醉,占我便宜,我男朋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君被他说得额头冒汗,只能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夏渝州眨眨眼,在那温热的掌心舔了一口。
司君顿时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万般无奈地看着他。
夏渝州呲牙:我就说,我还要唱歌呢。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刚起来的气氛,被这一通土味喊麦给喊没了,司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毛巾。回来揪住满床乱爬的家伙,给他擦擦脸和手,塞进被窝里。
睡吧。司君慢条斯理地爬上床,关灯。
Kingsize的大床,各睡一边,高级乳胶床垫,就算旁边的人翻跟头也影响不到这边的睡眠。明明是一张床,跟睡在世界两端也没有区别。
夏渝州气得牙痒痒,连续翻身直接滚到司君怀里,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别动。由着他折腾一会儿,司君哑着声音把人箍到怀里,不让他乱动。
夏渝州把手伸进领主大人的睡袍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司君叹了口气,轻轻叼住他勃颈上一点皮肉:别闹了,我的意志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这要什么意志力?夏渝州被他咬得轻哼一声,你都说我是领主夫人了,还不给我睡,我觉得很吃亏。
司君没懂他的逻辑,松开他微微蹙眉:怎么吃亏了?
夏渝州翻身,直接翻到了司君身上,捏住那漂亮得仿佛白水晶雕刻的下巴,用拇指摩挲淡粉色的薄唇:你用夫人的名义,想把我这珍贵的东方种圈养到身边,就该付出点代价。
司君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床单。
夏渝州俯身,将手覆在那紧握的拳头上,一点一点剥开那份难以理解却又心疼万分的克制:君君,人有时候不需要时刻理智清醒的。你可以再任性一点、无礼一点,我总会惯着你的。
一边说,一边亲了亲那红透的捂耳朵。
司君的声音彻底哑了下去:渝州
从小到大,他所听所闻都是要他讲礼貌懂规矩。血族有血族的规则,人类有人类的道德,家族几百年的传承把一举一动都规定得死死的。从没有人跟他说,你可以胡来,我惯着你。
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别怕。
我要你。这一句说得万分艰难,又无比坚定。
夏渝州欣慰地笑起来,自己果然是个教育专家,连恋人都能给治好。捧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亲亲,亲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亲那笔直高挺的俏鼻尖:乖,老公疼你!
司君抬手,掐住某处紧窄的腰身,翻身。狠狠吻住那不停撩拨他的嘴巴,叫夏渝州不能再说出令他理智崩断的话来:安静一会儿,不然会伤到你。
被欲望吞噬理智的血族,容易变得没轻没重,司君不想伤了他,只能叫他闭嘴。
哎哎,不是,等一下衣服被剥掉,双手按倒头顶,夏渝州忽然发现,这跟他计划好的不大一样。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吞,自己爬的床哭着也要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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