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
你是海上低吟浅唱的魔魅
哦不,这些诗篇都配不上你
我日夜弹奏指尖淌血
也捉不住那怕一片袍角
你啊,你啊
你是银色诗琴弦上的月光
古老的音调,恍惚将人带到了千百年前的丝路上,黄沙,雪山,戈壁滩。倔强的吟游诗人历经艰险,来到了富饶的东方,见到了那只会出现在梦中的美人。
这样的歌谣,与闪着七彩光的舞台格格不入,偏偏令人们心驰神往,听得入迷。
夏渝州琢磨半晌:这最后一句有点耳熟,是不是刻在雕像下面的那句。
【你是银色诗琴弦上的月光】
这句话太特别了,夏渝州记忆犹新。
司君点头:这是我们家世代传唱的诗,每个司家人都会。
哦。夏渝州顿时收起了满心赞叹,合着是校歌啊。台上这位格调满满宛如古典艺术大师的年轻人,在他眼中瞬间沦为穿着校服上台唱校歌的小朋友,失去了兴趣。
一曲完毕,众人起身鼓掌,那位年轻人微笑着下台,顿时有漂亮的姑娘上前搭讪。
乐队重新开始演奏,气氛恢复热络。那年轻人拒绝了姑娘请他喝一杯的提议,径直往这边走来:哦,恕我眼拙,没有看到我们家的青年才俊回来了。
礼貌优雅的姿态,难以掩盖言语中的不友善。
夏渝州挑眉,转头问司君:这是你家小辈吗?怎么这么不礼貌。
那青年顿时涨红了脸,僵在原地。
不等司君说话,一名穿着绿色T恤的男人凑过来,还没开口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司君,你对象怎么这么厉害啊哈哈哈哈哈
夏渝州转头看过去,觉得眼睛被晃到了。血族不晒太阳,大多都很白,而这人尤其白,不仅白还白得发亮,自带高光。听声音、看模样约莫三十岁的人了,皮肤却好得宛如婴儿,吹弹可破。
司君见到来人,脱下手套跟他打招呼:白二叔。
哎,别叫叔,把我都叫老了,白二叔笑眯眯地说,你都是领主了,地位不一样,可以叫我的名。
白殊。司君从善如流地改口。
哎。白殊笑呵呵地应了。
夏渝州:这听着也没区别呀。
司君转头给他介绍,这位是青羊氏白家家主的胞弟,名叫白殊,比司君年长五岁,但高了一辈。虽然年轻但颇有能力,掌管着白家的家族企业。
而那个被他气得快晕过去的年轻人,则是司君三舅家的小儿子,司君管他叫七表哥。
表哥啊,看不出来。夏渝州上下打量,那人生了张娃娃脸,瞧着着实年轻。
七表哥捂住胸口,喘了口粗气:白二叔你们聊,我失陪了。说罢,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白殊又笑起来,司家人最怕别人说他不礼貌,他又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小,你这样一句话踩俩雷,真牛逼!
白殊顶着一张美人脸说粗话,尤嫌不过瘾,屈起一只脚踩在凳子边缘,露出腿上风骚的大裤衩。敲敲吧台冲调酒小哥道:有么得麻辣串?小龙虾也行!
没有,先生,调酒师十分淡定地回答,您可以选择酒鬼花生或者煮毛豆。
毛豆吧。白殊要了盘毛豆,配蜀道热血酒喝,瞧见夏渝州也点的这个酒,热情地跟他干杯。
那个表哥怎么阴阳怪气的?夏渝州忍不住问。
司君喝了口苹果汁,不甚在意:他一向如此。
嗨,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家这位司少爷太优秀了,叫表哥们日子不好过噻。跟我一样咯,我从小就会做生意,害得我那些哥哥弟弟,天天被老汉儿揍,哈哈哈哈!白殊弹了个毛豆进嘴里,成功劝退一名想来搭讪的漂亮姑娘。
白殊当真是个话多的人,坐过来这一会儿,就听他说话了。
哎,家里火锅生意出了点问题,我哥走不开,叫我替他来圆月舞会。麻烦得要死,我也有生意要看顾的,叫我来瞧那些橘皮老脸,折寿十年哦。
小夏,要不要做个美容,我们家祖传秘方,一张面膜下去返老还童!
你要在我这里充卡,给你打五折。不过只有我们青羊氏的领地里有店哦。
夏渝州听得嘴角直抽,不过也了解了白家的生意,竟然是做美容的。白家血牙里的毒液,功能竟然是令人变美,千百年来就靠着这个吸引爱美的男女主动献上鲜血。不过现在白家人吃素了,这项能力就专注用于赚钱。
是不是类似于蛇毒面膜那种原理?夏渝州认真探讨。
有点类似,但比那个效果好得多,白殊挠挠腿毛茂密的小腿,像是一次性打了玻尿酸、水光针、除皱针,宛若新生。
这么好,那一定很贵。
那是,这是顶级服务,一般不是vvip不给做的。
物以稀为贵嘛,我个我懂。哎,我闺女是个明星,需要不要她给你介绍客源啊?
需要啊,哎,你不知道,娱乐圈的明星都不愿意互相介绍,怕别人知道自己变美的诀窍。你闺女要是给我介绍高级客户,我给你提成啊哎,不对,你才多大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闺女了?你跟司君上幼儿园就好上了?
我倒是想啊,那时候还不认识他
司君听着两个在时尚酒吧吃花生、毛豆的人,从互相推销美容、整牙,到联合介绍客户,再到互相捧臭脚侃大山吹牛皮,一句话也插不上,就默默地喝苹果汁。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热闹的气氛,众人纷纷朝尖叫发出的方向看去。
那是酒吧灯光的死角,有一位女士跌坐在地,被吓得不轻。在那一片幽暗中,夏渝州隐约看到了一具倒挂的人体。
深夜,酒吧,暗巷,倒挂人体,妥妥的凶杀案现场如果没有那颗闪亮亮反光的钻石唇钉的话。
倒挂的人荡了两下,跳下来,走到光影交界处,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我已经戴了唇钉,怎么还有人撞上来。
夏渝州三两步跑过去,伸手去扶倒地的女士,被司君拦了一下,酒吧的侍者已经抢先把人扶起来了。无奈地瞥一眼某个醋缸子,转头看向噘着嘴的古极。
呦,小极极,你这是干啥子呢?白殊嚼着毛豆走过来瞧热闹。
吃晚饭,古极不大高兴地说,别这么叫我。
哎呀,别这么见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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