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含山氏的贵族,降为附庸血族,所有贵族权限统统取消!
众人顿时惊呼出声。
不要啊!
家主,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您不能这么做!
夏渝州正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闻言转头问司君:贵族权限是什么,进专属聊天区聊天吗?
其实按照app上显示的,贵族也就是多了个贵族专区。
司君将手机装进口袋,快走两步牵住他的手:你没发现,贵族专区卖的东西比普通区便宜吗?
夏渝州眨眨眼,掏出手机翻了翻:真的哦,贵族买东西其实是打了个九折的。
司君:嗯。
夏渝州:那真是好大的特权呢。
司君轻笑,其实贵族权限不仅如此,不过在伟大的始祖种面前,那些特权也就不算什么了:联系上周树了吗?
夏渝州看看毫无回应的聊天软件,摇头:电竞队里说他请假了,手机关机,连茵茵都联系不上他。
主人,我看到村子了!浑身裹着黑斗篷的古极,挂在一颗高高的树上,帮他们探路。
那就是了。夏渝州握紧司君的手,拉着他走进了这个偏远的山村。
这村子看起来并不富裕,许多人家都盖不起楼房,时至今日还住着瓦房。村中最显眼的,是坐落在村子中央的古宅。
那宅子占地极广,经年日久,村子里很多建筑都与之融合了。但还是能看出夕日的繁盛,可以说这个村子都是依附着这座大宅而建的。
大宅门前有一大片空地,满是落叶杂草,没有任何村民靠近。
司君猛然回头,正对上一名探头探脑的村民,见他看过来,立时缩头。
主子,那些人怎么怪怪的,都在偷偷看这边。古极带着墨镜,大大方方地扫视了一圈。
夏渝州嗤笑了一声,随手拔掉几株长得过高的荒草,踏上了古宅大门前的青石阶:我爷爷当年,是被当做怪物赶出村子的。这村里的人,瓜分了宅院。
司君蹙眉,跟着他走进宅子里。
古香古色的宅邸,已经损毁大半,只依稀能看出过去的模样。坑坑洼洼的中庭里,摆放着几口黑漆漆的铜缸。缸中盛满了雨水,有小金鱼在里面游走。
这缸竟然没被偷走,古极跑过去研究,嚯,这可是百年前的古董呢!
这缸砸不烂,也偷不走,夏渝州讽刺勾唇,伸出一根手指在水里搅了搅,水中的小金鱼便来亲吻他的手指,他们瓜分下人房的,倒是无碍。但凡占了主宅的,没一个好下场。
当年的事他没有经历过,但听父亲说起过那时候的疯狂。
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邻居们,突然提着锄头、镰刀上门,砸了挂在门上那块传承了几百年据说是先祖亲自题字的匾额。山里人不懂古董字画,觉得不值钱的就砸了、烧了,连家具都抢了个精光。最后,只剩下这么个空壳老宅。
好在先祖手札和无涯剑,被藏在了极为隐秘的地砖下,才不至于被让柴火烧了。
村里最厉害的恶霸,占了这主宅,一家老小光明正大地搬进来。却不料,短短五年,便陆续得了怪病死去,就连最年幼的孩子也没能幸免。
夏渝州甩甩手指:现在想想,可能是这宅子里有吸引魔气的东西,谁住进来谁生病早亡,渐渐的就没人敢住了。
五年前,他跟着爸爸回到这里,村民们对他俩避如蛇蝎,倒是省去了他们讨要祖宅的麻烦。
古极听得眼泪汪汪:主子,我们有罪。我们应该早些找到你们的!这宅子是百年前建的,夏家大概是那时候开始避世,与古家断了联系。
司君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摸过掉了漆的柱子:这么说,这里应该没人住了。
嗯?夏渝州见他快步往屋里走,怎么
吱呀!堂屋的大门被司君猛然推开,露出了正坐在屋子中央打PSP的红毛青年。
第116章月亮
骤然出现的光亮,晃花了PSP的屏幕,周树嚎叫一声,游戏人物被打爆了脑袋。骂了声草,抬起头来,看到了呆在门口的夏渝州。
兄弟俩对视了片刻,夏渝州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树若无其事地收起PSP站起身来,一副大爷样:你怎么才来,不是已经修好镜子了吗?也不怕老头在里面饿死。
夏渝州鼻子一酸,快走两步扑上去,一脚踹在弟弟屁股上:胡说什么呢,呸呸呸!
周树被踹得一个踉跄,脑袋上的红毛顿时炸了,指着夏渝州色厉内荏道:你又打我!你等着,等会儿见到夏老头,我就告诉他,你这几年一直欺负我,还找了个男人叫夏家断子绝孙。
司君无辜躺枪:
我不找男人,夏家也断子绝孙了,夏渝州用手肘拐住弟弟的脖子,再说一次,我这叫欺负吗?
周树比夏渝州高一头,微微弯腰就把他直接背到了背上:咳咳,这是哥哥爱的教育。
嘿嘿嘿。夏渝州抱紧了弟弟的脖子,俩人就这么翻着玩。
正闹着,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有小孩子大叫:云彩着火了!
夏渝州猛回头,手一松就要摔下去,被司君一把接住。
快步跑出堂屋,仰头看天。
远处湛蓝的天空,突然被红色吞没。雪白的云像是点燃的纸张,卷着边就烧了起来。把夏渝州刚刚挂上的笑,都给烧没了。
火烧云夏渝州慌张地掏出挂在胸口的无疾镜,看看天,再看看镜,再看看天。
什么意思?周树呆住了,大声问,这什么意思?
老老头没了?周树抓着夏渝州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问他,假的吧。
夏渝州深吸几口气,推开弟弟,大步冲了出去。
渝州!司君立时追上去,跟着他窜入了山林。
从村子里到天镜,是没有路的,村子里的人从不往那边去。夏渝州闷着头在近人高的灌木丛中穿梭,被带刺的树杈划破了皮肤也毫无所觉。
眼瞧着一根枯枝要打到他的头了,咚地一下撞到了温热的胳膊上。夏渝州茫然抬头,看到司君轻轻喘息着伸手挡在他头上。
呼路不好走,我们拉着手,好不好。司君没劝他走慢点,而是伸手帮他扣上连帽衫的帽子,收紧,再握住他满是汗水的冰冷的手。
夏渝州回握住那只手,拉着他闷头向前。这次,没再冒冒失失不管不顾,拔出无涯剑随手砍掉碍事的刺枝。慌乱的心,也在劈砍中逐渐冷静下来。
gu903();送他进去那天,我就做好了永远见不到的准备,夏渝州走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我尽量不去想他,就当他已经没了。如果没有修好无疾镜,他现在没了我也能接受,但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