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鸾原就比他小十岁,怕触痛他伤口又不敢太使劲,小心翼翼走得颇为吃力。
拐过内室屏风,盛煜还没怎样,她倒是憋得脸上微红。
浴房里灯烛半昏,水盆中热气袅袅,案台上甚至还摆了时新花卉。
盛煜扫视一圈,坐在矮案上伸手试水温。
魏鸾尽职尽责地将软巾和寝衣搬到他身旁,温声道:“水都是试好的,里面还加了几味药,于夫君身体有益。夫君待会小心些,擦洗时当心别碰到伤处,若有缺的东西,喊我就是。”说着话,心里又暗自庆幸。
这回盛煜受的伤多在前胸和腰腿,不曾伤及后背,不影响睡觉,也无需她帮忙擦洗。
——反正他够得着。
魏鸾殷切叮嘱罢,瞧着擦洗的东西都妥当了,便欲退出去。
谁知才迈出去半步,手腕却被人牵住。
她疑惑回头,便见盛煜抬眉,那双泓邃幽深的眼睛觑着她,淡声道:“这就完事了?帮我宽衣啊。”说话间,他扶墙站起身,理直气壮地朝她张开了双臂。
作者有话要说:受伤的是大爷~
仙女们情人节甜蜜!!hhhh
然后上一章的遇难成祥和遇难呈祥都可以哈~
第54章酸酸
窗隙里有风漏进来,烛火轻跳了跳。
魏鸾瞧着端然而立的男人,惊异于他的脸皮——自打受伤之后,因要时常解衣换药,盛煜的衣裳便都选了宽松简单的,拿锦带在腰间轻轻兜着即可,连扣子都没几粒。这衣裳脱起来半点都不费事,他竟也要人帮忙!
她瞪大眼睛,圆溜溜的黑白分明。
盛煜唇角微动,淡声道:“别愣着啊。”
这就有些耍无赖的意思了,魏鸾无奈摇头,只好伸手将他腰间轻轻系着的锦带解开。宽松的外袍随之散落,她帮着盛煜将衣裳褪下双肩,兜在臂弯。盛煜倚墙而立,任由她双臂绕过腰腹,趁机嗅她发间清香。
美人香软,投怀送抱,盛煜喉结滚了滚。
魏鸾察觉这细微动静,余光瞥见他神情,觉得好笑,揶揄道:“夫君这回受伤,当真是重得很,连宽衣解带都不能自理,穿衣就更难了。明日我早些去西府给祖母和婆母问安,这事儿就交给侍女代劳,可好?”
“你敢。”盛煜咬牙,面露威胁。
魏鸾含笑抬头,语气里藏了几分傲然挑衅,“别不信,我还真敢。”
说着话,又解了中衣的束带。宽松的白衣应势散落,她揶揄完后低眉,目光便撞上了男人光裸的胸膛。右胸一处刀伤划得极深,再往下是腰肋处的伤,敷药后都压以软布,再拿细细的布条缠得牢固,伤势恢复得不错,没有血迹沁出。
伤口藏在软布下面,触目便是贲张起伏的轮廓,硬邦邦的。
因常年习武,腰腹处深浅的沟壑分明。
夫妻俩同榻的时日不短,每回都是裹着严实的寝衣,魏鸾先前瞧见他腰腹的肌肉,还是盛煜手臂受伤那回,从中衣松散的空隙里瞥见,仓促而隐约,却过目不忘。此刻男人精瘦紧实的上身一览无余,对眼睛的冲击可想而知。
而中衣褪去后,他浑身上下就只剩腿裤蔽体。
魏鸾挑衅的笑意微僵,眼睛往下瞧是腰腹,往上是盛煜的脸,唇边笑意深晦。
她忽然慌乱起来,没敢多看,匆忙收中衣。
手指不慎触到他的腰,意料之外的温热。
盛煜便在那一瞬忽然唉哟了声,站不稳似的,身体往魏鸾眼前晃了晃,单手撑住墙壁,倾身将她困在胸前。浴房里热气弥散,门窗紧闭时颇为气闷,他俯身低头,看到魏鸾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晕红,眼睛四处打转,目光无处安放似的。
柔软的唇却紧紧抿着,揪紧了衣袖强装镇定。
这让他心底涌起难言的愉悦。
遂佯装疼痛地微微蜷缩,脸颊蹭到她的耳廓,柔软又烫热,一路烫到心底里。
盛煜稍稍偏头,气息喷在魏鸾耳畔。
“耳朵好烫,你这是在害羞?”他低声缓缓说着,目光落在她颈间腻白柔嫩的肌肤,想起那日河畔不期而至的柔软亲吻,忍不住拿唇在她耳尖啄了下,果然柔软温热。
魏鸾被火炭烫到似的,紧紧贴在墙壁。
背后板壁微凉,身前却是他的胸膛。
她想推开趁病厚颜无赖的盛煜,怕触痛他的伤口,但若留在此处,盛煜岁数大脸皮厚,她却撑不住。何况,夜色未浓,外头春嬷嬷和染冬她们还在铺床熏香呢。魏鸾心如鼓擂,不敢再逗留,矮身从他臂下钻出,红着脸理都没理他,抬步便往外走。
到屏风后面,稍站了片刻,等脸上的烫热褪尽,才仿若无事地安排就寝的事。
盛煜目送她的身影消失,闷声轻笑起来。
毕竟年纪还小,容易害羞。
……
捂了数天后痛快擦洗一番,盛煜完事时神清气爽。
因盛煜如今只是清了腿上的毒,那几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重得很,尤其是洞穿腰肋的那处,若照料不当怕是会累及内腑,每晚换药前仍会有郎中过来瞧瞧伤势。盛煜在仆妇下属跟前向来是威冷刚硬的姿态,自将腿裤和寝衣穿好,才出声叫魏鸾来扶。
魏鸾仍做苦力,摇摇晃晃地扶着他到了侧间,春嬷嬷已在短榻上铺好锦褥软枕,旁边一方矮案,整齐码放着药膏、银剪、软布等物。
盛煜眉目清冷如旧,端正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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