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 !
解毒丹还有剩下一些……瓶子中大概有十来颗。本文由首发
云夕不由有些心虚,这东西真是用一颗少一颗啊,实在不行的话,就将青鸾木的玉佩给碎了做药引。唉,只可惜这些年来,她虽然也试着去捡漏几次,但却没有一次像那次那般好运气能拿到青鸾木这样的好东西。
当她和云深这样提议的时候,云深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说道:“倒不需要这样,我近日也做了几丸药,虽然比不上这解毒丹,但拿来应急没有什么问题。”
云夕点点头,她不仅准备好了一些药,还用天蚕丝给自己和云深都缝制了一件穿在里面的衣服防身。她这些年来,因为有云深这个老师,琴棋书画每一样都进步了不少,但是女红这东西……因为太久没做,反而退步了一些。
她看着歪歪斜斜的针线,面上有些发红,简直是她刚学刺绣时的水平。
云深见她因为那抹羞意,越发显得清丽无双,心中一动,顺势握住云夕的手,“这衣服也挺好的,嗯,很有你的个人风格。”
云夕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在嘲笑她,只是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她感觉耳朵更烫了点,说道:“我还是重新缝吧。”
大不了把丝线给拆了,重新再弄一遍。
云夕一贯不擅长女红这些,以前杜家家境一般的时候,都有杜周氏接手她所有的绣活。等有钱了以后,更是直接请起了绣娘,压根不需要她动手。
她忍不住想道:等这事完了后,她也该抽出点时间练习这东西了,偶尔也该给云深和两个孩子做点荷包手绢什么的。她想起自己和云深成亲这些年来,基本没送过他荷包,更别提做衣服了,心中不由腾起了淡淡的愧疚。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样,云深顺势将她揽进怀里,说道:“你这样就很好……京城中,可没有哪个姑娘有你这样的好厨艺,我那些下属都不知道多嫉妒我。”
尤其是每次云夕让人给他送饭菜的时候,那些人更是凑上来,若不是他平时走高冷路线,让下属不敢太过放肆,只怕饭菜早被抢走了。
云夕忍不住噗嗤一笑,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心中更是十分受用。
“先试试吧。要是不合身的话,我再修改一下……”说到后面,她不免有些心虚。
云深穿上以后,倒还贴身,这也省了云夕的一番功夫。
试过衣服以后,她将她和云深这两件天蚕丝做的衣服都给收进箱子中,外面再上好几把复杂的锁。这东西本身就珍贵,她这些年来利用手头锻造的那些宝剑也换取了不少珍贵的东西,其中便包括了一些天蚕丝,基本都被她这次拿来做衣服了。剩余的几尺则是让她转送给陆翊染了,毕竟翊染到时候也是得去赴宴的。
她所做的准备可不仅仅只是这些,还从邓长明那边拿到了几个暴雨梨花针。准确来说,是邓长明主动上供给她这个姐姐。邓长明十分清楚云夕在云瑶心目中的地位,平时也时常“贿赂”云夕。
看在这贴心的礼物上,云夕对于他时常让人给住在大观园里的云瑶送信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万事俱备,只需要等待半个月后满月礼的到来。
云夕听云深说起二皇子在楚息元面前潸然泪下,忏悔自己过往的行径,只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自觉回想起初次在皇宫中见到楚钰的场景。那时候的楚钰还不像现在这般,只是个耳根子软的风流太子。只是随着他的地位越发不稳固,他性格也逐渐扭曲了起来,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二皇子发表了忏悔的言论,让楚息元陪他掉了一场眼泪以后,便这是他的长子,也是废后的长孙,想让废后也能够有机会抱一抱自己的孙子。
云深描述这场景的时候,眸子中浮荡着丝丝缕缕的讥讽,“陛下自然是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云夕道:“陛下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吧。”
倘若这次能够解决掉所有的问题,那么以后的日子无疑要轻松很多。
云深道:“你娘身体才刚调理好,那天还是让她别进宫的话,免得受到了惊吓。”云深也是知道赵夫人便是云夕的生母于青然这事。
云夕道:“这是当然。我打算那几天将娘和弟弟送到杜家去,还有玉蓉和李夫人他们,免得有些人狗急跳墙,想拿他们威胁我们。”
杜家看似寻常,可是有白衣教和万事屋在,云夕还送了好些燧发枪过去,倘若有人欺上门来,那么倒霉的肯定不是杜家。
“不过那二皇子和废后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算计所有人?”
云深嘴角勾了勾,“曹家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往前,但还有罗氏帮忙。罗氏虽然先前被削了不少,但终究还是世家大足,两边势力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再加上陛下这些年来广发明旨,削减了不少世家势力,其中徐家、林家、王家对陛下早就埋下了不满,因此楚钰和楚隆两人一出面,这些人家自然沆瀣一气。楚钰甚至许诺他们,若是等他或是楚隆登基,定会封侯拜相。”
云夕摇摇头,这些人还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楚息元之所以姑息楚钰和楚隆,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他就算对这两人再失望,他们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另一方面也想趁机消除京城里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吧。
她开口问道:“看来这次他们把握挺大的嘛。”
云深漫不经心道:“毕竟领侍卫内大臣和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被他们笼络了好几个。”即使说起这事,云深也是这样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仿佛那么多的侍卫军队叛变都只是小事一桩。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被他抱着玩头发的云夕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他们打的便是清君侧的旗号。据我所知,他们打算在宴席的时候,让侍卫将领包围住所有大臣喝陛下,另外派人守着宫门,不让消息传递出去。”
云夕抬头看他,“清的对象是你吗?”
云深挑了挑眉,别有一种风流的气质,“你说呢?”
然后他纠正了一下,“不是我,是我们。”他们夫妻一体,恰好都在对方的黑名单上。
云夕忍不住啧了一下,说道:“他们想得还真是美。”
可见那满月礼便是所谓的鸿门宴啊。
云夕眯眼看着他,“陛下做了哪些准备?应该不止是你、翊染和义父吧,难怪陛下上个月封义父为将军,赐予兵符。想来便是为了多做一道准备。”
义父便是赵文书,准确来说,他应该算云夕的继父才是。
这三个兵力加起来,楚息元的确不惧其他人的叛变。
更别提还有私下的几个军队势力,比如明左亭、温梓然等人……
将所有确定能够相信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云夕不自觉平静了下来,感到无所畏惧。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三月十二的到来即可。
……
原本云夕打算在自己和云深进宫之前,让所有人都去杜家,然后白衣教、万事屋和隐门守护着杜家。但转念一想,杜家的宅子终究还是小了点,塞不下那么多人。最后还是将地点改成了她这边的公主府,她这里原本就是四进的大宅子,后面还多了一个大观园,塞再多的人也是可以的。
毕竟云府的人和陆府的人也要一道过来。陆府这边还是陆翊染亲自上门同她说的,“到时候我那娘子军大部分都会被我带到宫里,府里留下的人员有些不足,索性和你们呆一起,两府的人汇合,人数也多点。”
云夕同陆翊染关系匪浅,自然一口应下,“你娘那天不进宫吗?”
陆翊染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笑意,“我娘那几天肯定会不小心感了风寒,哪里能进宫,万一传染给小皇孙就不好了。”
两人视线碰触了一下,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陆翊染同她说了这事后,便急匆匆地回去了。按照她的说法,她还得多多磨炼一下底下那些人。
尽管京城上层暗潮涌动,但底层的老百姓们却丝毫察觉不到,依旧过着轻松的日子。等到三月初的时候,新的一年蹴鞠比赛又要开始,今年参加的球队比起去年更是多了三成,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开始。
只是在满月礼之前,朵朵和明左亭的亲事忽的平添波折。
明左亭除夕宴上表明心志,成功同朵朵定亲的事情尚未淡去,京城人们还在表扬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一转眼,他便豪掷千金,为一个姿容秀丽的小倌赎身,狠狠打了朵朵的脸。
李于氏知道这事后,气得眼眶都红了,直接同她说道:“一定要退亲,我绝不会让朵朵嫁给这样的人家。”
这其中的内情云夕倒是知道,那小倌自然是大皇子拿来收买明左亭的。明左亭顺势而为,装作迷恋那小倌的样子,麻痹他们。
她犹豫了一下,担心李于氏会被这事给气病了,所以还是透露了一点真相,“姨婆,他那只是做戏给别人看的而已,这牵扯到后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已这样做。”
对于云夕的话,李于氏还是比较相信的,她说道:“就算这样,他也应该同我们说一下才是。”
云夕道:“他只是担心走漏风声罢了。再说了,要是提前告诉你们的话,姨婆你们哪里会这般真实地发火?”
这事明左亭透过云深,同她吐露了一二真相。
李于氏最好的一点便是不该知道的她不会刻意去打听,她眉头皱起,好一会儿神色才缓和了下来,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知道是假的后,李于氏心中的怨气就消除了不少。她虽然没什么文化,却也明白,能够让堂堂一个侯爷亲自下水演戏,那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情,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还是别知道的好,不然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夕扬了扬眉,说道:“我的妹妹才刚和人定亲,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得上明府去讨回公道,将两家的亲事解除才是。”
李于氏呆了一下,“不是说只是演戏吗?”
云夕苦口婆心道:“就算是演戏,也得演到位啊,不然怎么哄骗其他人。这事姨婆也别让人知道,等明天咱们一起上明府将这亲事给解除了,之后你便装作被气病了的样子,好好呆在家里,等这事尘埃落定后再出来。”
李于氏想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倘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给孙女讨回公道,那岂不是告诉别人这其中有猫腻。
李于氏从云夕这边离开后,在外人面前便表现出对明左亭的厌恶。
第二天,云夕便同李于氏上明府将两家的亲事都给解除了。
明夫人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虽然说是为了大义,但终究还是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因此连连向李于氏道歉。
李于氏其实并不怪他们,但是面上却也得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拿回了孙女的庚帖后便离开了。
朵朵同明左亭解除亲事一事,在京城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就算是消息不流通的人也知道两家因为这事关系直接冰冻了下来。云深这个姐夫在宫里偶遇明左亭的时候,说话更是夹枪带棍,针锋相对,可谓是火药味十足,任谁都可以看出两家的不和。
明左亭甚为宠爱那位小倌,更是为了他花了十万两买下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花园拿来金屋藏娇。
他这堪称荒谬的行径落入大家眼中,不免议论纷纷。
“可怜那李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偏偏遇人不淑。”
“就是,不过听闻那小倌的确是天姿国色,让人见之忘魂。”
“那李姑娘当初还不如应了丽妃娘娘呢,她若是那时候答应了,现在便是三皇子妃,而不会沦为笑柄。”
“那只能说她天生没有这个富贵命,麻雀飞上枝头终究还是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