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是在最后一瞬,似乎是灵魂最后一次燃烧,让他做了这个发送自己的死亡视频的决定。
他想要给世界留下一点东西,哪怕对观众来说无异于飞蛾扑火,但是对飞蛾来说,却是燃烧生命的决绝震撼。
六岁时,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从那之后过了太长时间。他在这个世界卑微又渺小,掀不起一点儿风浪,黑心的姑父一家从□□到精神都控制着他,让他无助又麻木。
在地球上的危寒承,一直被粉丝评价为“越欲越美”的男人。
也就是说,当他没有情绪日常表情的时候,可能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俊秀。但是当他生气,愤怒,开心,愉悦等等,有这种充满着情绪的表情时,整个人会格外鲜活有魅力。
就像动感美人无法从照片中领略,帝都星的危寒承被姑父一家折磨地近乎麻木阴郁,很少展示出这种能力。
而在临死前,那个年轻人半坐着背靠一颗大树,因为只有腕脑上最基础的摄像功能,所以半身放得极大,却没能拍摄到他身下被鲜血湮湿的泥土。
光屏在拍摄同时自带的微光,在昏暗中照亮青年阴郁俊美的脸庞,并给年轻人的正面打上高光,让画面中青年眼中痛苦,清楚明白地突破了光屏的界限。
甚至那不间断从下巴上滴落得泪水,也因为折射着光屏光线,闪烁出晶莹的泪痕,拷问着观众们的心。
那明明该是卑微地,绝望地,被人不齿地终结。却因为这放在别人身上就要翻车的直光和放大,变得使人动容和悲悯。
绝望得青年喃喃发声,想要在这世间引起最后一点涟漪,这渺小又微弱地存在过得证明,震撼到了每一个看到的观众。
事实证明,即使隔着时间和星辰,人类的本质还是颜狗放大善良——这视频拥有了很高的感染力和传播力。
网络上迅速发起了“快来救救这个孩子!”的活动,大家都在努力从除了脸几乎什么讯息都看不出的视频里,寻找这个绝望的青年,试图挽救他不要做傻事。
而这个网络自来水行为在找到了身边有很多血迹,疑似昏迷的危寒承时,发酵到了不得了的关注高度。
可是随后医院传出的消息是:没有发现危寒承身上有伤痕,该人只是昏迷。养父母一家三人倒是适时地跳出来,痛哭流涕言语哽咽地说了许多暗示,紧接着又有人在网络上,扒出来很多青年生平的那些“黑料”。
所有证据都显示:这似乎是个废宅啃老族,性格阴郁自己垃圾到一事无成,好心姑父一家收养他,他不仅扶不起来还试图炒作自己引发网络噱头。
再后来有医院的消息传出:危寒承通过了精神测试,是个正常人,就是从生理到精神都特别正常的,正常人。
总之他一切正常,没有精神异常,更加不是长期遭受虐待导致的精神异常。
网络的情绪瞬时被引导到了顶峰。
危寒承也没有办法,他原本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帝星的危寒承先生。可是两个人的基因检测结果一模一样,值得一提的是,帝星的这位年轻人从六岁后再未进过医院,所有医疗信息,甚至要比对出生记录。
这大概就是“宇宙意志”的奇迹?或许说,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两个人会经历那个玄妙的时间隧道。
帝星上的科技远超危寒承的时代,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在物理和生物信息上,经过仔细比对,只能得到完全无二的结论。
就现有的技术而言,仍然无法检测出两个人的灵魂不同。
这或许就是更大范围的“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在地球一百亿人口的样本中,或许基因不同,但是外貌会随机相似。而在更为庞大的宇宙中,因为样本数量更多,所以甚至会出现,如今这样,随机生理信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第4章立刻了结的复仇(1)
穿越过黑洞,危寒承变年轻了,皮肤上那些过往的辛苦勋章全部消失殆尽。辛苦掂勺锻炼出的肌肉也没了,只留下了年轻人原本的力量。
没错,地球上的危寒承是个厨师,还是华夏十五位获得过万味刀的厨王之一。
而就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来说,帝星上的危寒承,父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建筑师,母亲是帝都大学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
六岁以前,帝星上的他平安喜乐,天天开心。一场浮空飞车坠亡意外,让这个美满的家庭破碎。这场事故如此严重,最终司法界定:追尾冲撞车辆、政府设施维护、以及飞车生产商都负有连带责任。
虽然三者一起赔付了大量的金钱,但是小寒承的家,却再也无法恢复了。甚至因为他年幼弱小,吸引来了对金钱贪婪的鬣狗亲人。
母亲的姐姐原本生活并不宽裕,她原本没有工作,姑父也不过是个开出租车的司机,还有他们和危寒承同岁的儿子。
这一家人成为了危寒承的监护人,并入住了他的家。
开始的半年,或许他们还能勉强做做样子,待到一切新闻停息,再也没有人关注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们便恢复了豺狼的嘴脸。
…………
“不一样吗?”危寒承这次没有笑容,表情变得严肃:“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变成现在的样子吗?”像恶魔的轻语,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还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跟踪者已经被他完全震住,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危寒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需要,做什么?”
…………
【快去看“莉莉图的真相”直播间!】
这个消息在帝都星网上扩散着。
【快去看啊,他们搞到自杀男的内幕消息了!】
主角儿正是当下黑红的人物,即使这个主播仅仅是个只有一百万粉丝的小主播,消息还是慢慢扩散开了。
…………
危寒承转了两趟公共交通,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住宅区。
这里高楼直上云霄。
楼下十层都是商场超市社区医院,而十层以上,只要购买了地段停靠证,所有房屋都可以依次码上去,直到高耸云霄。
未来世界的居民区都是如此。
而危寒承的家,就在这栋大楼的52-54层c位上。
未来世界的房屋,因为有了微小核能和浮空技术,既保持着自己的独立,又可以和其他的房屋组合。所以虽然危寒承乘着电梯上升到了52层的高空,这层依然像是小型的联排别墅一般,坐落着三栋带院落的小别墅。
最左边这间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前院有个小花园,曾经这个小花园非常美观,种着四时的花卉。
而现在,这个花园杂草丛生,花卉早都死光了。还有一半土地,因为撒了过量的除草除虫剂,而片草不生,墙根处还有非常严重的尿骚味。
危寒承用手指抵在门锁上,智能锁提示:“暂禁权利。”危寒承略一思忖,用手拍门。
许久才听到里面不耐烦地声音:“谁呀。”
门打开,是他那位表兄,身高倒是比危寒承高一些,但是体重足足有两个危寒承那么大。看到他回来,对方露出一个恶意地笑容,然后转头大喊:“妈妈,那个贱人回来啦。”
“闭嘴!”里面有一个粗鲁地男声吼道:“别在门口喊。”
表兄赶紧捂住了嘴,然后使劲把危寒承拽进屋子,再把门“砰”地关上。
直到把危寒承拉进房间,表兄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同,他仔细打量着他。
危寒承与帝星的同名青年接触时,对方身上的血衣似乎到了自己身上(他很快昏迷了,记忆没那么清楚)。而在帝星获救时,医院给他更换了病服,事后也没有再看到那件衣服。
醒来后,因为要在头部做检测,头发也被理成了清爽的短发。
虽然在这个年龄段,因为身形单薄,危寒承和帝星上的另一个自己十分相似。但是在剪发露出眼睛后,相处最久的姑父一家,还是能立刻察觉到不同。
危寒承没有经过精神虐待,他和他从眼睛上,一看就是不同的人。
“呦,住了十天院,你好像变多了。”表兄啧啧啧地开口:“我几乎要认不出你来了。”
“当然不同了。”危寒承缓慢地开口:“我终于正常地吃了十天的饱饭。”
高大的表兄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顶嘴,皱了一下眉头,习惯性地讽刺道:“吃什么饭,都是浪费粮食,你活着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危寒承没有开口,他避开直视表哥的目光,学着记忆中的模样,低垂着眼睛,似乎麻木地看着地面。
表哥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动作,放下心来,继续“乘胜追击”:“一时没看住,你居然有胆子自杀了。”
“真是太好了,危寒承。”他做出夸张地笑容:“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一直等着你这个怂包什么时候自杀呢,等的我都累了。可是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还是搞糟了!”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身上的肉都抖起来:“你就是这样一个烂货,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成功,干什么都要搞砸!”
“竟然有人,连自杀都失败了!”他好容易止住笑,恶毒地看着危寒承:“该不会你就等着别人来救你吧?现在怎么样?以前只是你的同学老师不信你了,现在全世界都不会相信你了!”
“所以,”危寒承平静地开口:“小学时,我的同学来家里玩,是你偷了他的游戏机,然后嫁祸给我?”
达利·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他居然费时间想了一下,然后又呵呵呵地抖动着肩膀笑起来:“哪一次啊,我都想不起来了,天哪,你居然还记着那么久远的事。”
危寒承不再看他,径直想要绕过他,往房里走。
“慢着!”达利·潘拽住他的胳膊:“听着,根本没有人会管你,你以为是我们愿意欺负你?”
危寒承停下脚步,转过身:“怎么,难道你们还是不情愿地在虐待我?”
达利·潘又笑起来,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笑料。
“可怜虫,听好了,我们无所谓你死不死。反正你死不死也就这样了,不过有人希望你还是死了。”他继续恶毒地悄声说:“我上次说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陪我的朋友好好玩玩,我就能让你过得舒服点。”
第5章立刻了结的复仇(2)
看着危寒承沉默不语,他继续放出筹码:“喂,别再拿架子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现在的你,连一点点活着的价值都没有了,有人想要你,你该感恩才是!”
“因为我父母的财产被你们挥霍光了,所以现在要我卖肉了吗?”危寒承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他。
达利·潘被吓了一跳,随后他满脸的横肉都跋扈起来:“靠,死了一次还牛逼了!贱人,还治不了你了!”
他骂骂咧咧地就挥拳过来,却被危寒承挡住。没等他惊讶,就被敲到了手肘上的麻筋。
“哎呦~!”达利·潘大叫一声,放开了拽着危寒承的手,接下去,他不可置信地大声喊:“天哪,妈妈,小贱人打我,他打我了!”
“瞧瞧,”危寒承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啧啧道:“潘先生,您今年快19岁了,仍然是个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会喊妈妈的废物!”
“吵什么呢。”楼上的女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但显然并没有当回事。
甚至,危寒承在步入客厅时,那个坐在沙发上,袒露着肚皮,扣着脚丫的秃发油腻中年男人都无动于衷。
电视开着,放着收费频道的选秀直播。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墙壁上显示屏,似乎家里的吵杂,他根本没听到一般。
“巴奇·潘先生。”危寒承在客厅挑了个位置站定。
中年男人显然无视他的一切。
表哥追了上来,另一只手还捂着这只胳膊的手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似乎还在犹疑他的变化。
危寒承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椅子,思考了几秒,还是放弃把电视屏幕砸碎的念头。他走向屏幕,随手点了几下,关上了电视。
巴奇这才看向了他,一旦看清是他,他的愤怒显而易见:“你没事可做了吗?刚回来就找死?”
他骂骂咧咧地似乎就要起身,楼上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亲爱的,别打脸,别打那些表面的地方,这几天可能还有媒体会来采访。”
“巴奇·潘先生。”危寒承又一次开口,终于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
连楼上的妇女,都从台阶上探出头来看着他。
“十一天前,我成年了,我要要回属于我的财产。”危寒承一字一句地说。
四周一片死静。
这个房子难得这么安静。
危寒承看着这三人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的地方。
“怎么,”他露出曾经习得的职业微笑,继续一字一句地说:“我成年了,我也没死。你们的监管到期了,现在该归还我你们监管的财产了。”
“你有什么财产?!”楼上爆发出尖叫,紧接着是咚咚咚奔跑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人以和她的身形不匹配的速度,快速跑到了楼下:“我们养你十四年不需要花钱吗!”
“对!你根本没有钱了,你,你还倒欠着我们的抚养费呢!”达利·潘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沆瀣一气地说:“你成年了,赶紧还债吧!”
危寒承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他们:“好啊,交给法律来督办吧,至少,”他环顾四周:“这所房屋,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吧。”
“小兔崽子!”中年男人狠戾地瞪着他,手捏成了拳,他向女人大喊:“都怪你惯着他,看看他都成了什么样子!”
而女人,慌乱地朝着儿子大叫:“联系,联系那位先生,就说,就说这个贱人又要搞事了。”
达利·潘也赶忙滑出光屏,似乎在光屏上操作着什么。
“我没有考上大学。”危寒承无视这一切,继续缓慢地开口:“不管我多努力,每一次考试之前,你们都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在这个,只要智商超过70就能上大学的年代,我没有考上大学。”
“不过也好,大学之前的教育是免费的。”危寒承笑起来:“知道吗?前几天医院给我做基因对比时,居然需要调动我出生的档案,因为我从六岁后就没有过就医记录了。”
“十几年从来不用去一次医院呢。”
“那是我们养得好!”中年女人刺耳的嗓音又一次嚎起来,似乎想要用音量证明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我们养得好,只用家庭医疗设备,不需要入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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