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桐却笑着说:“小婶婶这话说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女性朋友,之一。”
林溪还未回话,许如栀便草草洗完澡出来了。
许如栀看到林溪喝她的汤,还颇觉自豪。
许如栀出来后,霍青桐自动后退好几步,来到许如栀身旁。
他抓过许如栀的黑发,闻了闻:“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这么香。”
许如栀没觉得这洗发水味道有什么特别:“公司的洗发水,好闻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霍青桐抬眼看着林溪,说:“好闻。”
霍斯冬一身灰色西装,坐在深色椅子上,不像客人,倒像这公司的主人。
富孝明,在三天内第二次接待霍斯冬,这个从来都在霍家老宅深居简出的神秘人物。
富孝明站在一边,等待霍斯冬的问话。
霍斯冬双指点在深色扶手上,声音清冷地问:“富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霍斯冬说话的时候,头抬起,既像在看富孝明,又像在审视富孝明。
富孝明是个憨厚中年男人,年纪几乎可以作为霍斯冬的父亲,此时被霍斯冬看着,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威压。
同上次一样。
那是两天前,霍斯冬突然造访,让富孝明措手不及。
霍斯冬在整个槟城上流社会,一直以神秘著称。
听说霍斯冬十几年前就接管霍家,霍父早早退休。
传闻中,霍斯冬的年纪应该和富孝明差不多。
没想到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男人。
富孝明的公司孝明影视濒临破产,近一个月,曾经合伙的股东纷纷成为他的债主,向他要钱。
落魄的富孝明没想到,霍斯冬竟然会主动找他。
要给他注资。
条件是,富孝明要拿到林溪未来十年的经纪约。
富孝明无奈地摇头:“霍先生,我们今天联系过林溪小姐,林溪小姐拒绝了我们。”
“十分坚定。”富孝明语气十分沉重。
霍斯冬的食指和拇指又在扶手上点了点,椅子是纯黑色,越发显得他的手指冷白,骨节鲜明。
“后天的慈善晚宴,她会去。”霍斯冬十分简单地说。
富孝明心念电转:“是,那天我会再和林溪小姐详谈,我一定好好劝她。”
“当着我的面。”霍斯冬在听到“林溪”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前倾,抬头对富孝明说。
明明是霍斯冬仰视富孝明,可是气势,却凌驾于富孝明之上。
那双深灰色的眼瞳,要盯得富孝明喘不过气。
眼中是看待众生一无悲喜的死寂。
富孝明点头,以逃避霍斯冬的目光:“是。”
“还有。”霍斯冬起身,他的个子很高,要比富孝明高出一截。
他低头看着富孝明说:“不是劝她,而是签她。懂吗?”
霍斯冬的灰瞳没有一丝情绪,他在布网,布下金织玉络的罗网,只为捕住林溪。
林溪在短暂休息过后继续训练,她对昨晚练习的舞蹈已经了然于心,但她还是想加深肌肉记忆,以期呈现最好的舞台。
林溪在镜子前练舞,电话铃声响起,林溪看到来电显示是“他”。
林溪手机响了,是一段节奏非常舒缓的轻音乐,让人听着就觉得十分平静。
林溪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顿住了。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他”。
那是林溪给霍斯冬特别备注的名称,她怕手机被被人看到,因此没有备注霍斯冬或者霍先生。
林溪去反锁门,才接起电话。
“今晚过来,让李叔接你。”
霍斯冬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来,倒不像平时那样清冷。
林溪今晚确实有空,但是霍斯冬的语气不是商量的语气。
林溪觉得,哪怕自己没空,霍斯冬也是要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