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灰色眼瞳的小和尚,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却把他唯一拥有的千纸鹤给了林溪,还教会林溪叠千纸鹤,在千纸鹤上写下梦想,神明就会帮忙实现。
林溪的手描摹到霍斯冬柔软的嘴唇,霍斯冬似乎亲了她的手掌一口。
林溪说:“你不可以再不告而别。”
霍斯冬郑重地点头。
外面烟花声响起,十二点了,除旧迎新,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林溪说:“霍斯冬,我爱你。”
霍斯冬灰色的眼瞳先是惊讶,随后喜悦漫上了眼睛,眼角和眉梢。
霍斯冬低头,缓慢而坚定地靠近林溪,林溪没有躲。
双唇相交,林溪觉得着触感十分陌生,本能地想向后退,霍斯冬的手插进了林溪棕色长发,轻轻按住了她的后脑,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林溪被迫承受了这个有点侵略性质的吻。
霍斯冬的唇齿轻咬林溪的嘴唇,在她的印象中,霍斯冬嘴唇是非常柔软的,今天却带有某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味。
林溪没办法,只好轻轻张开了嘴唇,这下可好,霍斯冬的舌头长驱直入,进入了林溪的口中。
林溪的下巴已经僵硬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霍斯冬伸手轻按林溪下巴,让她嘴巴更开一些,方便霍斯冬亲吻。
霍斯冬的舌头好像一只灵活的小鱼,在林溪的口腔中游走,追逐着林溪的舌头。
林溪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了,她在霍斯冬的亲吻中,感受到了久违的窒息之感。
可要命的是,这种窒息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窒息的兴奋——林溪想到这个词,认为爱情果然如同某种毒.药。
她从前因为家庭的原因刻意回避,现在却因为霍斯冬而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林溪并不向往爱情,但是她喜欢和霍斯冬在一起,如果对象是霍斯冬,那么和他谈情说爱又何妨呢?
林溪这样想着,也轻轻动了动舌头。
这个举动好像刺激到了霍斯冬,他显然兴奋极了,追着林溪的舌头,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林溪要喘不过气来了,轻轻推了推霍斯冬。
霍斯冬似乎被林溪打断了,轻轻离开林溪的嘴唇,和她嘴唇相碰。
林溪终于找到了呼吸的时间,她大口喘着气,想要和霍斯冬说点什么,却见霍斯冬的目光中哪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林溪只是看了一眼霍斯冬,霍斯冬见林溪缓过来了,马上又用嘴唇堵住林溪的嘴唇,林溪只放松了一刻,又开始和霍斯冬激烈地吻了起来。
林溪想,霍斯冬看上去清冷无比,谁能想到,一旦接吻起来,竟然是这样横冲直撞,丝毫不给她休息时间的呢?
林溪感受到霍斯冬额头上的汗意,原来快要吻到沉醉的不止她一个。
林溪抬手,要摸摸霍斯冬的额头,手在半路就被拦截了。霍斯冬攥住林溪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按到沙发上。
霍斯冬的舌头已经伸到林溪的喉咙处,林溪连说话都不能说出来了。
林溪感觉到一阵阵晕眩,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霍斯冬的手指,另一只手紧紧抱住霍斯冬的后背。
霍斯冬看着不壮,但是后背竟然那么结实,林溪觉得的手都要攥痛了。
在林溪感到窒息得要晕过去的时候,霍斯冬逐渐放松对林溪口腔的掠夺,转攻为绵长的亲吻。
林溪真的要醉倒在霍斯冬的亲吻里了。
一吻终了,林溪额头上都汗涔涔的,她靠在霍斯冬胸膛上平复呼吸。
霍斯冬坐到林溪身边,沙发巨大,足以放下两个人。
他抱着林溪,一下下地抚摸她额边的头发,随后手沿着鬓角,划过耳廓,落到林溪耳洞边的小痣上。
林溪觉得此时此刻,她像是被霍斯冬随意玩弄的洋娃娃。
她已经没了力气,即使霍斯冬要再继续一个刚刚那样激烈的亲吻,林溪也无力拒绝了。
或者说,她也不想拒绝。
林溪倚在霍斯冬胸膛喘着气,她能听到霍斯冬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
霍斯冬轻轻捏着林溪的耳垂,忽然说道:“我好像有句话忘了说。”
林溪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头还沉溺在刚刚那个吻里。
林溪晕乎乎地说:“说什么?”
霍斯冬没有说话,他的嘴唇移到林溪的耳边,轻轻吻在林溪的耳垂,随后把耳洞旁的小痣卷入口中亲吻。
林溪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由着霍斯冬亲吻。
霍斯冬亲了一会儿林溪耳边小痣,才抱着林溪,俯身,在林溪耳边轻声说话。
声音虽轻,却十分郑重,掷地有声。
“林溪,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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