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失心疯王爷冲喜 第28节(2 / 2)

gu903();但她还是迅速地蹲下,伸手再度抱住了泰平王的脖子,将他搂紧怀里,不断地哄着,“不是凶你,是被你吓到了,也不是吓到,就是惊讶,惊讶你懂吗?学到了吗……”

她温柔软语起来,几句话而已,泰平王就回抱住她,轻颤着身体后怕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杜书瑶对着有些阴沉的天色,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他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粘上的土,他一直弓着身子靠在她的脖子上,杜书瑶拍着他的背,把他搂进自己披风里面,小幅度地左右晃悠着安慰他。

好一会,他似乎才好了,开始不老实地在杜书瑶身上乱蹭,又暗搓搓地在咬她头发迷恋她身上的味道。

杜书瑶沉默了好久,自我劝导,自我开解,最后开口说道,“你写得很好看,什么时候学会说的?”

泰平王将杜书瑶更抱紧了一些,嘴里叼着她的头发,在她看不到的脑后眼珠乱转,他知道杜书瑶因为他说话才不让靠近,这时候就装着没听见,把嘴巴都埋起来。

但是这个傻东西,再是长了人类的样子和心眼,本质上也是一只傻狗,杜书瑶好声好气地哄了一阵,他就抬头开始观察杜书瑶的神色,在杜书瑶再次温声要求他“再说一遍我听听”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晃了晃腰,没有尾巴实在是无法表达他想要邀功请赏的心情。

于是他再度当着杜书瑶的面,开口做个夸张的嘴型,然后说道,“瑶……”

杜书瑶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泰平王,而是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飘地说,“天啊,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紧紧地抱着他,防止自己因为那点点抵触情绪,再伤到泰平王,也是不给自己退路,她必须得让自己接受这种转变,可想而知,他只要能说出一个有意义的音节,彻底会说话只是早晚的事情。

泰平王感觉她抱得那么紧,开心得不得了,不断地在她耳边低声叫,“瑶……瑶……瑶……”

杜书瑶彻底冷静地接受这件事,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长时间,第三天,她就能加入那些教泰平王说话的人队伍中,用绝对的主导能力,强迫本来有些艰难和抵抗的泰平王,一遍遍地练习,这倒是让教得人轻松了不少。

杜书瑶也很快在泰平王能够很平地发出两个连着声调“瑶瑶”的时候,把这个惊人喜讯送进了皇宫,只可惜皇帝激动地问传话的人泰平王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父皇的时候,一颗老父亲的心被搓得稀碎。

他第一个字会说的,就是瑶,现在也只会说瑶瑶。

因为一开始将一些人的名字摊开在纸上,有人告诉他,瑶,就是杜书瑶,是他的王妃。

其实最初是要接触一些简单的,可惜他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教他的人这才尝试了下人名,而知道了杜书瑶之后,他就暂时不肯再看别的了。

皇帝心里咕嘟嘟地冒酸水,和喜乐冷嘲热讽了好久,到底还是命人赏了一大堆的好东西。

这已经是搬家以来说不清宫中第几次来人,左邻右舍的可都有眼线看着,一传十十传百,皇帝阵仗弄得不小,没有掖着藏着的意思,很坦然地昭告天下,这府内的是他的心尖肉。

很多人都想扒着,只可惜泰平王妃不参加皇城中官妇的聚会,据说大好的泰平王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于是一些人活络了心思,也只是送些不打紧的小东西,因为贵重了会被退回来。

杜书瑶一直就这样和泰平王窝到了飘起初冬的第一场雪,夜里寝殿里面已经烧上了地龙,杜书瑶和泰平王穿得很单薄,裹着一个狐裘,前后相拥着开了点窗子,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

杜书瑶整个人都被裹在狐裘之中,身后是一直将狐裘抓拢得严严实实的泰平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身后是温暖的屋室,怀中是彼此的温度,眼前则是洋洋洒洒的雪花,悄无声息地盖住廊下的灯笼,再被悄无声息地融化。

这时候还未彻底地冷下来,这场雪注定是存不下的,才刚刚落地,便已经开始融化,空气中传来的是湿润的凉气。

杜书瑶伸手要去窗外接一片雪花,却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泰平王抓着重新按进了狐裘。

然后伴着这湿漉漉的空气,在她耳边轻声地叫了一声,“瑶瑶。”

带着一点点令杜书瑶有些心惊的嗔怪意味。

第33章他们说

泰平王现在不仅仅已经能够说很多的音节,还能够像这样将一些情绪融进音节当中。

杜书瑶每每听了都在心底还是有一些别扭,但没有例外的,泰平王这样学会说话,学会沟通之后,两个人的交流更加地方便了。

泰平王的学习能力也让杜书瑶很吃惊,不仅是他不会再跑到练武场去疯跑,而是几乎大半天都埋在书房中去学习教导他的几个先生给他留下的作业,更多的是他随着身上的毒素清除,开始有意识地去学习身边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婢女每天做的事情,而且每每都学习得很快,现在他甚至能够给杜书瑶梳头了,就是那种在杜书瑶看来都很繁复的发髻。

他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的气质都在改变,杜书瑶只能心惊胆战地看着,感觉着他越来越像个温柔至极的男人,就连笑起来都眼中含着水雾和春风一样。

杜书瑶不知道串串变成人是不是就是这样,但她每次无法适应,去尝试着试探的时候,得到的反馈都是只要她不愿意,他随时都能放弃他现在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人的尊严,变回她想要的任何样子。

杜书瑶却开始有些无法忍受,因为一旦开始接受串串是个人,她就像是被割裂一样,无法再看着他为了讨好自己,做出狗的那种样子。

她也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适应,但她也在不断地用一些过往的事情去试探着,以此来确定他现在这样,到底是因为穿进了人的身体,导致习性和智力发生了改变,还是串串正在被这身体原本的灵魂悄无声息地侵蚀。

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杜书瑶看着外面的飞雪,第三次问泰平王,“你当时,是怎么跟着我穿过来的?”

这问题她已经问过了两次,第一次泰平王还没有会很多的词汇,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第二次,他的表情有些躲避,眼神闪烁,很显然是在回避那些记忆。

杜书瑶又问起,她太想要知道了,而且这也是测试泰平王的方式。

问完之后,杜书瑶就伸手将门给关上了,她转头,对上泰平王低垂的视线,太医说他的毒素已经完全地清除了,可是他的眼睛却没有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相反那唯一一只看起来正常的,最近黑似乎又开始缩小,开始逐渐变得和那只狗眼的眼仁儿越来越像。

两个人拥在一个狐裘大氅中,身体紧贴着,对视了片刻之后,泰平王慢慢地勾起了嘴唇,冲着杜书瑶满含温柔和依恋地笑了一下。

杜书瑶呼吸短暂地滞了片刻,确实是她见着这样的串串,再也没办法把他和狗联系在一起,感觉到杜书瑶身上的僵硬,泰平王将拢着大氅的手搂在杜书瑶的腰上,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好。”他说。

杜书瑶僵硬的脊背在他温柔的摩挲下渐渐软下来,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再回避这个问题,要告诉她。

两人拥抱了片刻,就回到床边,面对面地坐在床上,泰平王这才开口,“我……咬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去形容,杜书瑶等着,其实差不多能猜测到,于是就接话,“你咬了当时攻击我的那个抢劫犯?”

泰平王连连点头,杜书瑶却心里有点难受,那条路其实每天晚上她都会带着串串去的,通常无论过了车,雨天打个雷,甚至有谁家动静大了一些,串串都会吓一跳,不是朝着杜书瑶身上蹦,就是紧紧贴着她,串串是真胆小得要死。

可那天晚上,它真的没跑,竟然咬了那个人吗?

两个人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杜书瑶才终于在泰平王磕磕绊绊的,词不达意的表述下,知道了那天晚上,她被勒死之后的所有事情。

串串咬了那个人,咬死了不松口,但也被那个歹徒直接用刀捅了,犬类咬人都是咬脖子的,那人脖子生生被豁开之后,也没能活得了,一样地死在了她和串串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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