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现在他需要疼痛,需要疼痛令他清醒着,让他确认刚才捋顺清楚的事情不是做梦。
杜书瑶进屋,对上他从床上看来的眼神,脚步都跟着顿了下,}得慌。
泰平王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是温柔依赖,湿漉漉的像两汪荡漾的春水,而此刻,却冒着不太正常的光亮,杜书瑶站在不远处,咳了一声之后,舔了舔嘴唇,这才走进,把药碗放在床边小案上。
然后皱眉看他,“你快躺下,我叫了太医,把你伤口重新包扎下。”
泰平王却没有动,还是那样看着杜瑶装着没有看到,拿过小案边上的药碗,用汤勺搅了搅,又吹了吹,正要递到泰平王的唇边,泰平王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不管不顾地吻上来。
杜书瑶“哎!”了一声,连忙把药碗举起来,泰平王刚才在杜书瑶不在的时候,才终于把她说的话听明白,这会急于确认,根本连问都等不及了。
但是嘴唇真的落到了柔软之上,杜书瑶并没有躲开,只是把药碗用手抓着举着,免得他碰撒,泰平王懵了一下,然后呼吸猛的一重。
他几乎是用啃骨头的力度啃着杜书瑶,毛毛躁躁的除了嘴唇之外,还在脸和脖子上啃了好几下,不知道怎么好一样的连蹭带撒欢带咬人,杜书瑶微微蹙眉,泰平王没完没了,她端着碗的手抖了两次,撒了一些,连忙说,“你等下,先喝药……”
泰平王这才堪堪停下,接过药碗,不像这些天每每喝药比女人生产还难,一口咕嘟嘟直接见底,然后将碗朝着床边小案上一扔,再度揽住了杜书瑶,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嘴唇近得动动嘴唇就会贴上。
杜书瑶竟然有点想跑,泰平王声音急切地问道,“是真的吗?瑶瑶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说话,唇就碰到杜瑶稍微躲了一下,他又追上来,浓重苦涩长驱直入,占据了杜书瑶所有的味觉,她哭笑不得地微张着双唇,担心太医要来了,又不敢大幅度地躲开,怕泰平王抻着伤口,实在是进退两难,将嘴里苦涩的滋味尝了个通透。
然后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真的有脚步声从外间传进来,杜书瑶方才吩咐三红,太医来了不必通报,直接带进来。
这可倒好,这种尴尬被撞了个正着。
三红看到吓得倒抽一口气,太医站定片刻,突然间转头,立刻退到了外间。
杜书瑶拉住泰平王的头发好容易把他扯开了,咳了一声摸了摸嘴唇,赶紧起来整理衣服请太医进来。
太医还算是见多识广,没有表现出什么一样,这让杜书瑶少了许多尴尬,不过换药的全程,泰平王眼睛都粘在杜书瑶的身上,直勾勾的,还是}得慌。
杜书瑶瞪了他两次,他总算是收敛,等太医一走,就立马开口道,“瑶瑶……”
杜书瑶鸡皮疙瘩起来,站在桌边别扭起来,含糊应了声却没有过去。
“瑶瑶……”泰平王不依不饶,“是真的吗,瑶瑶你来我这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说话。”
杜书瑶看他一眼,他大有她不去他又要下来的架势,杜书瑶磨磨蹭蹭地过去,泰平王这次没有激动的抓着她就啃了,只是还是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水波荡漾的等着她回答。
“是真的吗,”泰平王躺着看杜书瑶,声音轻飘飘的,“我没有做梦吧……”
杜书瑶既然都答应了,也不想别扭,其实说真的,接受她一直觉得不太可能,但真的迈出了这一步,没有她想的那么难。
甚至她和泰平王亲近的时候,很自然,没有她想象中的排斥,毕竟他们先前和真夫妻也就差那么一点了。
“嗯。”杜书瑶简短地嗯了一声,给了泰平王一个痛快,泰平王却哭了。
出声的那种哭,哭得很惨,却不是伤心,一边哭一边笑,看得杜书瑶不知道怎么好,只能一个劲的给他擦眼泪,低声地劝他。
泰平王顺势搂住了弯腰俯身的杜瑶就撑在他的上方,怕压着他。
近距离地听着一个人哭,还是因为自己哭,是会被感染的,杜书瑶不由得也心酸起来,不过她深吸口气,压下了酸涩,忍不住说,“箭插进自己心口也没见你哭,这会反倒娇气起来了。”
泰平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明明很高兴的,非常非常的高兴,修长的手指扣着杜书瑶的后背,重重的,要直接扣住她的骨骼一般。
杜书瑶听着他嗓子发出细细低低的呜呜声,特别像他还是狗子的时候做错事的样子,很多的时候,她都会刻意地去把拥有人智的泰平王和之间的那个傻乎乎的区分开。
但此时此刻,她却真切地意识到,他们是一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她再逃不开的孽债了。
杜书瑶抿了抿唇,低头将双唇印在泰平王的额头上。
轻声道,“别哭了串。”哭得她心疼了。
第60章过来吧……
这点事情说通了之后,两个人之间彻底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不过也不太相同,因为从前的亲密就只是单纯的亲密,或许像亲人之间,但跟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
泰平王不作死之后,不再偷偷地把药倒掉,他身上久久不愈的伤口总算痊愈,精神也一天比一天更好起来,十几天的功夫,秋末初冬的时节,天才将将冷下来,他就已经能够下地自如地行走了。
两个人每天除了王府上面的那一点事,其余的时间都腻在一块,杜书瑶被他黏得太厉害了,但是稍稍露出一点抗拒,泰平王就会表现得特别的悲伤。
不过很多时候杜书瑶都觉得他是装的,奈何找不到什么证据,每次看着他的眼睛也都是一望到底,除了柔情和总是含着一汪水波一样,也看不出任何耍心眼的痕迹。
府中第一场雪的时候,泰平王的身体完全好了,皇帝召见了他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大发雷霆,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赏来很多的东西,竟然还让泰平王在小雪中跪了半个时辰。
那大概是泰平王第一次触怒龙颜,杜书瑶在王府当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泰平王许久都没有回来,她托人去打听的时候,正打听到泰平王跪在龙临殿前。
杜书瑶没有召见无法私自进皇宫,再是着急也只能等在皇宫外头,泰平王一直到日落才从里头出来,杜书瑶慌慌张张地从马车上跳下去,走到他近前给他披上了披风,摸了摸他的脸,并不像是在寒风中跪了很久,又查看了一下他身上没有什么伤,腿脚也很利落,这才微微松口气。
这个朝代就是这样,皇帝就是天,即便泰平王是他宠爱的皇儿,也抵不住天子一怒。
上马车之后,杜书瑶立刻询问,“怎么回事,我听闻你被皇帝罚跪了,你是否没大没小,对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泰平王摇了摇头,笑着安抚杜书瑶,“瑶瑶不用担心,没事的。”
他说,“我只是不小心把皇上最喜欢的一方砚台给弄碎了,”泰平王把杜书瑶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天这么冷,你怎么从府里跑出来,马车上也不知道放个汤婆子,你手脚都好凉啊。”
他将这件事情含糊过去,但是杜书瑶直觉不太对,皇帝那么喜欢泰平王,甚至为了他把太子都处置了,怎么可能为了一方砚台就罚他在雪中下跪?
泰平王听杜书瑶质疑,摇了摇头说,“不是普通的砚台,是他自小就用,据说是先皇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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