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着一双眼,贝齿轻咬着下唇,转身便跑了出去,见着女子离开寝殿,萧元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视线正好落在床头的那口铜锅上。
乖乖。
这铜锅还在床头呢,这要是锅兄突然出现,他这边正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画面,岂不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况且
况且他萧元景还是处男呢,平时就只顾专研学习,和兄弟们打游戏了,平时耗时最多的就是跑步,游戏,和学习,倒是想找女朋友,可一旦有女生跟他表白,他就不自觉的怂了。
倒不是表白的女生不好看,就算是好看的女生表白,他也怂,所以母胎SOLO至今,女朋友全靠想象,一次实战经验都没有。
况且萧元景觉得这种事要跟自己爱的人完成,才是最浪漫欢愉的,这样随随便便的找个人,总觉得有点渣。
立冬慌慌张张的从殿外跑进来,看到萧元景的模样,脸色一白道:殿下,可是她伺候的不好。
萧元景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立冬就砸了过去:滚,老子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奴才。
立冬被萧元景吓蒙了,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床前:殿下殿下别赶奴才走啊,奴才错了,别赶奴才走,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皇后娘娘说陛下已经十七岁了,这有些事是该早些知道的,所以奴才奴才
萧元景脸色阴沉:老子准你擅自做主了吗?你是承乾殿的奴才,还是椒房殿的奴才!
立冬跪在床前隐隐啜泣着,萧元景就有些不耐烦了:明早别让我看见你,一次两次的这么胆大妄为,给我滚出去,以后让明书来伺候。
立冬委屈的抬头看了萧元景一眼,随后朝着萧元景磕了一个头之后,才起身退出承乾殿。
萧元景见着寝殿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这才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了那口铜锅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分别时卫长恭的笑脸。
这一回忆就糟了,萧元景只觉得卫长恭那副模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了,甚至都到了平时犯困的时辰,他都毫无倦意,想的全是卫长恭。
景儿,景儿
忽的,卫长恭那熟悉的声音响在萧元景的耳畔,惊的他立马睁开眼睛,披散了头发的卫长恭一如分别时那样微笑着,本来那双眼睛就格外漂亮,此刻又升起几分媚态,使得萧元景胸口的跳动愈发的快了。
卫兄
萧元景这一开口,声音都在发颤,下一瞬就连身子都在发颤,这种被人圈在怀里,甚至被人欺负的感觉,让萧元景觉得格外
刺激。
萧元景也不反抗,任由着卫长恭的脸凑的越来越近,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着红唇贴上来。
殿下,殿下,都辰时了,该起了。
萧元景一个激灵从梦里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帷帐,又左右看了看,没有卫长恭,没有旖旎春色,萧元景摸摸嘴唇,明明都快亲上了,怎么就给打断了呢。
萧元景心里叹息一声,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想继续睡,把美梦续上,哪曾想这明书的声音再次在帷帐外头响起:殿下,该起了,今日不是要去镇北王府验收的嘛,得早些起来才是。
萧元景再次睁开眼,只觉得裤子里湿漉漉的,不由红了脸,在被窝里脱了裤子扔出去:嗯,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出宫去吃早膳,南城口有家豆腐脑味道不错,想吃那个。
明书应声,随后伺候着萧元景起身穿衣洗漱。
萧元景张开双手任由明书为他一层一层穿着衣裳,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做了个春梦,在梦里跟卫长恭
萧元景不敢再想,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羞于见人。
那可是他的卫兄啊,他最信任的兄弟啊,他竟然在梦里跟人酱酱酿酿,甚至还挺享受,最后还那啥了。
萧元景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后又呸了一口,连自己的好兄弟都不放过,在梦里就给人办了,他这色痞就不配念阿弥陀佛。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觉得那种滋味挺爽的,爽进骨髓了。
萧元景垂眸看着正认真给自己系着衣裳绳扣的明书,逗弄似得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吓得明书脸色一白,惊惧道:
殿下殿下
萧元景在明书的手上试了试,明书身量纤瘦,这腰更是盈盈一握,可是萧元景抱着明书在怀里的时候,并没有在梦里看到卫长恭时的感觉,在心里做了个对比之后,得出还是他卫兄好一些的结论。
可是萧元景连人家手都没拉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萧元景悻悻地放开明书,坐到了镜子前:逗你玩儿呢,对不起啊。
明书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萧元景身后,替他梳着头发:殿下,立冬他昨夜开始就一直跪在殿外,说是自己做错了事,殿下,您就饶了他吧。
萧元景转头回来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让他跪的,他自己做错了事,能怪我吗?
第41章
瞧着萧元景的脸色,梳着发髻的明书也就不敢再开口求情了。
萧元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昨晚能发火将立冬赶出去寝殿不要他伺候,就知道立冬犯的错肯定触及到了萧元景的底线,所以明书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
萧元景出门的时候,立冬也确实还跪在殿外,因着已经初冬了,外头的气温又低,这会儿的立冬脸色发白,就连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萧元景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垂眸冷视着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立冬略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萧元景,登时红了眼眶:奴才错了,奴才不该擅做主张,替殿下做决定,如此僭越,实属罪该万死。
萧元景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还有呢?
立冬的神色有些茫然,却丝毫想不起自己还有何错。
萧元景呼吸一沉,道:你僭越行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给过你机会,你知道我最近出宫为何不带你么?我以为你会明白,没想到,你居然犯得错越来越大了,未经我的允准带陌生人去我的寝室,还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错处,如此越俎代庖,你是真的该罚。
立冬听后,连忙俯身在地:殿下殿下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会改的,只求您别赶走奴才,奴才可以在承乾殿做最脏最累的活儿,只求殿下别赶走奴才。
萧元景望着立冬的背影,依旧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拂袖而过,径直出了承乾殿,直接出了宫。
南城的昌隆钱庄,此刻因为天才刚亮,铺门紧闭,唯有门口挂着的招牌格外醒目。
萧元景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看着这周遭的房舍,也在等着钱庄的人开门,心里却在想着卫长恭在京城竟然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朋友。
不过也是,他们过来已经十来年了,有一些土著朋友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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