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萧元景看着萧元昌抓着自己衣裳的手,有瞧着这平都王府门前有不少官员前来送礼,因瞧见他们的拉扯而停下脚步,萧元景便明白萧元昌这是故意要让他在这些官员面前与他争辩了。

他萧元恒已经将他们的处境说的难堪至极,若是萧元景再不识趣,便是落井下石。

萧元景望着萧元恒,不由小声问道:三哥你说什么?

萧元恒见他这副无赖模样,便知道自己的计谋是不成功的,便抽回了手,岂料萧元景却借机大呼一声,往后跌了半步,拽住了卫长恭的衣袖,惹得卫长恭也是一脸惊讶。

而萧元景的这一声惊呼自然也是吸引来不少目光,纷纷以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里。

萧元景见着目的达到后忙道:三哥你这就不对了,当初遇刺我的人身上明确是有大哥府兵的腰牌,况且,我又不曾说过一句大哥的不是,惩罚他的也是父皇,三哥如今怎么还能来怪我,莫不是要那些刺客杀了我,你才开心么?

萧元恒被这突变的局面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

一旁的萧元昌忙道:够了,三弟少说些,今日是二弟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些不高兴的。

既然萧元昌想做这个中间人和事佬,萧元景自然也是要成全他的,这才站起身朝着萧元昌与萧元恒恭敬揖礼道:大哥既是受了委屈,我便向你赔罪便是,只盼着大哥日后莫要行差踏错,最后还要怪我咄咄逼人。

萧元昌一愣,刚要解释,便瞧见萧元景直起腰拉着卫长恭便朝着平都王府走了进去,根本不理这府外的一段小小插曲。

卫长恭侧首看着身边的萧元景,不禁有些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元景依旧是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看着卫长恭道:这里人多,当然是谁更委屈他们就更站谁,我这样一走了之,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有嘴也说不清。

卫长恭颔首浅笑:嗯,果然是只狐狸。

萧元景挑眉,得意的笑着:他萧元恒想找我的不愉快,我自然也不能让他愉快,萧元昌是个假笑伪君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假和气,只怕萧元恒至今都不明白,他其实就是萧元昌手里的一颗棋子,就连他的那条腿,若是没有萧元昌,他只怕也不会残废。

卫长恭听着萧元景说话,见着萧元齐一身红衣喜服自王府正殿朝着他们走来,忙抱拳一礼恭喜着。

第88章

而后在萧元齐的婚礼上,萧元昌与萧元恒借故有事便提前离开了,只留下一位识大体的王妃独撑大局。

而萧元景对这位王妃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也不会将不满牵扯到女人身上,所以当这位王妃遇到人刁难时,也会开口帮她说两句话。

婚礼的进行时,萧元景与卫长恭站在观礼的人群中,满眼皆是羡慕,看着萧元齐与苏映月拜天地,萧元景总会下意识的朝卫长恭望去。

卫长恭总觉得身边的那道炙热视线让他格外心热,果然,在回望时,便对上萧元景的笑脸。

萧元景若无其事道:你看我干嘛。

卫长恭打趣的开口:何时吃长平王殿下的喜酒啊?

萧元景忍着笑:今日的酒宴还不够喝么?

卫长恭颔首笑着,萧元景望着他那含笑的侧颜,只觉得喜堂上所有的颜色都不及他,这样明媚含情的笑容,萧元景愿意一辈子都看着。

萧元景正想着,突然萧元齐似乎提到了他的名字,萧元景连忙回望过去,却瞧见萧元齐与新娘苏映月朝着他走来。

萧元齐恭敬道:四弟,我今日能与映月结为夫妻,得多谢四弟当初的相助,今日大戏,请受为兄与妻的一拜。

萧元景连忙伸手要扶,却见着萧元齐与苏映月朝着萧元景略微施礼,见着他们如此多礼,萧元景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二哥与二嫂能够喜结连理,自然是最好的姻缘,不必言谢,让弟弟沾些喜气就是最好的。

萧元景说着话,更是惹得满堂观礼的人皆哈哈大笑,自然这喜宴上萧元景也成了被灌酒的对象。

想着萧元齐是新郎官,不耽误人洞房,自然就不会多喝酒,而前来赴宴的宾客们便对萧元景下了手,一杯接着一杯,就连卫长恭都劝不住。

回程的马车上,醉酒的萧元景倒在卫长恭的怀里,身上盖着他的斗篷,他脸颊通红,如一滩烂泥一样,缠在卫长恭的身上,怎么都扯不开。

卫长恭小心翼翼将他拥着,忍着那令人窒息的酒味儿,低声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醉酒中的萧元景无赖道:酒,好喝,再喝一杯,喝交杯酒!

卫长恭无奈的摇头笑着:跟谁喝交杯酒啊?

萧元景睁开眼,醉眼惺忪,眯着眼,笑容略微有些傻,拽着卫长恭的衣领:你这人,和我和我的阿谦长的真像,嘿嘿嘿,我的阿谦可好看了,跟你一样好看。

萧元景说着说着就上了手,捏着卫长恭的脸就不撒手。

卫长恭搂着萧元景,想阻止他的动作,又怕他摔了,只能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脸:景儿乖,别闹了,一会儿就回府了。

萧元景一听,立马就缩进卫长恭的怀里将他紧紧抱着:我不我不回去,我要和阿谦在一起,想而后阿谦在一起,不回去。

卫长恭连忙哄着这个醉鬼:好好好,不回去,我陪着你。

萧元景这才满意的靠在他的怀里,许是酒劲儿上来了,浑身也提不上劲儿,也就软绵绵晕乎乎的靠在卫长恭的怀里睡着。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时,萧元景才从床上醒来,瞧着帷帐是自己的卧房,可他总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尤其是这宿醉过后,脑袋简直疼的不行,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也不疼,应该没用进行过酒后某行为。

萧元景一拍自己满脑子马赛克的剧情,将其定个住以后,这才撩开帘帐下床,看着自己的卧室,又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实在想不起是谁带自己回来的。

终于,卧室的门被叩响,然后有人推门而入,立冬捧着醒酒汤,瞧着萧元景一脸懵懂的坐在床边,忙道:

殿下你可算醒了,小王爷走时吩咐了,殿下你宿醉醒来没什么胃口,让做了些清淡的粥品,殿下,喝了醒酒汤后,奴才去给殿下拿粥。

立冬走来说着,将醒酒汤奉到了萧元景的面前,等着他接。

萧元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昨儿个,是怎么回来的?

立冬看了萧元景半晌,有些惊讶:殿下不记得了?

萧元景摇头:谁给我换的衣裳?

立冬忍着笑,想了想才道:昨儿个殿下喝了不少酒,醉的站不起了都,还有些小孩子脾气,下马车的时候非要小王爷抱。

萧元景的脑子里立刻就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只觉得那一瞬间不是一个囧字可以概括:还还有呢。

立冬试探道:殿下得恕奴才无罪,奴才才敢说。

萧元景:你说。

立冬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你还让小王爷背你进府,说说平都王就是这么背王妃的,这进了府还嚷嚷着要喝酒呢,小王爷劝不住,就让奴才拿来了酒,可殿下你却要和小王爷喝什么交杯酒,还说让小王爷早生贵子。

萧元景听着听着,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极致,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就行了,怎么就当着其他人的面儿就开始胡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