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皇帝在床上昏睡着,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话,而萧元齐这么做,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在萧元齐的示意下,萧元景才上前探过皇帝的脉搏。

萧元景是不会行医的,更别说是中医里的望闻问切,所以明说是在为皇帝切脉,实际是偷偷的在皇帝的手背上写字,希望皇帝能够察觉到。

果然,皇帝手动了动,下意识就握住了萧元景的手。

萧元齐笑道:太医院的太医果然都是庸碌无才之辈,这么久都不曾看好父皇,这叫民间的大夫一切脉便有了反应,父皇康健指日可待。

只怕高兴的太早了吧。

忽然,萧元昌的声音在寝殿外想起,萧元景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是乔装改扮的卫长恭,有些不敢相信。

一身紫袍的萧元昌负手从殿外而来,此刻站在殿前望着寝殿内的所有人,不由轻笑道:

没想到啊萧元景,聪明如你,竟然会落入本王的圈套。

卫长恭连忙起身将萧元景护在身后,可萧元景却是一脸镇定的与萧元昌对视:哦?是么?

萧元昌负手笑道,迈步进到殿中,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当然了,我以为,以四弟你的聪慧,最起码可以联合镇北王府的精兵来与本王对垒,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竟然自投罗网,一个卫长恭能护住你么?还是你以为萧元齐能够保护你呢?

萧元景颔首一笑:是啊,我果然没想到,大哥竟然能够掌握我们的行踪。

萧元昌望着萧元景:怪就怪你这个人太过扎眼,从你一入宫门,我就知道,萧元齐被我看的死死地,哪些人进府,哪些人出府本王知道的一清二楚,什么在民间寻到的神医,骗骗别人还可以。

卫长恭轻笑:既然荣平郡王早就知道,为何不一入宫门就将我们拿下呢。

萧元昌直视着他,看着他将用来易容的胡须与鬓角白发摘下来,这才道:在宫门前就拿下,万一卫世子你动手营救引起动乱呢?所以啊,当然是选择引君入瓮,让你们毫无还手之力。

萧元齐眉头紧蹙,看向萧元景:四弟,对你不住,是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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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比起萧元齐此刻的自乱阵脚,萧元景反而不慌不忙起来,他从卫长恭的身后站出来,与萧元昌面对面站着,勾唇笑着:

二哥不必自责,只能说大哥有贵人相助,让人防不胜防,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但是大哥,你想要对付的终究只是我,此事跟二哥无关,我希望你能放他出宫,我,跟你走。

萧元昌凝视着他的眼神突然游戏嘲讽的意思,不削的哼了一声:假仁假义,你就是用这个来收拢人心的,他们会上你的当,父皇会上你的当,我不会。

萧元昌抬首示意,他身后的禁军便上前将萧元齐押着,将他带出了甘露殿,剩下的人便将卫长恭与萧元景挟持住,也没有关进地牢,而是直接送进来了漪兰殿,曾经高淑妃住过的地方。

在萧元昌掌控整个皇宫以后,漪兰殿便成了他的住处,这里的一切都按照他记忆中的样子布置,包括幔帐与盆景,每一处都是他曾经的记忆。

萧元景与卫长恭停在漪兰殿的主殿中,萧元昌也随后走了进来,禁军在殿内围住,似乎是在监视着他们两个人。

萧元景有些不解,望着萧元昌:大哥不除掉我们,也不将我们押入大牢,怎么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萧元昌负手走在殿中,眼中满是怀念: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一切我都格外熟悉,萧元景,你天生好命,出生便是嫡子,不用争不用抢,将来那储君之位自然会是你的,可我呢?我满腔的抱负,处处讨好父皇,得到的却只是几句夸赞,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想立贤而非立嫡,呵,真是不明白,他怎么会想把江山交给你这个庸才!

萧元昌说的狠戾,转过头看着萧元景时,泛红的眼角中满是凶恶,他的不平,他的不甘,在此刻展现的是淋漓尽致的。

萧元景神色平静的望着他,垂眸浅笑:你想要当储君啊,那你好好说啊,我给你就是了!

萧元昌被这轻蔑的语气激怒了,冲上前来想要拽住萧元景的衣领,却被卫长恭所挡住,萧元昌却借势抓住了卫长恭的衣领,神色凶恶:

你以为你是镇北王世子就了不起么!我要杀的就是你卫长恭!玉儿她是这世上唯一懂我的人,可你却还是杀了她!玉儿让我不要报仇,她早就料到自己或许会死,可是我却不能原谅你,我要你镇北王府的人都为玉儿陪葬!

卫长恭凝视着他的双眸,勾唇浅笑:想要镇北王府陪葬,你是想与天下为敌么?

两人对持着,萧元昌怒火中烧,将卫长恭推开后才道:什么与天下为敌,是你镇北王府的人偷偷入京,与长平王合谋谋害陛下,是我,救驾有功,我是功臣,是未来的太子,君王!我才是胜利者!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锁起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像叶氏兄弟一样,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说着话便是一招手,禁军便围上来将两个人擒住,好在他们没有挣扎,倒也没有受伤。

萧元昌身边的贴身护卫看着被押解走的两个人,不由眉头微蹙,格外疑惑:殿下,这长平王与卫世子也太平静了吧。

萧元昌冷笑:如今在我手中,他以为他还能跳多高?自然是假装平静了,他以为有镇北王府的人在,我就不敢动他?笑话,如今他们在我手上我也就放心了,是时候让父皇禅位了。

护卫担忧道:殿下,长平王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上。

萧元昌侧首,一个眼刀便让护卫闭了嘴,他看着护卫,眼神阴诡:怎么,本王还需要你来教本王怎么做事么?

护卫:属下不敢。

萧元昌冷哼一声:去做事吧,省的夜长梦多,本王明日便要即位。

护卫望了萧元昌一眼,遂抱拳行礼后便退下了,只留萧元昌一个人在漪兰殿中,渗进正殿的晚风撩动了殿中的纱幔,他静静地站着,张开双臂感受这略过全身的微风,一如黄袍加身一般,享受着万人的朝拜。

山呼万岁响在耳畔,好像他此刻已经登基为帝,能够主宰所有人的生死一样。

翌日一早,不过卯时,这前朝的宣政殿中便以齐聚了上朝的文武大臣。

天色还未大亮,晨风多少有些冷,似乎带着几分初冬的意味,顺着人的衣襟钻进去,让人不经意间的打个寒颤。

宣政殿中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瞧着少了不少熟面孔,又有生面孔代替,只觉得这不过几日,朝堂仿佛笼着一层阴云,总是散不开。

自从皇帝重病以后,朝政之事便逐渐由萧元昌接手,而这些生面孔,大都是萧元昌提拔上来的人。

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些文官神色都格外凝重,太尉道:张御史,这陛下究竟身患何疾,为何还不见好呢。

御史大夫摇摇头,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朝堂上的官员们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吵吵嚷嚷的,由萧元昌提拔上来的官员却在此刻提高了嗓音开口对话了:

陛下重病之后,荣平王殿下一直衣不解带的伺候在侧,甚至还挑起了国事,可真是不容易啊。

gu903();就是,想想长平王殿下,身为嫡子不思进取,这陛下都病了这些个日子了,竟然面儿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