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 !
容景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云浅月背着的身子气得一鼓一鼓的。他嘴角微勾,如玉的手轻轻放在唇瓣上按了按,又缓缓放下,无声而笑。笑意刚刚绽开,又悄然隐没。片刻后,他再次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抹剪影,如诗似画的容颜看起来幽深难测。
一路再无话,马车畅通无阻地入了城。
云王府门口,云孟早已经带着人等候在旁。一见容景的马车来到,他立即上前,“多谢景世子送我家小姐回府。老王爷吩咐说,请世子入府吃过便饭再回荣王府。”
“告诉云爷爷不必了,容景这就回府。”容景闭着眼睛回道。
“既然这样,那景世子改日再来也好。”云孟知道容景说一不二,也不坚持。见云浅月已经挑开帘子跳下车,他刚要说话,却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地向府内走去,步履很快,转眼间就没了影。他一愣,对她大喊:“浅月小姐,老王爷让您回来立即过去他那里。”
“知道了!”云浅月烦闷地应了一声。
“赶车!”容景对弦歌吩咐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立即驶离了云王府门口。
云孟看着容景马车走远,疑惑地转身去看云浅月,敏锐地察觉到今日景世子和小姐不太对劲。
云浅月本来要回浅月阁,知道云老王爷要见她,只好拐道向他的院子走去。她的脚步踩得重重的,一路走来踢到了好几株开得正艳的花,心中郁气依然不散。
“哎哟,我的好小姐,这可是金品牡丹,都被您给踢坏了。”云孟追上来,心疼地说道。
云浅月恍若不闻,此时满脑子都是容景那混蛋刚刚的举动和那句话。
“小姐,老奴知道您此去灵台寺受了委屈,您放心,老王爷正在查呢!定能将那害您和景世子的人找出来,还您一个公道。”云孟不敢跟得太近,生怕云浅月把气撒在他身上。
云浅月哼了一声,依旧不答话。
云孟也不再开口,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云孟停住脚步,云浅月自己走了进去。
“你个蠢丫头,还知道回来?每次出去一趟都给我做些蠢事回来!”云浅月还没进屋,云老王爷的骂声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云浅月立即停住脚步,转身就往外走。她此时心情不好,再进去挨骂的话,可不敢保证不会真去揪了这糟老头的胡子。
“喂,臭丫头,你回来!”云老王爷见云浅月居然转身就走,立即大喊。
“你要保证不骂我一句,我就进去。你若是还想骂我,我就等你先骂够了再过来。”云浅月背着身子威胁云老王爷。
“你个臭丫头!你还反了不成?”云老王爷吹胡子瞪眼。他话音落下,见云浅月不答话,继续往外走去,只能服软,“你个臭丫头……你回来!我不骂你了。”
云浅月郁气散去一半,转身走了回来。
云老王爷正站在桌前临摹字帖,见她进来哼了一声,“臭丫头,几日不见,你倒是长了脾气了?”
云浅月也哼了一声,走过来大咧咧地坐在了云老王爷面前,瞟了一眼他临摹的字帖,忿忿地道:“谁要你让容景那个烂人带着我去灵台寺了?我险些小命都交代在那儿了。若我死在了那里,看你还上哪里找我这么聪明的孙女儿!”
“有景世子在你身边护着你,你怎么会死?别胡说八道!”云老王爷板下脸。
“他险些自己都死在那儿了!”云浅月想起她辛辛苦苦救了那家伙却不得好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即便自己死了,也会护着你不死!”云老王爷见云浅月提起容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吹了吹胡子,“怎么这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得罪你了?”
“得罪大了!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云浅月道。
“你个臭丫头,你以为谁愿意见你?若不是我厚着老脸派人去荣王府请景世子庇护你,你哪里有福祉能让他护着?景世子是谁?你是谁?你以后不见人家,人家还不屑见你呢!”云老王爷白了云浅月一眼。
“那正好!我求之不得。”云浅月立即道。
“你个臭丫头!简直就是找打!”云老王爷将手中的毛笔扔向云浅月。
“爷爷,你要打我一下,我这就走。”云浅月想着:这老头骂人和打人的毛病真不好。她必须得给他改正。
云老王爷的毛笔在接近云浅月脑门一寸处被迫停住。他看着云浅月,胸脯鼓动,“你个臭丫头,当真反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敢给我走一步试试!”话音未落,云浅月脑门着着实实挨了一下。
云浅月瞪着云老王爷,她自然不敢真走。瞪了半晌,见云老王爷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似乎她要反抗他就打死她。她忽然双腿一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要多响亮有多响亮,要多惊天动地有多惊天动地。随着哭声响起,她的眼泪顿如泉涌,哗哗地流泻着。
就在此时,云王爷和云暮寒进了院子,听到云浅月的哭声,二人连忙快步向屋内走来。
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大哭顿时慌了,“喂,臭丫头,你哭什么?”
云浅月不理他,只管蹬着脚大哭,将桌子踢得砰砰响。